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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而起。最后,南锦睿带着太医来到晏卿所住的小院,月罗守在外面正在熬药,见到他立刻起身行礼。南锦睿挥手道,“她怎么样了?”“大夫给看过,说是皮外伤,只要夜里不烧就没什么。”月罗低头觑了眼南锦睿身旁的太医。“看过了啊……”南锦睿也跟着瞥一眼身旁的太医,烦躁地一摆手,太医立刻会意拱手褪下,南锦睿又突然改变主意,道,“不行,你还是跟我进去看看,那些江湖郎中都不可信……”说着,少年拎着太医的衣领就要往屋里闯,月罗想拦又不敢,幸好铭蓉这时从房内出来,和南锦睿对个正脸,铭蓉福了福身,“侯爷,晏卿姐睡下了,您看……”南锦睿自然不信,因为自小习武,练得一个好耳力,方才他还听到晏卿的声音,哪有这么快就睡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她不想见他。☆、第62章反派侍女的偿还(四)就在南锦睿摸不清晏卿究竟是不是生气时,第二天,她如常回到他身边伺候。只是和以往不同,她更沉静了些,也不多话,能用一个字回答他的问题时坚决不会多说第二个字,就算他再粗枝大叶也能感觉到她是在闹别扭,南锦睿最受不了什么事都憋着,这还不如打他一顿来得痛快。晚上,南锦睿沐浴后回到房内,晏卿正在添香,察觉到他走到了自己身后很快收回了手,向他鞠了一礼后就要退下,南锦睿见此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对上晏卿缓缓抬起写着疑问的黑眸,他在心里重重一叹,“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晏卿静静望着他须臾,承认,“是。”“那……你是为什么生气?”南锦睿说这话时微微有些心虚,之前那场行刺是他策划的,但这些天思来想去,他也没找到有什么破绽,所以不确定她是否知道了什么。晏卿将自己的手从南锦睿的掌控中挣脱出来,还向后退了一步,正视着他充满英气的眼,缓缓道,“侯爷刚从战场上回来,难道还不懂刀剑无眼的道理?哪怕侯爷心里有十二分的把握,但遇到危险时也不能凭着一股子冲动往上冲。这并不是懦弱,而是为了大局着想,死了我们有什么,可侯爷要是伤到一丝一毫,这对王府乃至大殇都是损失,侯爷的这条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南锦睿呐呐不言。“对晏卿来说,侯爷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可侯爷却把自己的安全视为儿戏,这让晏卿很生气。”晏卿直视着他的眼睛,扯了扯嘴角,“如果有什么方法能让侯爷一生无恙,晏卿可以做任何事,可如果侯爷都不在乎自己,晏卿就真的没有法子了。”那天他站在刀下的画面一直在她的脑袋里转,想到前世他也是这般不把自己的命看在眼里,为了她这个敌国派来的细作,这条命乃至整个王府和自己的声誉都不要了,心里就痛的喘不过气来。她没办法挽回过去,但是她可以改变未来。她要让他清楚,这世间任何事、任何人,都没有他来得重要。晏卿多看了他一眼,便从他的身边离开。南锦睿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动过,她最后留给他的眼神让他震撼,因为是那么的悲伤,仿佛真如她话中所说的那样,他对她来说无比重要。虽然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提及这场风波和他有关,但南锦睿就是能感觉到,她什么都知道,知道他的一举一动,知道他故意找来那些人给她下马威,然而她并没说什么,反而如今快要被愧疚淹没的,却是他自己。……因为自己的幼稚举动害晏卿受伤,而晏卿从始至终只是气他不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当回事,知道她是真心关心自己,南锦睿算是彻底对晏卿改观,甚至已经被她收买。他开始对晏卿非常上心,她说的话也会听进去几分,偶尔被谁气着了或者无聊想要搞一些事情出来,一见晏卿立马就偃旗息鼓,不敢再造次。没过多久下人们就都在传,说小侯爷至今只怕两个人,一个是王爷,一个便是晏卿了。这话传到南锦睿耳朵里,他也只是皱眉眯眼,半晌就跟什么都没听过似的,带着十七出去招摇去了。刚打完仗回来,南锦睿总是睡不好,不过因为晏卿帮他调理,近来经常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他的心情也好转许多,便开始和各府之间的走动。那些纨绔子弟一直将南锦睿视作榜样,先不提南锦睿在战场上的威名,就是他曾经做过那些久为流传的,令皇帝都头疼的事迹,早已收服了这帮公子哥儿的心。为了讨好南锦睿,这帮子人也总是换着花样来,最近这段时间,南锦睿一从外面回来身上就带着脂粉味儿,晏卿也从十七那里支支吾吾中听出来他们都去了哪,知道南锦睿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才算放下心,但一想他现在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之前还没经人事就被老王爷扔去边疆磨砺,现在只等过了年他也满十六,别的世家子弟这个年纪都至少有个通房丫头,而他身边也就只有他们这几个侍女而已。晏卿这次回来也想过她和南锦睿之间该如何,或许这是一个契机,他如果喜欢上别的女人是不是就不会重演上一世的错误?而南锦睿这头却在最初的好奇之后,也觉得十分厌烦,那些胭脂俗粉都是怎么入的了那些人的眼的?明明都千篇一律,一点个性都没有,可既然答应了他们,南锦睿只能硬着头皮一起去,总不能被那些人嘲笑自己是个没见识的。可今晚他实在受不了了,有几个和他一般大的喝了酒就像变了一个人,当场就和那些女人宽衣解带,听到那些女人发出的声音,南锦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半点动心都没有,只觉得很恶心。难道他当真被那些人说中了,是个不行的?南锦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并不是晏卿点的香不好,而是他想到这几年他当真没有想过女人,噌的一下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越想脸色越白,王府真要绝后了?一想到就心里惴惴不安,南锦睿慌慌张张地穿了鞋,就往后院冲。现在王府大小事都由晏卿安排,南锦睿现在也习惯有什么去问一下晏卿,一路冲到她的房间门口想也没想的推开了们,“晏卿,本侯要跟你说一件非常严……”与他的声音一同落地的,是哗啦的水声,他愣了愣,下意识看向床榻,空无一人,再听到水声的来源是他身后的屏风后面,屏风后一道纤细的身影迅速藏在了水桶里,但也足够南锦睿看清晏卿的轮廓……他的喉结做出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脸很快涨红。“侯爷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晏卿背靠着浴桶,用澡巾护在胸前,方才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