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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有点受冻,挖起来费劲不少。刚才差点以为温楼会弄死自己,还好没有,这一天天的真得就像活在刀尖上啊……不过他也算是有病,宠物那么多养什么不好,养只蝎子,嫌自己命太长是不是?“你嘀嘀咕咕在说朕的坏话?”他冷不防地发声,步萌一个哆嗦铲子就落错了地方,将蝎子截成了两断。明显感觉到头顶凉气发散,比太液池冻住的池水还要凉,步萌打着牙颤抬头看他:“臣妾怎、怎么敢呢……”他在看着远处,冷清的阳光被他挡在身后,步萌赶紧把蝎子尸体扔进坑里埋住,这下才得到机会能细看他几眼,他今日穿着银丝长袍,外面披着黑色大氅,发丝在脑后挽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有几缕流泻在肩头。怎么看都不像是国君呢,若说他是京中纨绔,估计也会有不少人信……温楼依旧看着风景,只是嘴里冒出了一句:“你看够了没有?”“够了够了。”步萌赶紧低头,将皇上宠物的坟头夯实,“皇上,臣妾将它葬好了,需不需要给它唱个安魂曲?”温楼道:“那倒不用,早晚三炷香,你记得过来祭奠,向它磕头谢罪。”“不是吧!这样要是被别人见了,我会被笑死的!”“所以呢?”他的瞳仁就好像一个强有力的吸盘,将步萌所有的怨言都吸了个干净,步萌不敢再顶撞,只能连连点头:“所以……就听皇上的吧。”温楼很想说,你以为你爹每日在早朝上给朕难堪,就没有人背后笑朕?父债女偿,不整整你,他又怎能平心静气?这俩人面对着面,呼出来的哈气相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恩爱璧人,可实际上他们各自心里有着小九九,想着怎样让对方吃瘪,怎样让对方不爽,唯独这之间没有爱情。温楼又道:“不止这些,得罪了朕,你的月俸也要减半。”步萌:“……”不是吧,她耗费青春被塞进宫来,没一丁点好处不说,到头来还得往里倒贴钱?这是人过的日子吗?温楼垂眼看了步萌半晌,板着脸道:“你刚才是翻了个白眼吗?”“没没,皇上你继续说。还有什么吩咐要求,最好一次性都说清楚。我这个人特胆小怕死,要总是被别人看见我跟你说话,那我不就成了靶子了吗?她们所有的怨气毒箭都向我刺来可怎么办?”他还真没有想到过这一招,这倒提醒了他,他微微点头:“如此甚好,朕喜闻乐见。”步萌刚想说什么,突然一把剑就刺了过来!就是那么电光火石之间!吓得她整个天灵盖都差点飞出去!是刺客啊!“啊!——”步萌和温楼离得那么近,眼看着就要被牵连受伤,只见温楼一手将步萌护在身后,拔剑与刺客相拼。自从上次之后,温楼即使睡在寝宫,也是剑不离身,就为了防备这些突然到来的刺客。刺客功夫甚好,因为有了步萌这个牵绊,温楼不能发挥十成功力,只能以守为主。在打斗之中,刺客的衣袖被剑划伤,步萌看见了他臂膀上的一个图腾刺青,正想细看,温楼就已经用胳膊夹着她一跃飞起,落在房檐之上再疾行。步萌始终被他拉着,不曾被松开一毫,那滋味就如走在云端,也如跨过火海,背后的危险不断临近——步萌这才想起大喊:“救命啊!抓刺客啊!”姗姗来迟的侍卫们终于赶来,刺客见没了优势,转眼跳出宫墙,那个侍卫长鲍屈又带人去追。步萌落地后不停地揉着自己的手腕,那里都被温楼抓青了。虽然不怎么喜欢他,但关键时刻温楼没有抛下她,还是让她有点感激的,她朝温楼高声道:“你为什么要找那个长得像个得了风湿性关节炎的大螳螂来当侍卫长,他有哪一次赶到你前面救你了?干吃饭不办事!一国之君不会知人善任,怪不得别人要刺杀你!”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用这种教训的语气朝温楼凶起来。按理说凭着温楼的性格,当场捏断她的脖子才是正确方案,可是他却笑了:“爱妃慎言。”“你好像一点都不怕?”“习惯了。”这答案听着怪令人心酸的,步萌猛然想起刺客身上的刺青,蹲下在地上画起来:“这是刚才那个刺客身上的图腾刺青,应该是个线索。”画着画着她停下来,刚才打斗的场面闪眼而过,看图腾刺青的时间更短,她只记住了部分,画得并不完整,也没有任何头绪,“糟了,我没记住全部……”见步萌如此沮丧,温楼无所谓地说:“朕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活着度过冬天就可以了。”步萌撇撇嘴,就知道温楼嘴里吐不出象牙,她自言自语道:“唉,要是换我男神在这,他一定会完完整整的记住这个图腾刺青,他可是记忆神探,从小过目不忘。”“记忆神探?”温楼好像有了兴趣,还提了问,“他长得怎么样?”“长相自然是最好的,秒杀京都才俊,瞬灭公子王侯!全天下的女人都恨不得给他生一车孩子!”温楼表情鄙视道:“吹牛的时候请托着点下巴。”步萌没有托下巴,反而叉起腰来:“我怎么吹牛了?这是真的!他叫甄世爽。我跟他情投意合,当年都快要谈婚论嫁了。”“哦,那他知道这件事吗?”“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我埋在心底的男神,我的心事他都知道!”“该动土迁坟了。”“什么?”“别把他埋在心里,甄世爽有喜欢的人,你不要肖想了。”温楼又率先离开,留给步萌一个英挺的背影。步萌一愣,观察到一个细节,他说的竟然不是“你已经是后宫妃子了,不要肖想别的男人”,而是“对方有喜欢的人了,你不要肖想了”,这说明了两点——一、他并不在乎名义上的嫔妃们心里是否有人;二、他认识阿甄。步萌边走边苦思冥想,温楼还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皇帝,频繁遭遇刺杀,后宫就像收容所,还有洁癖、不愿意碰女人,诶诶,不对!刚才她好像被他抱过了!正在她烦恼的时候,柳谨言从她面前走过。他一手抱着个暖炉,一手摇着把折扇,步伐轻缓,衣袂翩翩,一点都不嫌冷,仿佛当下正是个冰河解冻、万物复苏、彩蝶纷飞、狗熊撒欢、春暖花开的好季节。步萌跟了几步过去,拍了他的肩膀:“喂,柳谨言,你说皇上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做过什么坏事?威胁到什么人?所以才会有人想杀他。反正钦天监说得那些祸星命运之说,她是不会信的,她只想从现实实际出发,找出这个现象背后的秘辛。一见是她,柳谨言将扇子合起来,用扇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