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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秦峥挑眉,把她拽过来,拿棉被从头裹到脚,包成一只圆滚滚的小粽子,语气平静地说:“你爸妈不都同意了。”“小粽子”挣了挣,从棉被缝儿里钻出颗毛茸茸的脑袋,“我爸妈同意了,但是我还没有呀!”秦峥静了静,眼皮子一掀,“你不同意?”“……”余兮兮红着脸干咳,支支吾吾。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伸手从床头的柜子上捞起烟盒跟火机,往嘴里塞了根,咬着不点,未几,没头没尾蹦出一句:“今晚上我没用套子。”余兮兮一脸莫名。所以呢,没用套很值得骄傲吗……秦峥咬着烟等半刻,那女人还是没开窍,模样儿呆呆。他好笑,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勾起嘴角:“要没记错,今天也不是你安全期。”余兮兮:“……”“小姐,高中上过生物课没?”他贴近她,手指点了下她的小腹,嗓音低沉,语气里带那么点儿不怀好意,“那么多可全灌进去了,不怕怀孕?”余兮兮后知后觉回过神,顿时无语:“你、你知道我不是安全期还不戴那个……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对。我故意的。”“……”没见过做了坏事还承认得这么直接大方的,脸皮是多厚……她无语,咬了咬唇瓣儿,扑过去对他又打又踢:“你个臭流氓,谁想给你生孩子!你简直坏死了!”秦峥不躲不闪由着她挠痒痒,半刻后大手一收,把她连人带被子给抱进怀里,语气闲淡地斥:“大晚上不睡觉,闹腾什么。”她气呼呼的,照着他的脸飞起一脚踹过去。秦峥一把抓住那只脚,瞟一眼,粉嫩白皙,五根脚趾头圆嘟嘟的,涂着指甲油,整个儿还没他的手掌大。他把玩似的揉,挑眉,“个儿不矮,脚倒是挺小的。”余兮兮把脚往回收,又羞又恼:“摸人家的脚干什么?你变态么!”他亲了下她的脚趾头,“这就叫变态?”“……”“闭上眼睛睡觉。”他把她捞进胸膛里紧紧搂住,贴着她耳朵威胁:“再不消停,我保证还有比这更变态的。”“……”*次日周一,又开始了新的一周。余兮兮的手机闹钟是设置了周末和工作日的,七点半左右,一阵铃声从枕头边儿上响起。一根雪白的细胳膊从被子底下伸出,迷迷糊糊地在枕头旁边儿摸,抓起手机,掐掉闹钟,然后又飞快地缩了回去。今天要回余宅拿户口本,余兮兮拗不过,只好跟主任请了半天的假,所以并不用早起上班。八点半时,她被秦峥从被窝里拎了出去。吃完早餐简单收拾了一下,两人出门,开车直接前往余宅。正是早高峰,路况拥堵,余兮兮眼皮子耷拉,索性窝在座椅上打瞌睡。忽的听见手机响,她下意识地转眸,看件秦峥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接电话,与此同时,一张彩色的纸片儿随他动作掉了出来。她微怔,拍拍他的肩,“东西掉了。”电话是何刚打的,秦峥两句话就讲完了,挂断后,弯腰去捡。余兮兮好奇,忍不住探首张望了下,没看清,只大致能判断是一个女人的照片。而且不是她的。她皱眉,语气里带着点不高兴:“诶,你身上为什么会带着其它女人的照片儿?”顿了下,猜测:“亲戚?表姐?表妹?你女神?”秦峥开着车,淡淡回了两个字,“要犯。”“……”余兮兮眸光微跳,诧异道:“女要犯?她犯了什么罪啊?”“贩毒。”话音落地,她面上的表情微微一沉,有点好奇,于是道:“能让我看看么?”秦峥随手给她递了过去。余兮兮垂眸,当即脸色大变,惊疑不定道:“……你说,这个女人是贩毒的要犯?”“嗯。”他侧目看她一眼,“怎么了?”“……”捏照片的手指一寸寸收紧,余兮兮静默片刻,缓慢呼出一口气来,说:“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我应该认识。”第62章听她说完,秦峥漆黑的眸瞬时微眯,“你认识?”“嗯。”余兮兮点头,视线重新回到手里的照片上。方正四边框起一张脸,白皮肤,高鼻梁,眉眼长而偏细,有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妩媚。现代社会,这种美太古典也太有特色,足以教人一眼便记住。她抿了抿唇,这一回的语气更加笃定:“我见过她。”“什么时候?”“大概一个多月前。”“在什么地方?”“石川峡。”秦峥眸光微沉,极轻缓地重复:“石川峡?”“没错。”余兮兮的脸色也跟着浮起一丝凝重,说道,“她在石川峡的县城里开了一家小酒吧,名儿挺怪的,叫‘一夜情’。我去过一次,她还免费送了我一碗酸梅汤喝。”话刚落,黑色吉普骤然急刹。余兮兮低呼一声,被惯性带着往前急冲,又被安全带勒着弹回来,重重摔回座椅。“……”她后脑勺撞了下椅背,头昏眼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边揉额头边抬眼,看见距离车头几米的位置躺着辆自行车,一个高中生打扮的男孩儿摔在边儿上,爬起来,扑扑身上的灰,忙不迭地跟他们道歉,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是太赶时间了,真不是故意的……”太阳隐在云层后,没有阳光,整个世界显出几分压抑的灰。由于这茬儿,背后各色车辆眨眼就堵了一长串,脾气爆的司机探头大骂,尖锐的鸣笛声一阵接一阵,不绝于耳。小高中生明显吓坏了,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余兮兮优点生气,忍不住落下车窗皱眉道:“赶时间也不能乱闯红灯,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你差点儿被车撞!”“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下次别再这样了。”“好好……”高中生如蒙大赦,点着头,连忙扶起自行车跑开了。插曲翻过,黑色吉普重新发动,马路上的秩序逐渐恢复。余兮兮手还揉着后脑勺,秦峥看她一眼,眉心微拧:“有事儿没?”她说:“没什么。”秦峥平静点了点头,半刻,拿起手机摁了个号码,很快便接通。何刚万年不变的烟嗓子从听筒里传出,带着一分戏谑:“才刚跟我请了半天假要去领证儿,怎么,转头就通知我喝喜酒了?”秦峥的语气淡而冷:“正事儿。”那头顿了下,霎时便收起笑意,沉声问:“怎么了?”“今早跟你说的那个沈荷,我媳妇儿说她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