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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0

    得人信任和欢喜的。

没有人不喜欢直爽方正之人,冯异只消防着别有人抓着他话里的把柄,借机生事就行。

这厢安抚了白氏,一家人便又继续话起了家常。

直到晚饭后,冯淑嘉才回了芷荷院,梳洗之后,便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冯淑嘉就忙起身梳洗,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又忙到前院和早就等在那里的冯异,一起往芙蓉裳的新店赶去。

和上两次新店开张不同,这次除了冯淑嘉和自家撑场子的父母,还有入股的合资人也都来了,剪彩现场更是热闹喧嚷,店铺还没正式开张做生意,声势却已经营造极大。

冯淑嘉左右看了一圈,并不见萧稷的身影,便招来石进低声问道:“君公子呢?他可是除我之外新店最大的股东。”

石进刚要回答,就远远地瞧见挤过的潘玉儿,朝那边抬了抬下巴。

冯淑嘉顺势望过去,就见潘玉儿一边正挤过厚厚的人墙,一边挤,一边四处张望,显然是在寻什么样人。

冯淑嘉了然,原来是躲桃花去了。

实在看不出来,那么坦荡泰然的一个人,似乎做什么事情都成竹于胸,不惧不退,竟然会因为潘玉儿的疯狂追求而退避三舍,避不见人。

冯淑嘉心底好笑,面上却一派如常欢笑,亲自上前迎接潘玉儿,一路将她迎接到了后院的书房说话。

见冯淑嘉有重要客人要亲自招待,其他股东也不生气,都自觉上前,帮着掌柜石进一起招呼大家。

至于冯异,早就和三五重要或是交好的客人,去里间说话了。

等到了后院书房,潘玉儿勉强和冯淑嘉寒暄几句,说些恭贺的话,又给了贺仪,便忍不住直奔主题:“那日在芙蓉裳老店见到的君公子,听说是新店除你以外最大的股东,今日怎么不见人来?”

冯淑嘉面上一派泰然地笑回道:“说是临时有事。他家大业大的,大约也不在意这一点小生意。”

心里却暗自叹息,潘玉儿那样精明强悍、手腕多端的一个人,能在姚府里活得游刃有余,轻而易举地破了姚知礼对她的软禁,却每每在涉及感情之事时,就变得急躁浅薄,可见这“情”之一字,最是让人变得不再像自己。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冯淑嘉想到前世如飞蛾扑火般自觉主动地跳进李景温柔的陷阱里的自己,心中不禁良多感慨。

眼下那位君公子虽然是在算得上一位少见的谦谦公子,自然远非李景那等无耻下作之徒可比的,奈何人家对潘玉儿非但没有一丝情愫,反而避之唯恐不及,若是照这个事态发展下去的,只怕潘玉儿将来也难免为情所伤。

冯淑嘉斟酌半晌,到底没有开口直言劝慰。

潘玉儿是做过摄政太后的人,面子和手腕一样强悍,她若是贸然相劝,只怕潘玉儿会觉得伤了面子,就此和她种下嫌隙。

冯淑嘉无奈,便只能在回答潘玉儿的打探之余,竭力将话题往日常姑娘家的琐事上引,絮絮叨叨,如常笑语晏晏。

潘玉儿却没有多少心情应付冯淑嘉,勉强应酬半刻,见萧稷一直都没有露面,便满怀失望地借故离开了。

新店开张,琐事状况难免多一些,冯淑嘉也没有多加挽留,说了几句客套话,便亲自送人离开了。

等潘玉儿登上马车,渐渐地驶远了,冯淑嘉这才长舒一口气,转身回了店内。

一只脚才迈进去,石进就忙过来低声禀报道:“姑娘,君公子来了,这会儿人正在后院书房里等着呢!”

冯淑嘉一窒,不觉好笑,这时间倒是掐得正正好,不早不迟,潘玉儿前脚刚一离开,后脚人就到了。

可见是早就在一旁盯着,打定了主意不让潘玉儿见到人的。

“我知道了。”冯淑嘉一面点头,一面往后院行去。

人刚行到后院,就萧稷正在院子里颀长玉立,眉眼带笑地看着她,温声道:“冯姑娘又开新店,在下有一件大礼要亲手送上,聊作恭贺,祝财源滚滚,诸事顺遂。”

第二百七十三章吐露

一瞬间,冯淑嘉像是回到了上次新店开张时。

当时她躲进老店避开喧嚷,眼前的人也是这样上门含笑道,要送她一份大礼。

所不同的是,那时两人还在互相戒备,他还需要等候通传。

而如今两人已经是合伙人,他可以径直在院子里等候。

冯淑嘉看着眼前英英玉立、眉目温润的年轻人,一时间有些神思恍惚,感叹命运的奇妙。

“这里不方便,进屋再说吧。”冯淑嘉回神笑道。

虽是后院,然而今日新店开张,人群涌涌,喧嚷嘈杂的,也不见得有多清静。

上次大礼是打赢了汾阳王的侄儿,这次的大礼还不知道有多劲爆呢,当然不能在这空阔的后院侃侃而谈,免得被有心人听了去。

萧稷闻言笑着点点头,当先一步,替冯淑嘉推开书房的门。

待两人进去,分主宾坐定之后,采露上了茶点,很有眼色地守在门口放哨。

“不知君公子这回的大礼,又是打赢了谁?”冯淑嘉玩笑道。

因为此次合股做生意的事情,两人来往多了,相互之间见面时也不像以前似的互相戒备,偶尔也会像朋友似的说上两句玩笑话。

萧稷对于这种变化乐见其成。

总好过他一腔真心,冯淑嘉却总戒备着他别有什么阴谋。

“要非说是打赢么,也可以。”萧稷神色颇为认真地思考一番,惹得冯淑嘉不由地扬唇一笑。

相处得多了,她才发现这位君公子真是位不可多得的妙人。

冯淑嘉也不催促,端起茶盏,轻啜一口。

对于冯淑嘉的不追问,萧稷早就习惯了。

眼前这个小姑娘,不过是才刚十一,却总是做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乍一看十分惹人发笑,然而想到她往日做成的那些事情,萧稷可不敢小觑了她去。

没人接话,萧稷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地接道:“我已经派人把安掌柜的家眷都从安期生的手下安全解救了下来,这么算起来的话,我这也算是又打赢一场了。”

冯淑嘉搁下茶盏,挑眉诧异:“君公子好本事!”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但是还未曾料想得到,他竟然这么快就从安期生的手下把人抢了回来。

安期生是个外强中干、满腹jian邪的脓包,安远志可不好糊弄,更别提还有汾阳王在背后盯梢了。

虽然石进曾经禀报说,安期生此人自视甚高,对于安掌柜极其家眷的处置完全都是自作主张,安远志和汾阳王并未牵扯其中。但若是裁云坊真的和汾阳王私底下的谋算有关,以汾阳王那么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