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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后面跑。一日,晏卿在院中小睡,莫璃下了课径直来找她,见她睡着便放轻了步子,找丫鬟要来毯子搭在她腿上,然后安静的坐在一旁看书。晏卿醒来时,莫璃也放下手中的书,笑着叫了声,“jiejie。”她伸了个懒腰,随意瞥见他已经翻了大半的书册,“来很久了?”“坐了一会儿,正巧趁jiejie睡觉的功夫,把先生交代的课业完成。”莫璃说,“三日后,闫家召开春日赏花宴,早前送来了帖子,jiejie想去吗?还是我将这事给回了?”晏卿并未隐瞒莫璃自己的身世,却没想到在接到莫璃在接到闫家帖子的第一时间,会来问询她的意见。想到原主的心愿,晏卿来了精神,“我可以去?”“自然。jiejie现在出身王府,至少在这块封地,可以随心所欲。”宴会当日,莫璃一早向先生告假,晏卿特意带了帷帽遮面,免得节外生枝。赏花宴本是后府女人家的事,但因为行商的关系,闫府隔三差五便会找个名头邀来当地的政商名流坐一坐。之前林如是深居简出,从不参与类似的聚会,如今莫璃当家,接了闫府的帖子,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当然,莫璃年纪虽小,但因为是皇亲国戚,必定是要被奉为上宾的。晏卿没想到第一次来到闫府,就见到原主名义上的相公,闫秉轶与闫老爷的位置挨着,可父子俩从样貌上比较起来,闫秉轶反倒像个年过古稀的老人,眼圈五黑,印堂发黑,两只眼球黯淡无光,瞳仁很小,远远看去,眼眶中的眼白格外渗人。显然,也有人注意到了闫秉轶的不对劲,“闫少爷为何看着比前一阵子还要消瘦许多?”闫秉轶看人的时候,眼球慢慢的挪动,头却仍维持之前的姿势,以至于从外人的角度看过去,他的眼神阴森又恐怖。许多宾客被闫秉轶看得心惶惶,闫老爷立刻出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哎,还不是那个古家的丧门星,一嫁过来就给闫家带衰,先是因嫉妒心害死了一个奴婢,就连死后也不让我们安生,秉轶已经好久没睡过一个安生觉了,夜夜都会梦到那个死去的奴婢,还有古家那丧门星。”众人也有所耳闻,纷纷议论起来。“古家那丫头是比较邪门,听说能看见鬼。”“哪个正经家的姑娘能看到那些倒霉东西?闫家也是可怜,让古家骗的这么惨。”“是啊,我听说古家那丫头一死,镇上很多婴儿不止不再夜啼,之前莫名其妙病了的老百姓也都痊愈了。”“哎呀,这么说,那古晏卿果真是个丧门神,大煞星啊!”晏卿冷眼看着这些人的嘴脸,不禁好奇莫璃听到这些会是什么反应,悄悄扭过头,却见少年不动如山,下巴微微抬起,眼神毫无波澜,很像他在课堂上听先生讲那些难懂的学问,表面上看着很高深莫测的样子,其实脑子里云山雾罩,什么都没明白。面纱下的晏卿莞尔,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恶鬼只会纠缠对自己做过大恶之人,莫不是闫少爷做了什么亏心事,才叫鬼给缠上吧?”此话一落,空气中瞬时静默两秒。前来的人都是闫家的客人,无论交情深浅都会捧着闫家说话,晏卿一句话如同炸雷般让所有人都闭上嘴,惊疑不定地看看她,又看看闫老爷,最后目光都落在莫璃身上。莫璃仍面无表情。闫老爷打量晏卿衣着,见并不华丽,猜想她只是莫璃身边的婢女,便不客气地道,“小王爷身边这位姑娘好不会讲话!姑娘不知前因后果,本老爷不同你计较,不过今日这事传出去,外人会笑话小王爷治下不严。”莫璃终于有了反应,“闫老爷误会了,这位姑娘并非王府的下人,而是本王从兰若寺请来的贵人。”闫老爷一愣,众人也都换了一副眼光瞧晏卿。“各位都知道本王一直在寻找父亲,多年未果,直到前不久在兰若寺偶遇,是这位贵人帮本王找到了父亲的尸身,也是这位贵人替父亲传话给本王,并且预知了母亲的死期。”晏卿听着莫璃越说越玄乎,微微张开嘴,她觉得胡言不该叫这个名字,其实莫璃才是最能胡言乱语的那一个。不过没想到他会编出这么一番话来,晏卿不禁勾了勾唇角。“没错,我是能算出一个人的前世今生,运气好的话,我还能算出一个人的劫难,帮他渡劫。”反正吹牛不上税,说破了天,还有小王爷帮她顶着呢。众人大吃一惊,若是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他们还不信,但这话是莫璃说的,他们就不得不信了,莫家重金寻找莫逸云这事,早在镇上传开很多年,人人皆知。眼看周围的人被唬住,闫老爷站出来道,“小王爷别是被招摇撞骗的神棍给骗了吧?她若是知晓人的前世今生,难不成是仙子?”“怪不得我娘说jiejie是我命中贵人,叫我务必将jiejie带回王府侍奉,原来我娘早就猜到jiejie的身份了。”莫璃恍然大悟,突然站起来向晏卿作了个揖,“仙子jiejie,请受莫璃一拜。”小王爷起身,谁还敢坐着?下面的围观群众被莫璃唬得一愣一愣的,甚至也跟着作揖,闫老爷见形势不对,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在众人都在作揖之际,莫璃忽然抬头,向晏卿调皮地眨眼。晏卿忍住笑。“说她是仙子?哼,总要有个证明吧?”闫老爷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儿子落个恶人的头衔。众人醒过点神,跟着点头。晏卿扫了一眼在做的宾客,目光最终落在一名斯文书生的身上,他此时静静地坐着,表现出来的眼神说明他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兴趣,仿佛他只是受邀来此坐一坐的。书生身旁站着一个与他坐姿等高的小童,从始至终,他都未看过小童一眼,而小童却总是试图去拉他的手,一次又一次。晏卿对那书生道,“先生不久之前,失去了一位很重要的人吧?”书生闻言抬头,眼波平平,这时却有人道,“谁都知道这事,方大人前不久失去了儿子,知晓这事算不得什么能耐吧?”晏卿并未看向说话那人,隔着帷帽望着方一申,“原来是方大人。我并非是要炫耀什么能耐,而是想告知方大人,方大人若是执念太深,令公子会舍不得离开这里,反而会耽误了令公子投胎的时机。”方一申眉头轻蹙,眼中总算有了动静,半信半疑。而他身旁的小童这时看向晏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看得见我?”晏卿不语,点点头。小童眼神一亮,像抓住了浮木,“请你跟我爹说,我落水,不干他的事,让他不要再自责了。他每日不吃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