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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东怼了回去,“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在这儿装大尾巴狼,你陈白东或腻歪了不是?”冷佩从一脚踹进门儿,就几乎没听过把在场三个人给训了个遍,果然不愧是干军务出生的,让陈白东这帮子大头兵一愣一愣,还找不出半个不在理儿的词。一场所谓的接风宴,不欢而散。后来集训队传出这样一句话,说队长陈白东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冷副队母老虎发飙吃了他。☆、跳伞高歆琪这段时间常过来看望陈白东,送一些当真是上了档次的好东西,人参当归炖的老母鸡汤、灵芝煮的鸽子汤、蘑菇炖的老鳖汤,当归海参山药喂着的老鸭汤……这一连串儿的花样,把个陈白东折磨的,关了屋在那小铁架床上就特么把高歆琪这小妖精给办了,还特么活生生给挣裂了伤口,让高歆琪看着掩嘴咯咯直笑。不过以陈白东那怪胎的体质,十几天下来,肚子上的伤怎么着也好了个七七八八,这不,卫老板刚把武直10拨过来,陈白东就开始了他的大练兵。“袁大嘴,给老子滚下去!”陈白东说着,一脚踹在袁成林屁股后头。“东哥,你看不跳行不行,我真恐高?”袁大嘴被磨蹭到机舱门口,贴着往下一看,我勒个擦,几百米的距离,这怎么跳?“袁大嘴,那特么下面是云海你就给怂了?往后刀山火海你特么不是见着就给尿了?”老八营的营房本就扎在云海旁边,没事儿到水里头溜溜这是常事儿,也因为这,才练就了老八营海陆空三栖作战的这帮老少爷们儿。“东哥,我是地上跑的,不是天上飞的,你看……”“看你个rou啊!”袁大嘴话还没说完,陈白东端起再是一脚踹下去。“啊——”袁大嘴那声惨叫,当真犀利。陈白东朝下望了望,朝袁大嘴摆了摆手,吼了一嗓子,“记得开伞!”“好,下一个。”陈白东排着串儿的往下头踹人,这一脚一脚下去,还累个够呛。“大熊,不下去玩玩儿?”白山一拍陈白东的肩膀,露出三十岁泛黄的老门牙,一阵儿口臭传了过来。陈白东赶忙给避开,这生化武器,比□□还猛,“老白,到水里洗洗去,你特么又几天没刷牙了?”“行,给你抓条鱼,回去补补!”白山又朝陈白东哈了口气,瞅着陈白东那纠结的小模样儿,哈哈一笑,一个纵身就跳了下去。“怎么,冷大美女也来玩玩儿?”陈白东瞧着上前来的冷佩,调笑道。冷佩这段时间都没给陈白东什么老脸色,尤其是在高歆琪来的那些个时候,那眼珠子里头的光,看着都是绿色儿的。这时候眼白一翻,对陈白东恨恨说道,“怎么着?我就不能跳了?就准你陈白东白日宣yin,不然我们这小老百姓下水玩玩儿?”我擦,白日宣yin这词儿都用上了,仇恨是得有多大?陈白东尴尬挠了挠头,“呃……嗯,小心点儿,及时把伞打开,跳下去赶紧招呼老李。”李杨在下头玩儿着机械皮艇不亦乐乎,陈白东的意思自然是你冷佩一个女人,没必要学着那帮老爷们儿一起游回去,真特么这十公里一去,半条命怕是都给没了。冷佩轻哼了一声,没理会陈白东,在机舱门口站了会儿,眼睛闭上,一咬牙,正准备跳,被个陈白东一脚踹在屁股墩儿上,“冷佩,走好不送!”说罢哈哈大笑。“陈白东,你个天杀的——”冷佩杀猪似的喊声还没结束,陈白东突然摸了摸兜里响着的电话,“喂!”“喂,您好,请问是陈白东先生吗?”“哦,我是。”“先生您好,我们是北京大学人民医院,有件事情需要通知陈先生您,您meimei现在……”陈白东想着每个星期都还给他打着电话的小妹,一个身形不稳,差点儿载了下去,可把驾驶舱的老严给吓了一跳,“咋嘞?大熊?”“老严,赶快回去,我有急事。”☆、小北“现在就走?”杨坚一蹙眉,盯着陈白东问道。现在真到了集训的关键时候,八月中旬的大比武,眼看着就这最后十几天,他陈白东这时候走,这不是……陈白东把一身装备往下脱,“坚哥,不走不行了。我meimei在北京,白血病,再不去就到晚期了,今天下午的飞机,已经订好了。”杨坚知道这时候真什么事儿都拦不住陈白东了,“好,注意安全,我让虎子开车送你。”“不用了,营长,我叫了车,马上到,先回去收拾下。”陈白东说完话,跟杨坚招了招手,“放心,坚哥,妹子一好,我立马回来。”杨坚本来还想问问钱的事儿,但想着自个儿存折上的十来万也不够用,再说了,大熊女朋友家里开公司的,想来也不差这点儿钱,就只点了点头,又叮嘱了句安全上的事儿,就瞅着陈白东给离开了。想着陈白东简历上头写着的那些话,到现在就剩下这么meimei这一个亲人,杨坚没来由也跟着心情低落起来,只能在心里头暗暗祈祷。等陈白东收拾完东西出来,高歆琪的车已经到了门口。“严重吗?”高歆琪的声音传来。陈白东摇了摇头,“不知道,医生说要做骨髓移植手术,我过去看看,能不能匹配。”陈白东现在真就担心小北万一要是陈瞎子当年从哪地儿抱回来的,那特么骨髓对不上怎么办?高歆琪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车厢中一阵压抑。快到机场的时候,高歆琪突然拨通了电话,“傧叔,过来了吗?哦,那行,我车马上到,待会儿你开过去,北京那边儿的车联系好没?嗯,好……”“你也过去?”高歆琪勉强笑了笑,“你妹子也是我妹子,我这个做嫂子的能不去看看?”“可你公司……”“有我没我一个样儿,销售部里头的事儿,有米琳在就行了。再说了,老高在里头镇着,云上的发展势头,猛着呢,我不过一打酱油的……”陈白东突然贴到高歆琪脸颊,额头靠在她的耳鬓,轻轻吻了下去,“歆琪……”“好,白熊怪,有糖吃,啊?”高歆琪伸出手,摸了摸陈白东的脑袋,像小孩儿一样哄着他。陈白东曾经跟她说过,这辈子,除了你跟我妹子,我陈白东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大家子,六口人,到现在就剩下他跟小北,陈白东现在那种孤独无助乃至于绝望的感受,谁又能够真正体会到呢?晚上八点,一到北京,云上北京分公司的人就已经把车停在机场旁,陈白东二话没说,开着车直奔北京大学人民医院,隔着二楼重症病房的玻璃窗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