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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纪钻了空子:“我宁愿她淹死!”她冷声道!褚纪闻言,愕然抬头,心中难免失落,可他也非轻易放弃之人,继而又道:“姑母,我方才抱过表妹的身-子,她必须嫁我!”他同样目光阴冷的看着褚氏。所有人都看重大哥,而轻视他。父亲如此,母亲如此,表妹如此,姑母也是如此!第29章性情褚氏深知女子落水一事即将可能造成的名誉损害,别说是嫁给世子爷了,就连今后想说个门当户对的亲事也难了。她气的胸-闷,当即言辞不善的轰出了褚纪,让嬷嬷和几个丫鬟将乔若云连人带棉被抱进了软轿里。甚至没有事先请大夫查看她的身体状况,一路掩人耳目回了乔府。而至始至终,乔若云都处于昏迷当中。褚纪出了厢院,微风吹在他的身上,湿漉的全身瞬间凝起无边的寒意,他注视着乔若云的马车许久,直至再也看不见为止。从小到大,他就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过一件东西,而这一次,他势在必得。另一头,若素自然不会和褚辰‘正面交锋’,乔若云一被褚纪抱上岸,她就带着巧云和巧燕匆匆离开了水潭。她不确定自己的在场是都被旁人所觉,如果有人知道她目睹了乔若云的落水,且褚辰也在场,这恐怕又会酿成不必要的麻烦。估计等乔若云醒来,还是会来找茬。若素不禁腹诽,怎么每次遇到褚辰,总没有好事!普陀山景致极佳,尤其是春日当头,当真是鸟语花香,诗情画意。可惜若素没那个心思赏花吟诗,乔若云一出事,外祖母那里恐怕是瞒不住的,她提步往花神庙走去。她刚加快了步伐,一阵劲风从背后袭来,带着淡淡的龙涎香。虽然闻的次数不多,可若素很熟悉这个味道。通往花神庙的青石小径上游人来来往往,或是名门深闺的妇人,又或是天子脚下的百姓,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便会传的满城皆知。若素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以及这个地方,和褚辰有任何冲突。她对褚辰的陡然出现,视若罔闻,罗烟裙摆随风而动,如莲花瓣绽放开来。她不过是个弱女子,三步也抵不过褚辰的一步。再怎么赶路也是徒劳。褚辰眯着眼,斜睨了她一眼,星目直视前方,嗓音低醇道:“素素还是晚些再进去吧。”她还小,有些肮-脏-龌-龊的俗世,他还不想让她知晓。若素极为镇定的缓步而行,仿佛丝毫没有受到褚辰的影响。褚辰为了配合她的步子,将脚步放到了最缓,两人之间隔着几尺远的距离,皆是目不斜视,根本就不像是在交谈,又或者认识。“世子爷管的也未免太宽了些,你虽和家父交好,却当不了我的父亲!”若素不太客气的说道,面上犹是淡雅从容,只见粉色的唇瓣微微动了动。褚辰脚步一滞,他可不想当她父亲!再者,他也就比她大了八岁!至今没有碰过女子,哪里会来这么大的闺女?!“本世子有那么老么?”俊朗的男子似乎很介意这个问题。干脆连‘我’也不用了,反而改成了‘本世子’。这是在抗议!“世子爷正当年轻力壮,只不过与我这等小女子比起来,着实显老了些。”若素隐约感觉到褚辰英俊的侧脸抽了抽,继而又道:“世子爷还是赶紧回去见见你那四弟吧!”不出意料的话,褚氏不久之后一定会亲自登门拜访她的兄长,到时候褚纪的处境就全权由都督大人决定了。褚辰再次不动声色的斜视了她一眼,小姑娘年纪轻轻,脾气却是不小。这一点和上辈子倒是没什么两样!那会儿,画舫一年一度的舟赛,顺天府府尹之子曹贵迁无意之中看上了内阁首辅的独女,白若素。白启山当年位极人臣,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孩儿,又岂会便宜了曹贵迁之流,还未等白启山拒绝上门求亲的媒人,那生性顽劣的娇娇女直接带着护院打到曹府去了。这件事闹得很大,皇上一心维护白启山,最后只当白家小姐年纪尚幼,此事就不了了之了。褚辰深不可测的眸底隐隐泛着狠厉,曹贵迁迟早是要收拾的!“素素忘了我的说过的话了?如今白大人不在京上,你一意孤行顽皮任性,可想过后果?”清风霁月般的男子,淳淳而言。若素忽的身形晃了晃。这话怎么那么耳熟呢!那天在梦里?她再也镇定不了了,止步佯装镇定的看着褚辰:“你?!”褚辰俯视着她,隔着十几寸的间隔,他可以看清女孩儿脸上毛茸茸的绒毛,在暖意十足的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和几日前相比,已经明显长开了些,消瘦的脸颊也开始有了红光。若素被他逼视的有些措不及防,她极力控制住自己几欲奔溃的情绪,表情淡淡道:“世子爷这话从何说起?我如今寄居祖母家中,方才云表姐又出了这档子事,难道此刻我不该去找外祖母以求庇护么?”褚辰勾唇一笑,似乎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修长的五指又一次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他露出了八颗完美的白牙,笑着道:“素素就这么害怕与我相处?”顿了顿,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胸口,连呼吸都变得不太顺畅了。她还想去求庇佑?难道是担心自己会伤害她!上一世儿女情长看的太轻,总认为天下之大,衷心功名才是一个男儿最应该抓住的东西。等到彻底失去了,他才蓦然悔悟,原来毕生所求不过是她回眸一笑的百媚娇生。那些想对她说的话直至临了了,都没有机会说出口。上辈子,她是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娇惯大的女孩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性情真挚。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她那日红着眼眶对自己说:“褚哥哥,若素喜欢你,今后嫁你为妻可好?”彼时,他也弄不清自己的心思,只当听了一个玩笑话,笑着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髻道:“等你长大些再说。”一年后他却亲手将她送上了别人的花轿。这种眼睁睁的看着挚爱步入他人所置‘囚牢’的梦魇,在多少个春秋以后,还是会在梦里锥心刺骨的重现!他悔了,早就悔了!她一定恨死他了吧!此刻,只有亲眼看着她还好端端的活着,还可以偶尔发个小脾气,他才能心安。褚辰调息了呼吸,捏着玉佩的五指因为用力过猛,关节开始发白。就在这时,一阵喧闹伴随着哭腔从不远处的花神庙传来。褚辰循环着女孩儿的目光直视着她道:“你自己看吧,乔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