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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花辞踢了下马腹,便将魂栖甩在了后面。“小情人儿。”魂栖也紧随其后。玉玲珑一路上一直在给魂栖纠正他对花辞的称呼,然而终了还是失败了,她无奈的摇摇头追了上去。一行人进了千灵城,去往的正是穆家,与第一次来的时候相比,这一次顺利的多。才走到门口,立刻有人迎了上来,还有一人匆匆进去汇报。他们二人才走进院子,各处人影飞奔而来。“花辞。”“辞儿。”“阁主。”“主子。”不过花辞谁也没理,而是看着那个正跑向她的小人儿。“辞jiejie。”小离糯糯的叫了一声,花辞牵起嘴角扬起甜笑,曲身将他抱了起来。“小离恢复的很快嘛!”“多亏了尘伯伯。”“臭小子还有我呢!”孟老不甘心的嗔骂了一句,小离缩了下脖子做了个鬼脸,转身向着魂栖看去。“师傅。”魂栖怔了怔,抬起手指着自己的鼻尖,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喊的是我?”花辞将小离放在了地上,小离立刻跑到了魂栖身前,跪下身子对着他叩拜。“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魂栖愣了愣,眼睛连着眨了几番,忽然扯起嘴角,露出两个虎牙,爽笑着。“我有徒弟了,哈哈哈。”“小情人儿你看我有徒弟了,小洛柒你看我有徒弟了,小铃铛你看啊,尘叔你看啊!哈哈哈哈我有徒弟了。”魂栖兴奋不已的拉着每一个人告诉这个消息,抱起小离在院子里飞檐走壁,还不停的说着他以后会把所有会的都教给小离。“魂栖你慢着点,小离才刚好。”洛柒心急的喊了一句便要起身去追,却换来众人齐声的鄙夷。“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从我进来到现在,洛柒都没有问我一句好不好。”“是啊,我在都城埋伏这么长时间,也没见洛柒给我传过一次消息询问情况。”花辞和玉玲珑装腔作势的谈论着,丝毫不理想解释却插不进来话的洛柒。“回来了。”长公主与穆侍郎一前一后向着他们走了过来。长公主眉眼含笑,尽是喜悦,而穆侍郎则黑着脸,看得出有些尴尬。在长公主一再的拉扯下,穆侍郎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吐了四个字“回来就好。”所谓一笑泯恩仇,花辞也没有再数落洛柒未来的公公,还颔首问安。见此穆侍郎的态度也瞬间大变,在前热情引领着他们向后院走去。虽然一路风尘仆仆,可花辞见到大家这一刻,也并没觉得辛苦,说说笑笑的就到了晚上,一大桌子人热热闹闹的围在一起。唯独南舒瑾匆匆吃了几口便离开了,这也才听到长公主的忧心。“小瑾无论如何也不肯回来,听说那个什么玄亦门已经没有了他的地位,他无处可去,还是我求了洛柒将他打晕带回来了,他逃了几次都被众人拦下了,虽然不再想着立刻,却也是像这样不言不语。”“好了,吃饭吧,花辞姑娘别客气,多吃些。”穆侍郎打断了长公主的话,花辞吃了几口以后忽然又问着仲梦和碧婵去了哪里。“你也知道仲梦闲不住,整日忙着做生意,你不在这几月,她已经在千灵城买了四处铺子了,下午我命人给她传了消息,估计也快回来了。”洛柒正说着话,身后就响起了仲梦和碧婵的声音。“花辞。”“阁主。”仲梦泪眼汪汪的看着她,恐怕再有一刻马上就会决堤。“行了,吃饭,有酒有rou还管够。”花辞指了指空着的座位,让她们赶快坐下。仲梦见到满桌子的食物眼睛立刻放了光,忙不迭的坐了下来,惹得一阵哄堂大笑,而始作俑者却不自知的大快朵颐。一顿饭在欢声笑语中吃完,众人绝口不提南舒瑾的事,但是花辞却在大家都散去之后,抱着两坛酒,让高羡带她去了南舒瑾的院子。花辞敲了两次都不见里面应答,甚至是连桌子上的烛火都熄灭了。“南舒瑾,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要踹了。”“好啊,我来。”魂栖忽然从她头上的屋顶翻了下来,一脚就将门踹了开。“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要干什么。”花辞错愕的看着一身夜行衣的魂栖。“我这衣服不错吧,我在北域的时候就见到许多人穿,不过他们都没有我穿的这么帅气。”“忙你的去吧!”花辞作势在他身上踹了一脚,魂栖弯了下腰避了开,一跃跳上房顶,消失在夜色中。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花辞明白他是想偷偷摸摸的回国师府。“喝两杯。”花辞的话并不是询问,而是直接将酒壶塞在了南舒瑾手里,拉起他顺着梯子爬上了屋顶。“别婆婆mama的赶紧上来。”花辞坐在房顶上便对着下面喊着,南舒瑾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跟着她上了屋顶。“来。”花辞拿起酒壶与南舒瑾碰了一下,而后仰天喝下几口,炙热灼烧之感从喉咙滑入腹中,身体也瞬间被点燃。南舒瑾也不再别扭,拿起酒壶猛喝了几口,胸中抑郁多日,他也早想一醉方休了。酒顺着嘴角流了一身,他抬起胳膊拿着袖子随意擦了擦,眸子中流露出悲伤的神色。“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南舒瑾还以为她是来劝慰自己的,可没想到她是来讲故事的,却也没有开口。正文第一百三十七章:自己“我是北域公主。”对上南舒瑾惊讶的目光,花辞也笑着点下头证明他没有听错,细想她这前二十年也可以写出戏了。“母亲正值盛宠有的我,被人诬陷自杀了,不过却是诈死离开了皇宫,在北域皇寝宫可见之地整夜跳舞,就为了让北域皇时时刻刻不能忘记她。莞姮楼第一次大火是母亲彻底想死,她临死前还不忘亲手将我的容貌毁了,我被其友人所救。”花辞一手放在身后支撑身体,一手拿着酒壶仰面朝天的喝了几口,睁着迷离的眼睛望向夜空。“之后我又成了莞姮楼掌柜,以及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手,那时候杀人让我麻木,让我开心,让我忘记一切烦心之事,后面的事我想你都知道了。”花辞抬起酒坛的手顿了顿,眼眸低垂失落,嘴角轻挑自嘲道:“现如今我成了手不能扛肩不能提的小女子。”南舒瑾看着花辞在笑,可那笑容中的心酸,他懂。南舒瑾长吐了一息,也敞开心扉,将自己的故事徐徐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