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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没有皮肤黝黑,且又是奇才的少年。原是她藏的太深了。这个世界与他来的那个世界是不同的,忘川收回了方才的话,勒紧了缰绳抱拳道:“在下还有要事,且先走了,若是有缘再见,小姐保重。”若素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一语毕,忙是放下了帘子,幸好没有带上秦香,这事要是传到外祖母耳里,指不定她老人家又会忧心了。巧云努了努嘴,一双眼睛尽是是不知所措。若素看了她一眼:“无事,你尽管与褚辰说了便是,让他知道我绝非良善,也并非循规蹈矩的深闺小姐,既然他想知道,那就让他彻底知道了去吧。”巧云抿了抿唇:“奴婢....奴婢省得了。”稍作歇息,马车再次驶向官道,又过了一个时辰,便可见出了穗的高粱和满地的玉蜀黍了。无边的旷野中,风吹起来是满目的绿色波浪。白家的田庄不一会功夫就到了,马车一停,便有庄头上前恭迎:“小姐大驾光临,奴才怠慢了。”那庄头约莫四十来岁,长的虎背熊腰,一脸的贪-欲之相,他就是古世仁,白家田庄雇佣的庄头。若素目光清冷,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他并没有把自己当回事。表面功夫做的太好,细微的表情还是能出卖一个人的真实所想。田庄里出了人命案,他竟如此轻松,甚至是眉飞色舞?当真把她这个正经小主子不当回事了吧?若素淡淡道:“无碍,我不过是来随意看看。”她脸上的漠然和超出年纪的孤傲倒是让古世仁微微一惊。不过片刻,他又嬉笑着领了若素去了田庄里的一处宅子。一路上可见绿油的庄家,因昨个儿出了事,田地里没有农家做活。不一会就到了一处四合院,院里种着一株碗口大的杨奎,里屋有炕头,比不得京城宅院,倒也可以安息几宿。“小姐稍等,奴才这就让人上茶。”古世仁躬身道,十分的奴才样,这样的人没有送进宫里净身倒是可惜了。巧云将东坡椅擦拭干净,才扶着若素坐下,马车劳顿,她这小身板倒真是乏了。少倾,一个穿着葛花粗布衣裳的女子端着漆盘走了进来,女子梳了妇人髻,头上简单的插了一只茶花,模样消瘦的很。若素突然抓住了巧云的手,再度朝那女子看去。这不是前世伺候过她的青墨么?她怎么会沦落到白家田庄里?“还愣着干什么!快给小姐上茶。”古世仁对青墨喝道。青墨似乎很是畏惧古世仁,连连点头,嘴里‘嗷嗷’了两声,便将茶端到若素面前,她手上那道烫伤尤为醒目。若素记得是乔若婉用烧炉子的火钳烫上去的。青墨是陶氏和乔若婉安插在她身边的丫头,时日久了倒也对她生了衷肠,竟引得乔若婉极为不满,屡次找她麻烦。“站住,抬起头来。”若素说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青墨一怔,站在原地看了一眼古世仁的脸色,见他没有意见,便抬起了头。果然是青墨!如今,她虽面色蜡黄,身子骨也似乎大不如前,若素还是认出了她。“嗷嗷....”青墨支吾了几声,什么也说不出来,又悄悄低下了头去。她哑了?怎么好端端的人会哑了?这才多久?若素算了算她死后也才小半年的光景!当真是物是人非!“小姐莫怪,她是奴才五个月前花了几两银子买来的小妾,就是不会说话,其他倒是极好的。”古世仁咧出一嘴的黄牙,好像觉得自己得了多大的便宜。若素抓住巧云的手越来越紧。青墨被卖了?乔若婉!你够狠啊!“哦?是么?你花了几两银子买来的?”若素好听的嗓音这时却是极其的冷。“不值钱,她就是一个哑巴!”古世仁回道。若素无意间看见青墨手腕上的淤青,突然冷笑道:“既是不值钱的玩意,本小姐就跟你讨要了去,古庄头可有意见?”古世仁一听,嘴角不停的抽搐,他倒不是舍不得几两银子,倒是青墨这女子生的水灵,比他见到了乡下姑娘要滋润的多,他这个年纪得了这样的宝贝儿,夜夜抱着她寻-欢都嫌不够的,要不是他那正妻狠厉,又藏了家中银子,他倒是不介意把青墨给扶正了。若素话音刚落,青墨噗通跪倒在地,朝着若素连连磕了三个响头,之后便是喜极而泣的点头。可见她有多想离开这个地方,离开古世仁!“你这个贱人,老子待你还不够好么!你转眼就想走,我让你走!”古世仁言罢,便有上前动手的意思。若素忙喝道:“放肆!来人,把古世仁给我压起来。”她说着,让巧云抚起了青墨,又让东去把田庄的账本翻了出来。有这样的庄头,必有背后的鬼蜮伎俩。“小姐...您这是作何?奴才不曾犯错,您不能这么对我!”古世仁语气变得不太友善。白家已是落败,一个十二岁的女娃子还想在他的地盘撒野?“我怎么不能这么对你了?东来,古世仁既是不信本小姐的狠厉,你就让他信服一次!”若素表情尤为冷冰道,看着青墨的现状越发的气结。本是花儿一样的女子,被折磨成样子?东来应下,将古世仁拖到院中,拳打脚踢的一顿,才将人再度拎了进来。(。)第112章有缘(5600字古世仁本是当地一个不起眼的农家人,倒是娶了一个能干会说的媳妇,这才谋了像样的活计。东来身手极佳,一顿打下来,古世仁已是鼻青脸肿。青墨只是看了一眼,忙是垂下了头,畏畏缩缩的躲在了巧云身后,那个精明活泼的青墨已经不复再见。若素手中翻阅着账本,抬眸冷视了古世仁一眼:“你好大的胆子!还敢做假账!我父亲如今虽身处岭南,可白家还轮不到你这等驴辈做主!”古世仁眸一惊,捂着胸口,一只眼已经睁不开了,他依旧佯装义正言辞道:“小姐,您说话可得凭良心,奴才为白家劳心劳力了六年,那是尽心尽力,一丝不敢马虎,这账本明明白白记着进出账,您怎能凭空污蔑呢!”他昏黄的眼珠滴流一转,就不信连潘管家都没看出来的端倪,一个十二岁的还未涉世的女娃儿能瞧出什么事来!若素将账本重重朝地上一甩,厉声道:“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从什么时候开始本朝赋税涨到二十取六了!”当朝皇帝体恤民心,接连三年降税,农耕这一块更是只有二十取三。而白家的田庄向农户索要的地税更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