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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意识到中了套,她不恼,继续缠着他:“我不管,我也要走后门。”“你可以走前门。”“怎么走?”“亲我一下。”啊,明明这人在耍流氓,可那正儿八经严肃不苟的样子真让人觉着,她才是流氓。朝乐眼睛眨了数十下,确定自己没听错。这个她印象里古板,能吃苦,有责任心有上进心唯独没有玩心和乐趣的老男人在向她索吻。可能,这是给她台阶下吧。朝乐小声嘀咕一句“你怎么不让我弟亲你”。车速微微放缓,他的语调跟着缓慢:“你说什么?”☆、3“没什么。”她不太乐意,“你送我去琴行吧,我不去你公司了。”一会想去,一会又不去,完全是出于玩心。姑且当她是玩心,司从思索不到两秒,“你要是想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工人们缺一个送饭的。”“那你打算一个月给我多少工资?”她倒给他较起真来。她仍然在打离婚的小算盘。朝母说得不错,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她跟人家结婚后白吃白喝三年,还贪了不少钱,得把却钱还上再走。“一万,够吗。”司从问道。“好像有点少。”朝乐飞快地心算一遍,如果是这样的工资,还需要一年才可以理直气壮地提出离婚。“你想要多少,到会计那里报账就行。”司从不知道她小脑壳里盘算了什么,以为她只是出于玩心时,朝乐已经迅速心算出最短的离婚时间,且理直气壮,连理由都想好了,目前而言,半年后她就有可能把钱挣完还给他。半年也好,三年都过来了,她不是不能等。这样想着,她美滋滋地摸出手机,拿了一副耳机,刷了一阵子抖音。到了目的地,司从停稳车,余光有的没的落在她的手机上,“这是什么?”“啊?”朝乐有些不可思议,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看着他,“这个软件火遍欧美了,你不会不知道吧?”司从眉目不动,“我知道,我是问上面的视频是什么猫。”“应该是挪威森林猫吧,我看评论都这样说。”“下车吧。”“哦。”两人就此分别。司从去了工地,除了监督各项岗位,也为了同小李探讨墙壁防火材料的事情。“国产的阻燃物便宜,但质量一般,进口的阻燃物效果好,相对而言价格也不低。采购给出的方案是使用B级,节约成本,扩大利润。”司从头上顶了副安全帽,听小李讲完后,随手将手中的策划书丢开,“用A级。”“可是……”“上头查的严不说,况且,不稀罕几个黑心钱。”“好。”小李明白了。司从在工人之间的威望和人缘都不错,即便他不来,也嫌少有偷懒的现象,有人讨好殷勤地端了把椅子过来请他坐下,留他一起吃饭。“老板待会还有事。”小李说,“工商局来了人,得认识认识。”“没事,不急。”司从先坐下,摸出手机。见他拿手机,小李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我帮你的账号找回来了。”“知道了。”司从点头,不太熟练地登陆微信,对话那栏,一眼看见朝乐的头像。点开朋友圈,却空白一片。小李不知道他看的是谁的朋友圈,殷勤地解释:“如果看别人的朋友圈是空白的话,就说明你被屏蔽了。”司从的手一僵,旋即退掉微信,当做没看到似的,岔话道:“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流行的软件?”“什么软件?”“上面有一个音乐符号,可以看视频。”“抖音吗?”噢,原来叫这个名字。小李不明所以挠了挠头,“老板你有兴趣的话,我帮你下载一个。”他还真有模有样帮忙下载一个,还注册了账号。谁知司从点开一个视频,一个男孩撩道:“我想在你那里买一块地。”女孩道:“什么地。”“你的死心塌地。”司从眉头轻皱,是他老了,不理解现在的小姑娘为什么都喜欢这个?他丢开手机:“无聊。”…朝乐所在的琴行,她持有部分股份,是司从买给她的,意为让她在这里当个半吊子老师,不至于被人欺负。这里的老师多是大学生兼职,钢琴吉他古筝都有,前来学习冷门乐器小提琴的学生很少,提琴老师只有朝乐。吉他易上手,古筝有格调,钢琴地位高,相比而言,小提琴吱吱呀呀的嗓音委实不讨喜。她学生中有一对是一对小情侣,他们过了暑假就升高一,但两人没考上同一所学校,所以暑假在一起的时光格外珍惜。“老师。”女生的眼睛挂着几滴泪,“我的琴被我砸了,我能用你的吗?”“砸了?”“我和他昨天开始吵架,今天一时气急就把他送的东西全扔楼下了。”他们家境不错,互相送的礼物价值不菲,光是几件Lolita裙子就上万了,倒也舍得丢下去。朝乐把备用的琴给了女生,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朝阳送她的琴,别说摔了,连磕都没磕一下,可岁月久远,还是难免灰尘的光顾。临近傍晚,琴行准备下班,朝乐看见自己的男学生正站在门外,女生出来后,他一把冲过去将人拉走。看得出来,女生虽然表面抗拒,但还是依着他走了。真好。她怎么没有这种被宠爱的感觉呢。如果是她,没准人还没来,她就摇摇尾巴去找人家嗯了。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朝乐的思绪被打断。“你是朝阳的家属吗?”“我……是,朝阳怎么了?”“朝阳路发生一起车祸,车主是你的名字,肇事者为朝阳,他目前在云区分局,不肯配合调查,你方便的话就过来一趟吧。”“不是,他……”朝阳受伤了吗?朝乐的大脑嗡嗡作响,竟然感觉世界是灰暗的,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强在别人前头拦了辆出租车,又因忘带钱而遭到司机辱骂,她用微信转给人家后,司机的嘴里并没有积德。朝乐却在下车后说了一句“一路顺风”。车祸,是她不敢想的,她更不愿意以这种方式失去。她给司从打了个电话。不知为何,听着那端平和的嗓音,她的眼泪掉下来,断断续续讲述了事情的大概。司从说:“只要人没事就行,我暂时不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