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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5

    会凑上去问个究竟呢!

哪里管事情和自己有没有干系!

刘大头心有戚戚然,决定满足石进的这份好奇心。

他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凑近石进,压低着声音说道:“胡老板家的花灯彩楼引燃坍塌有没有问题的,我倒是没看出来……不过,事后听胡老板说起他的布置,我们头儿也起了疑心,觉得这火势起得有些蹊跷呢!”

水龙队的头儿,那可是有许多年防火救灾经验的老手了,如果他觉得这场火灾是有人故意引发的话,那十有**就是**了!

石进心底一喜,正竖起耳朵前倾身体,要进一步打探,刘大头已经坐回了身子,颇为遗憾地摊手道:“不过,一场大火足以烧毁一切,胡老板这个人平时又一向与人为善,很少结下仇家,要真排查起来的话,只怕难度不小啊……”

石进明白,证据不明显,仅凭猜测,谁会愿意为已经没有油水可榨的胡老板奔走叫屈呢。

石进露出失望的神色来,就像是每一个没有解开秘密的猎奇者一般。

刘大头摇摇头,又拈起一条腊rou干,吃得津津有味。

不一会儿,黄焖羊rou端了上来,刘大头就更是只顾着喝酒吃rou,嘴巴都被堵上,腾不出空儿来说话了。

石进情知从刘大头这里实在是打听不出来什么了,便只是殷切劝酒,不再打听元宵节火灾的事情。

饭后,看着已经喝得醉醺醺,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省的刘大头,石进无奈地摇摇头,喊来掌柜,吩咐道:“看他这个样子,今晚是走不了。你寻个空房,先安置他一夜再说吧。”

掌柜应诺,喊来小二,两个人一起架走了醉得不省人事的刘大头。

石进对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沉默了片刻,抬脚出了绿柳斋。

出了街巷,人却没有往武安侯府的方向去,而是转身折向了与之相对的小巷子。

正月天气尚且寒凉,夜色降临得也早,此时的小巷子内已经阒寂一片,只有偶尔刮过的夜风呜呜作响,摇动着屋檐下的灯笼轻晃,投射在地上的光影也飘忽不定。

石进踩着细碎的月光,朝小巷深处走去。

到了最里面的一处院子,石进停下来,在门口踟蹰良久,还没下定决心是否上前叫门呢,门就已经从里面打开了,一个须发皆白的中年人,正立在门口皱眉打量着他,语气清冷:“要进来就不进来,不进来就离开。”

石进被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又被中年人眼中的不屑和轻视给刺激到了,连反驳的话也来不及说,当即窜进院子里,用行动表明自己绝不懦弱!

第九十五章天大的生意(一更)

可石进此举非但没有获得白发中年人的另眼相看,反而落得一声嗤笑。

孤勇无谋,沉不住气。

石进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正要和中年人呛声,正屋里的灯光却亮了起来,石进不敢迟疑,暂且丢掉这点“私人恩怨”,疾步且恭敬地朝正屋行去。

走到门口,石进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正待要敲门,里头传来一声,“进来吧”。

声音清泠,如山涧飞泉,簌簌而下,洒然有声;又如环佩轻击,清越沁人,如苦夏里刮过的一缕清风。

可听在人的耳朵里,却似有泰山压顶,让人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对,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石进神色一肃,整理衣冠,迈步而入。

昏黄的烛光之下,一个人正背对他负手而立,身材颀长偏清瘦,看似文弱无威胁,然而那人站在那里,即便是不说话,也给人一种强大的压力,如一座高昂的山峰,令人放肆不起来。

石进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血脉的力量吧,那融入骨血代代传承的高贵风骨,是任何旁的人都无法通过学习得来的。

“见过少主。”心中惊佩的同时,石进已经拱手施礼,恭肃问安。

“不必多礼。”

那背影依旧未回转,声音较之先前也多了一丝温度,然而石进却并不敢因此而怠慢,态度越发地恭谨了:“多谢少主。”

那背影点点头,问:“你今夜前来,所为何事?”

语调平淡,似乎即便是有意外的状况发生,他也不会放在心上一样。

也是,经历过毁家灭族的大灾大难,哪怕是青春正好的年纪,也会不得不变得沉稳镇定起来。

石进心中哀叹,身姿愈发地恭顺了,拱手回道:“按照少主的吩咐,小人今夜又特意寻了刘大头打探,结果只是得知元宵节花灯会的那场火灾确实来的蹊跷,然而事情的真相如何却依旧未明。”

石进简单而明快地将刘大头话里未竟的意思告诉了眼前负手的人。

那人点点头,没有说话。

石进等了一会儿,试探问道:“那冯姑娘哪里……”

“不必再徒增烦扰了。”那人清声吩咐。

“是,小人明白。”石进恭顺回道。

既然事情已经成了个死结,再告诉冯淑嘉也不过是徒增烦扰罢了,实在是没有必要。

静默片刻,见石进没有离开,那人疑惑:“还有事情吗?”

石进犹豫了下,鼓足勇气道:“小人看冯姑娘对于中山伯府和中山伯世子似乎格外地在意……那以后冯姑娘若是再有什么吩咐,小人可用再告知少主?”

那人沉默片刻,才开口道:“视事情轻重缓急吧。”

那就是还有可能再插手的意思。

石进不解,正如他不明白自己赌上全部身家前去投效,结果眼前的人却派他去武安侯府做个小厮一样,可是他也不敢再多问,当即拱手道:“是。小人告退。”

得到那人微微颔首,石进躬身退了出来,等到了屋外,被凉风一吹,浑身一禁,才知道短短几句对话,自己后背已经紧张出了一层冷汗。

“知道自己有多怂了吧。”那白发中年人嘴角一扯,随口一说。

可落在石进的眼里,那笑容便成了讥讽,那话语便作了嘲弄,他顿时挺直了腰杆,毫不客气地回道:“我就是怂了,怎么样吧?一个从属尊重自己的主子,到了‘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地步,就是‘怂’又怎么啦!”

白发中年人大概没有想到石进敢如此和他呛声,愣了愣,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石进的肩头,满脸赞叹道:“行啊,你小子!也算主母没有看错人!”

能把马屁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简直和那些嘴皮子极为利索的读书人没什么差别了,似乎他们一句话就能定人品级,决人生死一般。

石进没有料到,白发中年人非但没有生气,还如此地夸赞于他,愣了愣,自己倒是有些赧然了。

从年纪上说,白发中年人是他的长辈;从地位上说,白发中年人是主上和少主父子二人极为信任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