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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她正暗悔说出这样的话来,今日是他的生辰,不管怎么说也不该提此话,心下便有些内疚,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卢霈万分不想松开她,但知时间一长她便不自在了,当下放手笑道:“若不如此,我怎么能说出来。”如此也好,他猜想崔逸也可能做过类似承诺,若自己不说,岂不是失了一步?他要与崔逸一样,在她心里有同等分量,甚至超越他。“好了,不说这个了。”卢霈拉她坐下,道:“说些别的。”两人坐好,卢霈笑道:“甚少听你说起家乡,不如今夜与我说说?”“好。”林瑷放低了声音,慢慢开始说些从前的事。卢霈愈听愈疑惑,在她的回忆中多是与母亲在一起相处的情形,却没有一次提到过她的父亲。这是为何?年少失怙?卢霈内心起伏不定,想问个明白,见林瑷提也不提,又怕勾起她的伤心事,面上只认真听她叙述。“真是个有趣的地方。”卢霈道。林瑷笑问:“是吗?”卢霈点头,林瑷显得很开心,又继续聊了一会,两人感觉周身阵阵凉意时,问了察语他们才知已子时了。“都这么晚了?”林瑷抬头看看周围,除了自己的园子,其他府邸都安静无人声,黑幽一片了。卢霈起身,林瑷也站了起来。“我回去了,你早些歇着。”卢霈道。林瑷点头,将卢霈送至园门方才回来。过了两日,林瑷在院中看书,门侍说有一裴姓女郎上门,她想了想就知是裴秀礼,忙请了进来。两人见过,用了茶,裴秀礼笑着说:“女郎过得挺悠闲自在。”林瑷低头浅笑道:“我闲人一个,自然悠闲了。”裴秀礼抿嘴一笑道:“既然女郎有闲暇,再过几日是观音大士成道之日,想邀女郎同去,不知可愿与我同往?”林瑷有些犹豫,裴秀礼见了便问:“女郎为难了?”见林瑷摇头,继续道:“那不如出去走走,整日在院中有甚么意思,那日人多,到处皆是热闹。”“好。”林瑷想了一下,点头道。裴秀礼笑着点头,又与她约定好时辰,说了一会闲话才告辞离去。次日,卢霈听说了此事来问林瑷,眼中有些异色。“不用担心,裴女郎是个不错的人。”林瑷笑道。卢霈见如此说,不好多问,只叮嘱她小心些,又让察语好生照料,才回了署衙。到了六月十九,林瑷刚用过早饭,坐了一会,裴秀礼坐着马车来接她了,两人见过,林瑷带着紫秀等上了车,众人往永宁寺而去。这日人多,不仅百姓络绎不绝,世家贵妇也往来其中。林瑷她们一下马车,就见到了卢夫人和萧夫人,正巧两人也才来,林瑷和裴秀礼又忙与二人见过。“你既然要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们也好同路。”萧夫人笑着对裴秀礼道。裴秀礼挽着萧氏的手臂,显得熟稔,笑着回道:“本打算问您的,不过一想到时您定会与卢伯母一起,还有其他夫人,所以…”萧氏笑道:“是否觉得在我们身边束手束脚的?”裴秀礼摇头道:“怎么会?只是这几日母亲有些不好,原以为是不能来了,但她劝了我一会,才来的。”“哦?她病了?什么病?”裴秀礼有些忧心,说道:“老毛病了。”萧夫人心知她母亲多年恶疾,时好时坏,安慰道:“今日是观音大士成道之日,我们好好拜拜,也好为你母亲祈福。”裴秀礼点头。萧夫人这才去问林瑷,而林瑷已与卢夫人说了几句了。“没想到你也要来,早知就去接了你一起。”卢夫人笑道。林瑷见萧夫人问她,先回了萧夫人,才对卢夫人笑道:“也是临时起意,不敢惊动夫人。”“说得哪里话?”卢夫人拍着她的手道。林瑷笑着听她说话。众人边说边往里走,一路卢、萧二人遇见许多世家亲友,相熟的就停下脚步,与她们说两句;不亲近的远远颔首示意,继续前行往有观音大士的殿宇中叩拜。约半个时辰后,永宁寺中所有观音菩萨都拜过了,卢、萧二人还要去佛堂听诸僧念佛,随后去禅房听法师讲经,林瑷与裴秀礼一同过去。到了那里,只见许多世妇都已在虔诚倾听,众人忙站立在一旁。林瑷四处望了一眼,见人群在有一身着华服十五六岁的女郎有些眼熟,仔细想了想,才记起这就是上次后门所见两位侍女其中的一人,应该是长福公主。长福公主觉察有人看向自己,侧头去看,微楞,随即对林瑷展颜一笑。林瑷也对她回以一笑,随后两人继续听僧人念佛。又过了半个时辰,卢、萧二人才出了佛堂,又要去禅房听讲经。卢夫人想了想,便问林瑷与裴秀礼是否要去。裴秀礼笑着点头。林瑷刚才在那里已听得多了,于是笑着婉拒:“抱歉夫人,我就不去了,刚才里面有些闷,我想在此处透透气。”卢、萧两人听了,又见林瑷面色微白,就让她在此。裴秀礼向她一点头随卢、萧两人走了,林瑷在附近走动。“林女郎?”一个柔柔的声音道。林瑷回身去看:是那位长福公主。见林瑷望向她,长福公主笑道:“女郎可还记得我?”“记得。”林瑷点头道。“上次太过匆忙,还未谢过女郎救命之恩。”长福公主边说边行了半礼。林瑷笑道:“不必如此,公主。”长福公主面上闪过一丝疑惑,后又想通了,她与大司马、大将军走得近,这些事自然知道。“应当的,若不是女郎,当日还不知甚么后果。”林瑷见她语气真诚并不是客套,想了一下道:“算起来,真正救你之人也不是我,要谢就谢他们罢。”长福公主听后又想起上次那位郎君来,事后她也着人去打听,才知那郎君是林女郎的兄长,这次随着大将军出发了,想起林浩的英姿,又有些发怔,被身后侍女喊了一声‘公主’才回过神来,对林瑷道:“他们该谢,女郎也该谢。”林瑷笑了一下,不再纠结此话,长福公主又问林瑷此刻要做些甚么,林瑷回说到处走走。“女郎若不介意,不知可否同行?”“不介意。”两人便在附近边走边说,起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话,之后长福公主有意无意问起了林浩。林瑷也没多想,只说众人都知道的说给她听,虽普通但长福公主也听得入神。“公主,该回了。”两人说得正起劲,旁边侍女看看时辰,开口道。长福公主有些遗憾,但想起上次皇兄发怒,禁了自己许久才得以出来,也不敢多逗留,向林瑷告辞:“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