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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按住了束珂的xue位,令其手腕无力,刀又怎会掉下,看来此人还懂一些内功。花辞并不为自己辩解,跟随侍卫被他们带到大殿上。而大殿正中,戈途面色乌青,双唇紫黑,口吐白沫,显然是中毒而亡。虽然戈途暗算了她,不过在戈途被亚述带走的时候,她还是注意到了其尚有气息,胸膛起伏虽微弱但明显,并不至于死亡。花辞被多名侍卫压着跪在地上,她看向自己身旁的亚述,后者也很焦虑的呼喊道:“你快跟父王说不是我啊,我赶到的时候你们已经中毒,小十那时候也已经昏迷了,我根本没有下手。”亚述急不可耐的解释,而氏姜王也问道:“老五说的是不是真的?”“是。”花辞点了下头,氏姜王立刻拍着扶手站起身来,命人将花辞拿下。“慢着。”苏敬尧淡笑着开了口,不急不缓的说道:“氏姜王可否先让在下的客人,将事情经过讲一番。”大王子束珂对着苏敬尧吼道:“讲不讲有何用,还不是她害死了小十,不要以为你可以包庇她,杀人偿命这不就是你们这些人整日说的道义么!”苏敬尧含笑不言,氏姜王也没有说话,屋子里霎时沉默,苏敬尧这才说道:“十王子是氏姜人,对这氏姜国独有的狼毒自然再清楚不过,又怎会中毒而亡?”众人听了他的话面面相觑,一时间无人应答,这时苏敬尧又再度开口。“在下这位客人自进了王宫就一直与众人在一起,即使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也依旧在房中休息,这草原上的狼毒草怎么会在她饭菜中出现?”再者十王子方才还在宴上,又怎么突然去了她的房间?”苏敬尧慢慢悠悠的将一番话说完,众人哑口无言。花辞倒是佩服,他还真是有本事,让这一群野蛮人听得懂道理。“先让我看一下十王子的尸体。”“不行,你都把他害死了,还想怎么样?”这一次拦住她的是索吉,花辞对上他深沉的眼睛勾起一丝嘲笑,而他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旋即转头望向氏姜王。“父王,小十惨死,儿子实在不愿看其再受侮辱,还请父王不要让罪魁祸首扰了他的安宁。”束珂听到他的进言,也随后上前跪在他旁边祈求,站在亚述身旁的亚拓望向花辞,眸中竟有些惋惜,却也无能为力的跪了下去。正在此时,躺在一旁地上的十二王子赫山也幽幽转醒,睁开眼看见戈途惨死的模样,吓得再次昏死过去。“氏姜王不必担心,在下这位客人实则是位医者,且让她看看十王子究竟因何而亡,也好还五王子一个清白。”“父王,真的不是儿子。”亚述也挣扎着站了起来,花辞立刻明白为何有人想要将他铲除。四名侍卫按着他都被其甩开,恐怕他身怀怪力,这样的人以后也定是王位的威胁。“好,就依苏先生之言,你去给小十看看。”花辞走到戈途身边,慢慢为其检查着,很快她也得出结论——戈途是被香莆子害死的,可是那么短的时间里凶手是如何再次下毒的?“十王子中了香莆子,此药乃是促进血液循环的速效药,十王子体内余毒未清,吃了此药自然再次毒发。五王子你抱着两位王子回来的时候可有遇到什么人,或者是异常?”亚述回想了一下,却也是摇摇头。“一路小十都在睡着,只在快到大殿的时候遇见了正好出来的大哥和二哥,他们说是许久不见大家回来才出来寻的,而后大哥将小十接了过去,就发现小十已经死了。”花辞点点头,看来这真凶就在二人之中了。“可有办法查出凶手?”六王子追问着,花辞也缓缓起身面向氏姜王。“香莆子平时无任何味道,却在遇到人血后异常馨香,既然凶手能够下毒,他自己必然也接触了此药。”“来人,速端一碗血来。”氏姜王听完她的话立刻吩咐侍卫去做,很快一碗血呈了上来。以前见过无数血腥,她甚至觉得自己甚为喜爱这个颜色。而今看着这样一碗血,她却忽然觉得恶心,恐怕她说需要一个人头,氏姜王也会毫不犹豫的坎一个。花辞沾了满手的鲜血,众人也随着她的样子这般做了,可是这殿中却没有任何香气。她狐疑的看向大王子和二王子,却是许久也没有任何味道。“我看凶手就是你,你还想耍什么花招。”束珂指着花辞义愤填膺,正在此时大殿内忽然香气扑鼻,她寻向出处,竟然是昏厥的赫山,她摊开赫山d手掌,一颗鲜红的血滴顺着他的手指缝隙落在掌心。正文第九十六章:吊唁这结果也令花辞惊讶,赫山一直昏迷,怎么也不可能是凶手。何况他还只是个孩子,怎会有这般城府。究竟是谁趁其不备动了手脚?花辞看向束珂又看向索吉,连带着亚述和亚拓,可所有人都是一脸茫然。正在此时端着碗的侍卫跪在地上认罪,说他刚才不小心弄洒了。花辞越发怀疑,这事太过凑巧,究竟是谁在背后做鬼。“二王子一定是他”花辞想起索吉对束珂下手的那一幕,便觉得他是唯一值得怀疑的人。只是眼下毫无证据她也无可奈何,很快赫山被人弄醒了,面对氏姜王的质问,他吓得面色苍白,连声说着不知道,却还是被大王子一句“人证物证都在”吓得不知所措的哭嚎。氏姜王最终也草率的定了赫山的罪,命人将其带了下去,择日问斩。花辞看着那个不过十岁的孩子,心里越发沉重,不是她有多慈悲,一个会被吓哭吓晕的孩子,怎么有这样的深沉的心思。氏姜王道了几句让花辞受惊之类的话,说着还要安葬戈途,随后让人带着苏敬尧回去休息。苏敬尧向来不在皇宫住,所以带着花辞一同离开了。“竹筝呢?”“先回去了。”苏敬尧与花辞一前一后出了王宫,没有竹筝赶马车,他们也只好徒步走回客栈。“累吗?”苏敬尧忽然停住了脚,将身上色披风解了下来,递给她。“睡了一下午倒不觉得累,只是有些惋惜,也不过是两个孩子而已。”苏敬尧见她没有伸手接披风,旋即转过身将披风为她系好。墨香流转,这些日子的相处,让花辞早已熟悉这个味道,甚至还想过她身上的药味,是不是也被这墨香掩盖了。花辞抬头望向苏敬尧,他含笑的样子,竟让她有一时恍惚。苏敬尧转身继续向前走,见她没有跟上来,遂停住脚步,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