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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福。”袁长卿立时扭头问道:“你jiejie怎么了?”老爷和太太交换了个眼色。太太看着袁长卿微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受了点寒凉。”许是见袁长卿的神色中带了忧虑,太太安慰着他又道:“并不严重,就是有点鼻塞,已经给她熬了姜汤。捂一捂,出一身汗就好了。”太太虽那么说,袁长卿心里仍暗暗揪了起来。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珊娘十有八九是因为他才冻着了……此时袁长卿的心情颇有些复杂。昨晚,其实他不仅想要向她表白,也想要顺势问一问她,她对他是个什么样的态度的……偏他心慌慌之余,竟只顾着表白,直到逃走后才想起来,最重要的问题竟都没来得及问出口……他原还想着,今儿怎么也要补上那个问题的,却不想她竟病了……是的,珊娘病了,头痛鼻塞流鼻涕。感冒初期症状。感冒的好处之一,是她可以正大光明地赖床;好处之二,是昏沉沉的脑袋正好也可以叫她暂时搁置起那些复杂混乱的思绪;第三,则正好避开那个叫她不知该怎么去面对的人——五老爷再怎么疏于礼仪,也不会同意叫袁长卿亲自来探病的……所以,当天晚上,便是听到窗户上传来奇怪的扣击声,珊娘也只当没听到的。在外面扣着窗户的袁长卿则再没想到,他没把珊娘招来,却招来了珊娘的奶娘,李mama。李mama放心不下珊娘,坚持非要给她值夜不可,因此,窗户上传来奇怪动静时,李mama便拿着烛台过去查看——也亏得她手里拿着烛台,叫窗外的袁长卿看到不对,赶紧先一步溜了……奶娘打开窗,探头往窗外看了一眼,然后回来对珊娘道:“看来后面那棵玉兰树的枝条要修了,这都碰到窗户了。”虽然鼻塞得难受,珊娘仍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又过了两天,珊娘的感冒还没好,袁长卿那边却不知为什么,竟忽然要提前出发了。临出发前,袁长卿来府里辞行,于是,便是这会儿珊娘仍鼻头红红的,也不得不出去见上一面了。姗姗来迟的珊娘来到厅上时,袁长卿正背着手站在条案前耐心等着她。见她进来,二人相互对瞪着眼一阵默默无语。半晌,他才开口道:“你的病,好些没?”“还好,就这样。”珊娘哑着声音道。“咳嗽吗?”袁长卿问。“还好,不咳。”“嗓子痛吗?”“有点。”“发烧吗?”“不发烧。”“鼻塞呢?”珊娘:“……”她叹了口气,指了指那座椅,然后转身挑了一处坐了,抬头道:“我嗓子疼,长话短说好吗?”袁长卿看着她沉默了一下,道:“那天,其实我的话没有说完。我该问一问你的想法的。”便是他语焉不详,珊娘也知道他的所指,然后暗暗叹息了一声。经过两天的缓冲,那最初的震惊如今已经渐渐平息下去,甚至连被他的表白所激起的激愤,也已经渐渐散去。诸般激烈的情绪散尽后,珊娘才开始正视自己和袁长卿之间的事。直到他说出她前世期盼了一辈子的那两个字时,她才发现,前世于她,果然只是一个梦。如今回首当初,她甚至觉得,前世时的她未必是真喜欢袁长卿这个人,更多的,许她只是喜欢上了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他的表白,像是圆了她的一个梦,却也终于叫她明白,那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梦。她不敢说若是前世时袁长卿这么跟她说,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至少,如今她感觉她终于是揭过去了这一幕,前世,于她来说,真正地画上了句号。而,在过去画上句号的同时,她却也发现,对于这一世的袁长卿,似乎她并没有她所以为的那样无动于衷……这一世,她对他的了解远胜于上一世。而越是了解他,她便越是克制不住自己对他的欣赏……但,便是欣赏他,她仍然那么清醒地认识到,他与她之间的距离。这一世,她从来没想过,她与他之间会有什么可能,却不想,他竟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注意到了她,且还……心悦她……是的,她不讨厌她,甚至也能想像着怎么嫁给他,但……但这却并不代表,她能坦然接受他……如果此时问她怎么看袁长卿……“我……”她犹豫着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我该怎么想。”、是的,她很迷茫。她对袁长卿没有恶感,但也没到那种特别的好感,他与她,只是一个曾有过特别关系的……勉强算是老朋友吧……她的迷惑迷茫,全都落进了袁长卿的眼里。他飞快看了一眼在廊下立着的三和五福,然后走到珊娘面前,低声问着她,“那你讨厌我吗?”“当然不。”珊娘抬头看着他。这是实情。袁长卿从她的眼里看到了答案。于他来说,暂时这样也能满足了。于是他对着她微微一笑,道:“眼下这就够了。我的要求不多,我只想叫你知道我的想法。至于你的想法,你可以慢慢理清,我们不着急。”他说着,转身走出厅外,没等珊娘好奇探头看出去,他又转身回来了,且手臂上还架着他的那只海东青。“我这次要出门很久,”袁长卿道,“要去的地方也很多,不方便带着它。你能帮我照顾它一下吗?”珊娘一怔——叫她……照顾这么一只猛禽?!直到看着她瞪得溜圆的眼,袁长卿才意识到他这要求的荒唐。他不禁一阵发窘,忙又道:“也不要你怎么照顾,我会留人下来照顾它的,你只要……你只要……我的意思是说……”亏得一向条理分明的袁长卿居然也有编不出借口的时候。但便是他编不出理由,作为曾为情所困的过来人,珊娘觉得她大概能够明白他的心思——她想,他许只是希望他能给她留下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以便于她能经常想到他……“行,我帮你照看着。”她也不为难他,干脆地应道。袁长卿的眼蓦然一亮,伸手摘下海东青的眼罩,对珊娘道:“它叫阿灰。”阿灰此时仍只能算是一只幼鹰,被除了眼罩后,它看着珊娘好奇地偏了偏头,那神情看着竟跟白爪有些神似。珊娘原就喜欢小动物,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摸一摸那只鹰,却忽地被袁长卿一把捉住她伸出去的手。珊娘一怔,呆呆看着他握着她的那只手。袁长卿也呆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