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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呛。“没事儿,这是狼血,就孙伟让狼掏了腿,也是皮外伤,其他人都没事儿。”赵保国怕大家担心,这一说,众人的心也跟着放在了肚子里。程晓艾知道沈潇没事儿,松了一口气。等孙伟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炕上,旁边坐着呆愣愣的魏民。孙伟翻个身,腿上钻心地疼,“嘶……魏民,我怎么回来的?”魏民都快恨死孙伟了,都说了不让他上山,非得去,这下可好,野物没打到,反而打了狼,命差点儿没搭上不说,自己差点儿也回不来了。他爸妈就他这一个儿子,如果知道他出事儿了,还能活吗?他还尿了裤子,丢死人了!本来他不想搭理孙伟的,一转头,看孙伟疼的满头大汗的样儿,还是忍不住心软,就将大家怎么去救他的说了一遍。孙伟挠挠头,“真是对不起,我以后指定听你和沈潇的,再不去干那缺德事儿了。”魏民听到这话,心里好受了不少,可还是生气。“这事儿还没完呢,你等着在大队上作检讨吧你!”孙伟向来脸皮厚,不就是自我批评吗,有啥的。“你说是张桂兰叫你们去救我的?”张桂兰怎么能听见他喊救命呢,难道张桂兰一直跟着他?那现在人在哪儿?“是啊,我刚开始还奇怪呢,你说她大热天,捂个大口罩,后来打听了一下,说她被毒蚊子咬了,嘴都肿了。”被咬了?嘴还肿了?“这个给你,沈潇上次受伤县里开的药膏,他刚刚扔下的,说是消肿止疼的,你那伤口能好的快一些。这大热天的,别弄感染了。”魏民将窗台上放着的药膏扔给孙伟。孙伟脑子里只出现了四个字,“消肿止疼”,那张桂兰抹嘴上是不是也好用?“魏民,帮我拿个碗呗。”魏民不明所以,拎个饭碗给他,就见孙伟将那管药膏挤出来一半放在饭碗里,另外一半拧好扔给魏民,“帮我给张桂兰。”魏民一怔,孙伟脑子坏掉了?好好的东西给张桂兰干什么。“你快去啊,磨蹭什么呢?”魏民去前面院子转了一圈,将药膏塞进了赵志华手里,“给张桂兰的。”赵志华听着这句没边的话,摇摇头,回到家里,也没管那么多,看张桂兰和程晓艾都没回来,自己进屋将药膏放在了桌子上。出门的时候,正巧张桂兰拎着筐回来。张桂兰看到赵志华从自己屋子出来本想喊他,想问问是不是去找她,可是嘴一动就疼,还是算了吧。张桂兰一进屋,就看到炕桌上放了一管药膏,眼睛突然发亮,难道是赵志华担心自己的嘴,特意给她送药膏的吗?那怎么就不说一声呢,这要是自己没看见,谁知道他这么贴心?张桂兰手里捧着药膏,心里小鹿乱撞,看来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天刚亮,一辆汽车开进了赵家村,路过赵保国家的时候,将赵保国接走,直接去了大队部。同样得到消息的沈潇站在大队部里拿着允许通行的介绍信,皱着眉头,“李叔叔,你等我一会儿,我还有事儿要交代。”沈潇昨天刚收到家里的来信,没想到今天李卫东就把车开进了赵家村,他还没来得及跟程晓艾交代,不能就这么走。这一走还不知道哪天回来,程晓艾怎么办?李卫东手指敲着桌子,“不行,来不及了,现在送你去县里,还能赶上最早的火车,错过了今天就要后天了,你父亲那儿我没法交代。”李卫东手一挥,上来两个青壮汉子,一左一右将沈潇架上了汽车,“李叔叔,我还有东西没拿。”“你能有什么东西,没时间让你收拾了。赵队长,时间匆忙,只能麻烦你了。”赵保国连忙答应。沈潇想让赵保国帮忙给程晓艾带个话,脑袋刚伸出车窗外,就被李卫东拽了回来,他只来得及喊了一句赵队长,汽车就飞驰而去,再听不见他的声音了。第二十七章程晓艾起来以后,准备去后园子摘两个茄子。赵保国家院子虽然不大,但是蔬菜种类也不算少。程晓艾看了,园子里种的东西,徐兰她们都舍不得吃,等到入秋下霜之前摘回来,能晒干的就用线串起来挂着,能腌的就用坛子或者缸腌上。这样入冬还有来年开春儿,最起码能有点儿干菜或者咸菜吃。程晓艾跟徐兰说了,想弄些蒜茄子,人多菜少,可以弄咸点儿,就当咸菜了。但也总比天天吃咸菜疙瘩来的新鲜。早上园子里的露水还没散,裤脚沾湿,程晓艾刚摘了两个茄子从房后绕回去,就看到赵保国叼着旱烟袋从外面回来。“赵大叔,这么早就出去啊。”程晓艾笑眯眯打招呼。赵保国一怔,在石磨旁边磕了磕烟袋,“晓艾啊,叔跟你说个事儿。”程晓艾把茄子放在窗台边,走过去,“赵大叔你有话直说就行。”程晓艾总觉着今天赵保国有什么心事儿,难道大队上有什么不好干的活让他烦心了?“沈潇有事儿回城了,走得匆忙,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你别太难过,说不定过几天他就回来了。”赵保国说完叹了一口气。程晓艾傻愣愣地站在那儿,沈潇走了?说不定今天他就回来了,意思就是说,他可能不回来了?“晓艾啊,这日子还得过,别想不开。”赵保国不知道要怎么劝眼前的姑娘。程晓艾费力地扯了扯嘴角,伸手拍拍脸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赵大叔,我没想不开,谁都有可能离开不是么?我去蒸茄子了,吃了饭,好去上工。”程晓艾心里揪得生疼,胸口闷闷的,感觉透不过气。她抬头望望天,明明不是阴天,晴空万里的,怎么这么压抑呢?鼻子里酸酸的,如果不是她在努力控制,恐怕眼泪就掉出来了。程晓艾拎着茄子钻进厨房,徐兰看到程晓艾脸色煞白,吓了一跳,“晓艾啊,这是咋地了,是不是生病了,来,茄子给我,快去躺躺。”程晓艾没觉着自己生病了,她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疼的厉害,好像哪里都疼,抬起手摸摸自己额头,感觉挺正常,“婶子,我没事儿,你忙你的,我来蒸茄子。”程晓艾舀了水,洗洗茄子,放在蒸笼里,自己蹲坐在灶坑前的小板凳上,右手一下下拉着风箱。她默默地告诉自己,她和沈潇只是好朋友的,人家有事儿也不一定都来告诉她啊?再说了,赵保国刚才说,沈潇走的匆忙,也可能是没来得及吧。其实,她应该想到的,沈潇昨天收到来信情绪就不对,晚上还将他身上所有的钱都塞给了她,看来沈潇是知道他要离开的。是不是沈潇家里出什么事儿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