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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师父和戚琴之后,我看也不用往别处安置,就叫他们先住到别院里,我派几个侍从保护着。”文笙迟疑了一下,点头称谢。师父王昔和戚琴两个月下来身体不知怎么样了,若是需要休养,国公府的别院无疑很合适,再者,秦和泽奉旨查二皇子山庄的命案,二老住在别处,必定要受到打扰,便是平安胡同纪将军那里都没有办法阻拦。但若是住在李承运的别院,秦和泽就不得不有所顾忌,要查问也会十分客气。随着李承运的车驾临近,二皇子山庄的守卫老早就通报进去,敞开放行。上次过来,文笙冒充了秦家小姐,她在被人注视的同时,也着意记下了对方那一张张面孔。今日再看,果然一个面熟的都没有。也不知道钟天政是怎么做到的。文笙亲自确认了这一点,不禁暗忖今日建昭帝没有应允凤嵩川的请求,其实是帮着那厮躲过了一劫。否则凤嵩川将矛头对准自己,说不定要跟着怀疑钟天政,而他又不摸钟天政的底细,岂不是等于自己找死?如今老皇帝把他打发去给符大人做副手,这到是个麻烦。别的不说,按姓凤的秉性,必然要对纪将军如何带兵指手画脚,横加干涉。怎么才能除掉他又不脏了自己的手呢?自己所认识的人里面,有这种实力的不多。谭瑶华是想都不要想了,他和谭家绝不会做这等事,若是知道了,只怕还要阻拦。李承运也不行,他虽对凤嵩川有杀念,也不过是在那一瞬间,而且这世间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凡出手,必定留下破绽,她不能眼看着李承运因为谋害大臣落了把柄为人所制。钟天政到是现成的人选,也有这等实力,只是他做事手段太毒辣了,文笙担心到最后反落个与虎谋皮的下场。文笙每想到一人,便随即推翻,很快便将认识的人想了个遍,竟没有一个合适的。还有谁可以?文笙脑袋里灵光一现,到真想出一个人选来。咦咦,有了,王光济,王十三!王十三人就在京里,那小子胆子既大,武艺又高。只是他和凤嵩川无冤无仇,要叫他动手,还需得好好筹划一番。文笙坐在车里出神,前面车驾已经到了山庄门口。二皇子杨昊俭早得了信,官司打到御前,对方是来接人的,他也没有心情再请李承运到山庄里坐下说说话,索性带了二老在庄子门口等着。一旁相陪的还有谭老国师的两个宝贝孙子:大公子谭锦华和五公子谭瑶华。老三谭敏华和meimei谭令蕙在山庄里等着。文笙下车,顾不得同谭瑶华打招呼,叫了声:“师父!戚老!”几步抢到对面车前,撩开车帘,果见戚琴和师父王昔在车内相对而坐。两个人都形容憔悴,大见苍老。戚琴神色激动,见到文笙一时红了眼睛。王昔板着面孔,神情颇为严肃。文笙哪还在乎师父为什么又沉着脸,两手扶住他的肩头,上下打量,看他手脚齐全,浑身上下完好无缺,不禁大大松了口气,两臂用力,将他抱了一抱,道:“师父!”这一声带了nongnong的鼻音,几乎掉下泪来。王昔明显不习惯徒弟如此亲热,低头望了下文笙的左手,问道:“手怎么了?”文笙欢喜地回答他:“一点小伤,不碍事。”她检查过王昔,确定他无恙,又回头问戚琴:“戚老,这两个月他们没有难为你吧?”戚琴苦笑了一下:“还好,叫你和云鹭跟着担惊受怕了。为把我们两个老头子要出来,可是吃了不少苦吧。”他顿了顿,又问:“可以离开这里了吗?”只看他这急不可待想要离开的样子,就知道两位老人家在杨昊俭的山庄里没少受罪。文笙体会到他这种心情,自车内直起身子,见李承运和杨昊俭以及谭家兄弟正说着场面话,开口插了进去:“国公爷,天色不早了,二老的情况都不是很好,不如先接他们回去看大夫,改日再来向二殿下以及两位谭公子道谢。”谁都听得出来,她这话对谭家兄弟那是真心想要道谢,至于杨昊俭嘛,不来算账找麻烦就是好的了。李承运知道文笙如此说话,必是那二老没有什么大碍,若是真的情况不好,可就不是急着走了,当下应了声“好”,口里同那几人道别。云鹭和国公府的侍从们过来接手车辆,文笙就在这车里陪着。此时谭瑶华过来,走到车旁,递了张帖子给她,含笑道:“听说你和钟兄适才被圣上点了此次大比的头两名,恭喜。”文笙探身接过帖子,拿在手中打开来看:“这是什么?”“后天我大哥做东,宴请玄音阁的部分乐师和一些通过了考试的学生。你这状元可不能缺席。”谭瑶华的语气中带着戏谑,更多的则是欢喜。文笙合上帖子,郑重收好,道:“我一定去。”谭瑶华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到时候再见。”文笙望着他,真心诚意地道:“谢谢你。”第一百四十六章琴名太平(saly1121和氏璧+)顺利接到了师父和王昔,文笙心里别提多开心了。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像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被搬走了,回去的路上,她忘了大仇人凤嵩川,忘了手上的伤,只是依偎在师父身边,这一刻,她看上去才像是个将将十七岁的小姑娘。虽然师父话很少,脸上也没有什么笑容。真是的,怎么出了这么多事情,师徒两个经历这么多磨难,好不容易才重新聚在了一起,老头子也不激动一下呢?都不如送她去邺州的时候看着有人情味,那时候好歹还依依不舍的呢。文笙忍不住嘟起了嘴。她有满肚子的话想和师父说,说别后的经历,说她领悟了,说她这两个月遇到了多少次危险,差点交待了小命,还有,她在刚结束的玄音阁收徒选拔中拿到了头名状元。可老头子这不咸不淡的反应,叫人家怎么开口嘛。渐渐的,文笙从和师父重聚的激动中冷静下来,觉出不大对劲来。师父臭脾气也到罢了,怎么戚琴话也这么少?王昔转了头问她:“可曾把我的琴也要回来了?”文笙怔了一怔,这才想起当日王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