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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风吃醋(初代双黑3p/cao成雌兽/长出女xue/少年中也/加更)

    福泽谕吉和森林太郎尽管不认同对方理念,但两人的目标是一致的,年岁相仿的师兄弟难免存在竞争意识,只是在此之前两人从不会去主动去比较。

    直到遇上偌笙。

    击倒情敌是男人的本能,当三个人趟在床上,男人骨子里的霸道和争强好胜更是体现到淋漓尽致。

    森林太郎和福泽谕吉比赛似的暗暗较劲,而作为被争夺的对象,偌笙被欺负得很惨。

    过于激烈的性事令偌笙一次次高潮,身体和理智在翻滚的欲海中融化,难以承受的撞击一次比一次猛烈,偶尔清醒中哭叫着求饶,很快又被男人拖入胯下,他嗓子都叫哑了男人们依然性致勃勃,呜咽啜泣招不来怜惜,只换来更加粗暴的对待。

    或许是三个人一起的原因,也或许是终于光明正大拥有爱人的兴奋,这场情事持续许久,福泽谕吉再次在红肿菊xue内高潮,刚刚抽离,森林太郎便扶住硬邦邦的钻石级阳具捣入湿滑柔嫩之中。

    盛满白浊的xue口被凿成一个适合jiba入侵的大洞,十分符合福泽谕吉阳具的形状,习惯被硕大填满的菊xue不堪忍受寂寞,硕大刚抽出就迫不及待蠕动。

    下一秒,一根形状完全不同却也同样熟悉的阳具狠狠凿开拥挤rouxue。

    噗!

    白沫四处飞溅,青茎虬结的硕大塞住xue口堵住满满溢出的白浊,刚进入便以偌笙忍受不了的热情迅猛抽插起来,xue内满满的yin液随着疯狂抽插被拥挤肿胀的xuerou挤压着带入甬道更深处。

    “啊!”偌笙如画眉眼似颦非颦,一双招人的桃花眼含满水雾,空茫中倒映出卖力在自己身上跟耕耘的男人。

    肚子里装满了液体,整个肠道都浸泡在温泉中,而一头巨蟒隐藏在水里肆无忌惮窥伺侵入,蟒头凶猛撞击涓涓出水的泉眼,一下接着一下持之以恒,本就被另一个男人叩开过的门扉处于半闭合状态,酸软肿烂的泉眼在巨蟒撞击下很快无力招架,乖乖张开双腿让蟒蛇进入更深。

    凶恶的蟒头卡在紧窄泉眼不得寸进,被暴力扣开的门扉紧张着颤抖着,大股大股蜜液当头浇下,给凶狠的闯入者洗了个舒爽之极的淋浴。

    蟒头被肠rou挤压吸吮本就难耐,蠢蠢欲动地时刻准备继续进攻,浇灌而下的淋浴更令它难耐,好似磕了春药般开始膨胀肿大,硬生生将紧窄的门扉撑大,一鼓作气冲了进去。

    偌笙在男人的爱抚和jingye下被调教得异常敏感,清楚感受到恐怖巨蟒在他肠道二次胀大的整个过程。

    肿烂xuerou被一点一点点排斥向外,适用于福泽谕吉jiba形状的笔直甬道逐渐改造成适合森林太郎的尺寸,粗大蟒身兴奋翕张,凸起的鳞片随着凿入动作残忍且毫不怜惜地刮擦过细嫩壁rou,痛和爽并行,所过之处感受到极致快乐的同时忍不住瑟缩。

    在两个男人爱抚下偌笙软成一滩液体,柔媚地瘫在福泽谕吉怀中啜泣,当属于森林太郎的巨蟒叩开结肠口凶狠捣弄进本不该被进去的地方,再也忍耐不住失声呻吟。

    那可怕的力道好似要将他捅穿,酸软胀痛一瞬间袭遍全身,感觉整个人都被穿凿在jiba上任由男人yin乐,疼痛在情欲刺激下发酵成另一种爽意,灭顶快感几乎要将他淹没,失控的yin乱令偌笙又怕又痛,下意识顺着林太郎顶撞的力道缩进身后宽大温暖的环抱。

    福泽谕吉拢住少年赤裸身子,心疼地在偌笙潮红微皱的眉心落下一吻,却没有更进一步阻止情敌动作。

    只有经历过的才真正清楚偌笙有多诱人,这个少年就是专为男人打造的极品名器,没有沾染过尚能勉强克制,可一旦真正拥有,一旦将快要爆炸的下身cao入那魅惑菊xue,就再也难以逃脱。

    福泽谕吉沉溺于偌笙编织的欲爱之海,无力挣脱也不想挣脱,他不认为忠于自己欲望的森林太郎能放缓进攻脚步。

    思及他们施展在偌笙身上的种种痕迹和手段,看着可怜兮兮好似猎人网中的小兽般无力呜咽的少年,福泽谕吉怜惜不已,轻抚掌下不知是害怕还是因快感而轻颤的赤裸身躯,一手抬起少年精致下巴,擦去泪水,吻住爱人的唇细细研磨品味。

    福泽谕吉无疑是个天才,学习能力很强,靠着临摹小视频以及观察情敌动作很快成长起来,才短短两次性事,已经从初哥进化成个中老手。

    他的吻细腻温柔,灼热吐息扫过柔软唇瓣,长舌长驱而入撬开少年贝齿,裹住少年颤颤软舌,像安抚惊慌失措的小兽那般,通过绵长旖旎的吻安抚少年。

    一边是凶狠猛烈几乎将他凿穿成串的激烈情事,一边温柔缱绻不自觉令人沉迷的细吻,偌笙下意识环住恋人脖颈,在林太郎的狂插猛cao中颤着身子与谕吉接吻。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来不及吞咽地津液从唇角溢出,银丝yin靡地挂在下巴上,唇舌交缠的啧啧声不比另一个男人囊袋与浑圆双丘拍击发出的声音响亮,却同样暧昧艳情。

    森林太郎不满偌笙注意力在情敌身上,把住潮湿滑腻的大腿根用力往里撞,笑容不怀好意,“看起来是我不够卖力啊,吃惯了男人大jiba没有一开始爽了吧,看,xiaoxue都松了呢。”

    “没嗯......没有松额嗯......”

    偌笙本能意识到林太郎的话不对,下意识反驳,奈何脑袋一团浆糊只会顺着对方的话说,殊不知这回答更佐证了他的yin荡本性。

    森林太郎勾起一抹恶意满满的笑容,“口是心非的小东西,看,一根roubang都不够你吃,还能塞下其他东西呢。”

    说着挺动瘦劲腰身噗嗤噗嗤猛插菊xue,边伸出一根手指进入xue中。

    偌笙的xue确实天赋异禀,经过两个身怀异能男人的用心耕耘,菊xue也仅仅只是变成泥泞不堪的jiba套子,牢牢贴合吸吮进入其中的roubang,并没有松很多,突然增加异物进去,菊xue被撑大,偌笙仿若电击般差点弹跳而起。

    “别!别这样啊啊啊要撑坏了啊啊!”

    “怎么会,你明明很兴奋呢,小骗子。”

    眼见偌笙的注意力到了自己身上,森林太郎满意地眯了眯眼,顺势将第二根手指插入菊xue。

    第一根手指并yinjing一起插入的时候菊xue边缘已经紧绷到泛白,森林太郎能清楚感受到挤压力度增大带来的极致享受,第二根指头他没打算放进去,只是想吓唬吓唬偌笙,类似喜欢你就使劲欺负你,看着偌笙被弄到哭竟升起诡异的开心。

    森林太郎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如此幼稚的行径,但第二根手指只是简单戳刺xue眼,就被自动拥挤上来的xuerou包裹住往里吞, 明明已经绷到极限的菊xue轻易就吞下新责更加的东西。

    “好yin荡啊偌笙,你贪婪的xue眼可比你上面这张嘴诚实太多。”

    森林太郎饶有兴致俯下身观察吞下yinjing并两根手指的菊xue,披散而下的发尾扫在被蹂躏成红肿的臀丘上带来阵阵瘙痒。

    偌笙整个人都处在冰火两重天,撑到极致的菊xue很痛,让他不由生出要被捅烂撑破的恐惧,恐惧疼痛中夹杂着越来越多的欲求不满,他的身体渴望被更大更粗的东西填满,渴望被粗暴玩弄。

    有意无意扫过臀丘的发丝却是另一种折磨,细微痒意连绵不断袭来,清凉发丝扫过红肿臀部,被鞭挞的燥热双丘猛然间多出一股凉意,冷热交加更令人难以忍受。

    想到林太郎正一瞬不瞬盯着他们交合的狼藉之处,偌笙羞愤难当,潮红脸颊埋在谕吉怀中,xuerou不自觉开始蠕动,连前面秀气的yinjing也再度竖起。

    “哇!”

    森林太郎没用下流的话逗弄偌笙,只是充满惊奇的一字感叹就令少年有了强烈羞耻。

    明明有着世界上最yin荡贪婪的身体,恨不得一刻也不离开男人,偏性子羞涩耻辱观强。

    身体夹着男人的yinjing不放,心里却羞窘难当,风情放荡与纯洁青涩两种矛盾的气质在这人身上恰到好处,犹如明艳的牡丹含苞待放欲语还休,令注视着他的男人忍不住想要探索花完全绽放是怎样迷人的风采,进而迷恋上他。

    就这样!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

    我不会再给你看其他男人的机会!

    森林太郎拿出早就准备的锁精环给满身泛着情潮和暧昧水痕的少年带上,竖起的精巧玉茎被冰凉一碰当即跳了跳,偌笙混沌的大脑一个激灵,迷蒙双眼眨去水雾终于看清楚即将套在自己身上的刑具。

    “不要!我不要!”

    他挣扎起来,比任何一次激烈,森林太郎因为恋人突如其来的强烈反抗差点伤到握在掌心的青茎。

    “不要这个!拿走,快拿走呜呜!”

    偌笙对锁精环的排斥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不是欲拒还迎,他真的很讨厌这个。

    森林太郎以为他不喜欢被锁住出精孔的感觉,暂时停下手上动作,细心安抚惊惧中的少年,“射精太多对身体不好,我们乖乖带上好不好?”

    “不好!我不要!拿走!”

    少年哭着将森林太郎往外推,纤细身子不由自主蜷缩住身后人怀里钻,力道不大,不足以撼动森林太郎这个训练有素的军人,却成功引起醋精转世的不悦。

    森林太郎不满偌笙信任福泽谕吉而排斥自己,他不开心,自然不想顺着偌笙意愿。

    伸手一拉,将逃跑的人重新拽回自己身下,拿起锁精环就要不顾偌笙激烈反抗强行给他带上。

    却被一只手拦住。

    “够了。”银狼的温柔似乎全部给了自己的爱人,即使在床上,面对同期也十分冰冷,“偌笙不喜欢。”

    偌笙不住抽泣,躲开林太郎的手,依赖地靠在谕吉怀中。

    森林太郎皱起眉,看着福泽谕吉十分不悦,“这是为偌笙好,就你会做好人!”语气中罕见地带上个人情绪,可见对福泽谕吉非常不满。

    两人针锋相对,偌笙不安地缩了缩肩膀,福泽谕吉双眼看着森林太郎,大掌却准确无误拂过少年圆润赤裸的肩膀,温热掌心带着粗茧,抚上细嫩皮肤带来酥麻痒意,偌笙忍不住用脸颊蹭蹭男人健硕的胸口,全然一副依恋的神情。

    森林太郎气笑了,刚要开口,就见福泽谕吉低下头放缓嗓音问怀里少年,“不喜欢锁精环?”

    偌笙垂眼,“不喜欢冰冷的工具。”

    只有被男人的体温包裹被guntangrou体填满,才让他有种活着的感觉,冰冷的性爱工具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玩具,一个沉沦在男人欲望之中无声腐烂的工具。

    “讨厌玩具。”偌笙再次强调。

    他不知道自己脸上浮现的恐惧和厌恶是多么强烈,注视着他的两个男人却看得一清二楚。

    森林太郎的气忽然就消散,他俯下身吻住少年红肿的唇细细研磨,将自己的歉意一并传达给恋人,末了轻哄道:“那就不用锁精环,以后都不用,不过为你的身体着想,不能再射精了。”

    偌笙被爱意包围,迷迷糊糊点了头。

    森林太郎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发带绑住小青芽,最后打上漂亮蝴蝶结,红色发带衬得小巧青茎格外可爱,乖乖张开大腿含着他丑陋阳具的少年就像一件包装散乱正在被肆意把玩的礼物。

    森林太郎握住双丘揉捏玩弄,听着少年在狂插猛cao中呜咽呻吟,不由凌虐欲大涨,于是开口邀请情敌,“偌笙的体内又热又湿还特别能吃,要一起来吗。”

    偌笙过于诱人,没有拥有过的人永远无法想到他有多魅惑。

    自从同意加入这场扭曲激烈的性事,福泽谕吉便知道自己的底线被摧毁得彻底, 面对同期不怀好意的邀请,只略一犹豫就握住早已难耐的阳具捅了进去。

    泥泞xiaoxue经过两个手指的开拓松软不少,但再怎么松软也无法同时容纳两根尺寸不小的yinjing,福泽谕吉硕大的guitou刚挤进去一半不到,偌笙便哭着求饶。

    眼看艳红色菊xue被两个丑陋恐怖的巨龙撑到泛白,花xue褶皱尽数碾开绷到极致,偌笙带着泪珠的小脸褪去潮红变得苍白,细微无力呜咽好似小猫崽子不足为道的挣扎。

    少年看上去真的很痛,也真的很好欺负。

    福泽谕吉闭了闭眼,强忍住一鼓作气冲进去和情敌在偌笙体内拼个你死我活的冲动,硬生生拔出插到一半的guitou。

    啵一声,湿软xuerou迫不得已松开缠绕之物,发出不舍告别,yin靡水渍拉出长长银丝。

    “乖,我们不做了。”仿佛感受不到下体快要爆炸的痛苦,福泽谕吉神情不变,拥住颤抖的少年耐心啄吻。

    “谕吉。”偌笙就像从人类爱意中汲取养分的怪物,因痛苦而泛白的脸颊很快染上红晕,拥住福泽谕吉好似拥住了自己的整个世界。

    森林太郎发出不满轻哼,满腔醋意化作性欲,微弯的yinjing在菊xue内快速抽插起来,用尽十八般技巧取悦讨好身下少年,意图夺取少年注意力。

    偌笙却没有如他所愿。

    身处男人欲望的漩涡,偌笙的价值观念早在不知不觉中扭曲,福泽谕吉为了不让他难受而硬生生克制住自己的欲念,偌笙感动不已,疯狂地想为体贴的恋人做点什么。

    双手握住剑客笔直粗长的硬挺上下撸动,潋滟桃花眼隔着水雾注视着白发青年,“想要,想要谕吉舒服嗯啊......”

    即使没有了记忆,讨好男人的本能依然存在,柔软小手灵活地抚弄福泽谕吉guntang的茎身,拇指时不时捻过泅泅冒水的马眼,黏腻液体弄得到处都是,湿滑粗大的yinjing很容易脱手,时不时东倒西歪就戳刺在少年唇边或乳包。

    福泽谕吉闭眼仰着头,性感喉结急促滚动,控制不住发出压抑的叹息。

    仅仅只是手yin远没有cao弄偌笙菊xue来得痛快, 可只要能得到少年主动服侍,那点难受不算什么,他甘之如饴。

    “噫!这是什么?”

    森林太郎突然出声,啪啪不断的yin浪拍击声停了下来。

    福泽谕吉睁开眼,就见森林太郎一瞬不瞬盯着偌笙某处细看,他望过去,目光凝住——少年yinjing下方不知什么时候竟长出另一个xiaoxue。

    森林太郎扒开花xue,挑起阴蒂捻了捻,立刻换来少年骤然高昂的呻吟,cao至松软的菊xue也激动地箍住硕大roubang使劲舔舐,森林太郎深吸口气,视线火热,“竟然长了个女人的xue!”

    “好yin荡啊偌笙,一张嘴不够吃就再长出一张,你生来就是含男人大jiba的吧!”

    意识到女xue长出来的契机是偌笙对福泽谕吉的补偿,森林太郎嫉妒不已,明知道过分的事做的越多越将偌笙推向情敌怀中,可他就是控住不住。

    森林太郎勾起恶劣笑意,“让我看看是不是和女人一样有zigong!”

    “不要不要!”偌笙捂住下身不给林太郎看,两道灼灼视线几乎要将他烧穿,偌笙本能感到惊慌,“不要长奇怪东西!不要看!呜呜我不yin荡,把它拿掉!我不要!”

    “拿不掉哦,这是上天赐予偌笙的礼物呢。”

    一只手轻而易举束缚住偌笙,新生的稚嫩花xue彻底暴露在男人灼热视线下。

    偌笙以为做坏事的是林太郎,抿住唇有些不高兴,直到花xue被手指强硬捅开,破处般的痛苦促使他睁开眼,才发现侵犯自己的人是一向纵容自己的福泽谕吉。

    “好奇怪嗯......拿开啊啊!谕吉拿开!”

    对于突然长出来的东西,偌笙惊恐的同时浑身都不自在,只想遮挡住,森林太郎和福泽谕吉却不是很担心。

    偌笙没有记忆, 他们是有的,无论偌笙隔段时间必须有男人抚慰的yin荡身子,还是只要被男人稍加碰触就陷入迷乱的敏感体质,无一不说明偌笙本身有秘密。

    普通人很难像偌笙这般敏感,除非他一开始就是被人为制造出来供男人取乐的性爱工具。

    两人查过,偌笙第一次出现在人前就是和老师夏目漱石一起,在此之前找不到任何和偌笙相关的记录,这无疑佐证了他们的猜测。

    遇到老师前,偌笙很可能被囚禁在某个密闭空间供人取乐,所以他身上突然长出属于女人的花xue,两人意外之余不由生出情理之中的恍然。

    变态为了享受可以做出任何变态的事情,而某些异能轻易就能做到改变人体器官。

    一想到曾经有男人对偌笙这样那样,而偌笙只能在男人yinjing地狂插猛cao中无助啜泣,一股不知名邪火便袭遍心头。

    福泽谕吉也是男人,还是一个禁欲多年血气方刚的男人,为了心爱之人他苦苦克制欲望,此时玩弄着新长出来的粉嫩女xue,所有隐忍瞬间化为灰烬。

    压抑已久的yuhuo化作横冲直撞的暴虐,只想狠狠cao弄少年,让少年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一遍遍高潮。

    他不顾少年挣扎与请求,赤红着双眼再度增加手指,三个修长手指在女xue中暴力碾过,扯起阴蒂粗暴玩弄,将娇艳的花芯扯出体外,在少年惊恐求饶中松开手。

    啪。

    弹性极佳的阴蒂回弹,刚才还稚嫩清爽的女xue在男人毫不怜惜的对待下很快红肿,偌笙哭着推拒,嘴里含着“放手”“不要”,身子却诚实地表现出喜爱之情,yin水涌出,女xue变得湿滑黏腻,连xue口都翕动个不停,一副想要吞吐某物的迫不及待。

    福泽谕吉将溢满掌心的yin水给少年看,“真的不要?浑身上下最硬的就是你这张嘴了。”

    拢住颤巍巍的奶包,将手中yin液一丝不苟涂抹在艳色肿大rutou,福泽谕吉抬起头,让偌笙看清自己眼中再也无法掩盖的偏执和疯狂,大掌充满色情地缓缓下滑最终停在平坦腹部,“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生个像你一样可爱的孩子。”

    “不要呜呜我不会生孩子!”

    银发青年眼中的炙热令偌笙十分不安,下意识缩起身想要逃,但整个身子都在两个男人掌控中又能逃到哪里去。

    察觉到爱人用意,福泽谕吉动作强硬起来,手指在女xue中快速抽插发出暧昧咕叽声响。

    “不要不要!这个地方不能用嗯,给你用嘴好不好。”

    偌笙的反抗被轻易镇压。

    森林太郎笑他太天真,竟然将福泽谕吉当做可以依赖的人,殊不知狼这种动物一向贪婪狡诈,只要看中猎物就有足够耐心潜伏,静静等待一击毙命的机会。

    福泽谕吉,明明是和他一样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啊。

    他拉起偌笙坐在自己怀中,重力加持下yinjing顿时进入更深直抵xue心,偌笙呜咽出声,无力瘫倒在森林太郎怀中,下一秒偌笙被旋转一百八十度面对福泽谕吉,菊xue内的弯曲翘起的guitou刮擦过前所未有的地方,纤细柔软身子颤了颤,好似一滩水任由男人揉捏,小声呜咽的可怜模样更想让人欺负了。

    福泽谕吉握住粗长yinjing缓缓插入女xue,普一进入,与菊xue完全不同的体验刺激得他头皮发麻几乎要泄出来。

    除了偌笙福泽谕吉没有过其他男人,也没有过其他女人。

    关于男女的体验竟奇迹般在同一人身上完成,性奋之外不免情绪澎湃,抽插动作不免激烈粗暴,直接一插到底,然后在偌笙高声吟哦中开始狂插猛cao。

    森林太郎嫉妒福泽谕吉拿到偌笙第一次koujiao,如今又抢先cao弄花xue,更嫉妒偌笙依赖福泽谕吉胜过自己,抱着给小孩长点教训的念头,也不甘示弱动作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将偌笙夹在中间,比赛似的对着xiaoxue狂插猛cao,福泽谕吉的yinjing笔直粗长,轻易就能达到花xue深处,他控制不住地耸动腰身猛烈进攻,越是克制,理智崩溃后情潮就越汹涌恐怕,如今失控的福泽谕吉将心中所想没有付诸行动的姿势统统施加在恋人身上。

    剑客的利剑锋利冰冷,毫不怜惜破开稚嫩花道,耻骨次次撞击花xuexue眼,撞得肿胀变大的阴蒂东倒西歪,yin液泛滥成灾滋润了整个花xue,导致粗长剑身侵入更加顺畅,xuerou讨好地挤压嘬吸硕大,却迎来银发男人变本加厉的对待。

    森林太郎的阳具没有福泽谕吉那般得天独厚,但同样天赋异禀,微弯guitou好似一柄弯刀深深嵌入菊xue,每次抽插都带出许多xuerou,令偌笙有种被开肠破肚的错觉。

    两个男人又狠又猛互不相让,福泽谕吉捅进yinjing,花xue被撑大变形,巨大力道令纤细少年整个人向后,好似主动撞上插在菊xue中的jiba。

    森林太郎哼笑一声,狠狠抽出作案工具,微弯guitou刮过细嫩内壁激起偌笙一阵战栗,几乎下一秒便猛烈冲撞进去,少年再度被顶向前,主动吞入一大截福泽谕吉的jiba。

    偌笙好似被暴风雨携裹的孤舟,前一个巨浪兜头打来还没结束,后一个巨浪便接踵而来,两个xue被两根恐怖巨根占领,霸道地宣布对怀中少年的归属权。

    前后夹击下偌笙被绝顶快感和痛苦包围,持续不断没有空隙的撞击令偌笙生出要被顶死在两个大jiba上的恐惧,他哭着求饶,嗓子早已沙哑,只换来男人充满安抚的吻,zuoai力道没有丝毫减弱。

    他被两个男人疯狂的欲望携裹,在欲海之中沉沦,沉沦,再也无力挣脱。

    一切结束偌笙后早已累到昏迷。

    清洗过后森林太郎为偌笙仔细检查了身体,确定新长出来的女xue不会对健康造成影响,它只会在特定条件下长出来,情欲消退就会消失,重新恢复男孩子的身体。

    至于女xue出现所需要的条件,两人对视一眼有所猜测。

    或许和情事激烈程度有关,或许人数大于二的情况下女xue才会出现,尽管自己享受到了,可一想到曾经不知有多少男人摆弄过偌笙的身体,就高兴不起来。

    出于对偌笙的怜惜尊重以及雄性特有的独占欲,尽管三人行很刺激,在此之后福泽谕吉和森林太郎还是默契地避开对方,避免三人同床的可能。

    偌笙一周的时间被分成两半,一半属于福泽谕吉,另一半属于森林太郎,在两人独处时光里另一个人会尽量避免与偌笙的见面。

    不过这个约定很快变成一纸废文,因为森林太郎总能找到正当理由打扰两人约会,即使被银狼用杀死人的冰冷视线紧盯,森林太郎也各种小动作,对破坏情敌与恋人的独处时光乐此不疲。

    轻松愉快的同居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外面局势越来越紧张,而无论是森林太郎还是福泽谕吉都是局中人,即便早有预料也无法脱离漩涡,个人力量在时代洪流面前犹如螳臂当车,能力再强大的人在巨变中也渺小不堪。

    即使刻意隐瞒,偌笙还是察觉到恋人隐藏在平静下的凝重,见状便将开甜品店的计划无限期推后。

    森林太郎和福泽谕吉也赞成他的做法。

    时局混乱,街头上游行,枪战,黑帮,军警,间谍横行,偌笙独自一人外出他们不放心,只能让开店计划先缓一缓,等他们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再陪偌笙外出。

    偌笙没有记忆,对这个世界如初生婴孩般陌生,他依赖自己的两位恋人犹如稚子依赖父母,平时还好,无论森林太郎和福泽谕吉有多忙总有一位留下来陪他。

    只要有恋人在身边,偌笙便能沉下心来做自己的事,所以当两人都不在,面对空荡荡的房子偌笙蓦然发现原来自己很不安,非常不安。

    或许习惯了有人陪伴,猛然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偌笙整天都感到心神不宁,当夜幕降临,平时里总是准时回家即使偶尔不回来也会发短信的人依然没有回来,偌笙的不安达到顶点。

    有心出去找人,却发现自己并不知道恋人具体去了哪里。

    他提灯站在院子里向外张望,沉沉夜幕压在头顶,天地仿佛格外狭小,沉闷得令人透不过气来。

    不知过去多久,夜晚的湿气打湿衣角,街道尽头终于出现一道朦胧轮廓。

    “谕吉!”偌笙飞奔上去扑进恋人怀里,“没事吧,怎么这么晚?”

    福泽谕吉没想到偌笙竟然一直在等自己,强压下溢到嘴边的闷哼,不着痕迹侧了侧身,企图转移偌笙注意,“出了点意外,我没事,怎么还没睡。”

    “你没回来我睡不着。”偌笙被男人温暖宽大的掌心包裹住,不安终于消散,他皱了皱鼻头,隐约嗅到一股血腥味,待回到灯火通明的室内立马扒住恋人上下检查,“真没事?让我看看。”

    福泽谕吉试图阻拦,猝不及防被按到伤处,身形僵住。

    偌笙察觉异样,掀开衣襟便看到男人胸膛上草草包扎的伤口,雪白绷带被染成浓重血红,血水还在不停往外冒,可见伤口之深。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偌笙皱着眉小心翼翼触碰伤口,又怕弄疼谕吉,手在半空中无处安放。

    眼见瞒不住,福泽谕吉温声安抚道:“别怕,只是点小伤,很快就好。”

    “我们去医院!”拉着人要走,腿迈到一半停了下来,偌笙虽然失忆缺乏很多常识,潜意识里却觉得这伤口不应被更多人看见,“算了,还是我们自己包扎好了。”

    将谕吉按在沙发上,他匆匆转身去拿医药箱。

    是枪伤,伤口离心脏只差几寸,子弹已经取了出来,伤口也做了紧急处理,尽管如此血窟窿依然滋滋往外冒血。

    第一次面对血rou模糊的伤口,普通人即便不害怕也不做到全然镇定,偌笙却好似嗅不到满室血腥气味,面不改色替恋人处理伤口,动作轻柔利索,不见半点拖泥带水。

    我以前难道是医生或者护士?

    偌笙惊讶于自己对包扎护理的熟悉程度,不免再次好奇以前的自己,手上的动作则越发小心。

    他低垂着眼,长发松松扎成一束斜放在胸前,暖黄灯光落在白皙脸颊温暖动人,认真包扎伤口的神态为精致眉眼覆上别样魔力,福泽谕吉不知不觉便看呆了。

    一直以来受伤也好杀人也罢,福泽谕吉习惯独行,他是行走在黑暗中的独狼,早已习惯独自舔舐伤口。

    今日大意受伤,福泽谕吉习惯性前往只有自己知道的隐秘安全屋,想像以往那样在警惕戒备中度过身体虚弱期, 走到一半忽然想起和偌笙约定好今日归家。

    将虚弱期暴露在他人面前是这一行大忌,福泽谕吉时不时便听说谁谁阴沟里翻船被趁机捅刀,他一直将自己的弱点保护得很好,可想到偌笙还在家里等着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忽然就变得不那么重要。

    福泽谕吉心想回去看一眼,这个时间偌笙恐怕早已睡下,回去留下讯息再离开,让偌笙安心,自己也能安心养伤。

    可没想到偌笙竟一直在外面等着自己。

    暖黄灯光刺破黑暗与寂静,那抹人影站在长街尽头,氤氲在光影之中,清冷无光的深夜忽然就明亮起来。

    福泽谕吉在这刻忽然明白了“家”的意义。

    深夜的一盏暖灯,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昏黄灯光下焦急等待他归家的人......寂静冰冷的世界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而鲜活起来。

    原来他也是渴望“家”的普通人。

    偌笙就是他的家。

    伤口很疼,福泽谕吉却想发出由衷满足的喟叹。

    “好了。”

    福泽谕吉回过神,见偌笙收拾好药箱要起身,下意识握住爱人细瘦的手腕,“不问我为什么受伤?”

    或许因为失去记忆,偌笙很敏感。

    两位恋人将他照顾得很好,他就像童话世界中的王子,住在晶莹剔透的水晶房中,被鲜花和善意环绕,有时候偌笙觉得自己是花房里的玫瑰,被隔绝在疾风骤雨之外,享受最好的阳光和营养,但也只能生活在玻璃房中,假若哪天主人厌倦了撤走玻璃房,他很快就会枯萎。

    恋人总说外面很危险,不与他多说外面的事,他只知道两位恋人一个是医生一个是剑客。

    然而医生衣服上时常带着未散去的硝烟,剑客比起白天更习惯夜晚出行——两人有秘密,而这个秘密不便对他说。

    偌笙便当做不知道。

    纤长浓密的睫羽颤了颤,偌笙咬住下唇,就这么定定看着福泽谕吉,过了片刻,不确定地问:“可以说给我听吗?”

    福泽谕吉怔了怔,第一次意识到偌笙强烈的不安不只因为失去记忆,更因为他们近乎变态的掌控欲。

    不择手段夺得瑰宝自然担心事情败露,更担心有人用同样的手段抢走瑰宝,于是他们以爱为名为偌笙打造一座黄金笼牢,将一切变故和窥探隔绝在外,也隔绝了偌笙与外界交流的渠道。

    他们仗着偌笙失忆正是白纸一张,便肆意在白纸上添加自己的喜好,有意无意忽略偌笙的需求,也忘记以偌笙的聪慧轻易能看出他们动机不纯,会因此更加不安。

    偌笙信任他们,选择视而不见,而他们正在肆意挥霍这份珍贵的信任。

    福泽谕吉自认不是好人,此时却感到无比羞愧。

    他手臂用力,一把将偌笙拉进怀中,偌笙手忙脚乱避开他的伤口,“小心点啊,伤口裂开怎么办!”

    福泽谕吉却好似感受不到疼痛,坚定而轻柔地将恋人拢在怀中,“想知道什么,你问吧。”

    偌笙不敢乱动,顺着男人的力道依偎在对方怀中,抬起头看着谕吉棱角分明的下颌,“任何事情都可以?”

    福泽谕吉:“任何事都可以。”

    偌笙轻轻覆上福泽谕吉受伤的地方,“疼吗?”

    没想动偌笙会问这个,福泽谕吉愣住了。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怔愣。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随时走神不是好习惯,一次大意说不定就要付出生命作为代价,可在偌笙面前他全然提不起戒备,甚至放任自己被温柔乡侵蚀意志与理智。

    “很疼。”顿了顿,他道:“非常疼。”

    实际他早已习惯了疼痛,受伤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只要不死,再重的伤口都不算大事。

    可如今偌笙这样一问,那双清凌凌的眸子中盛满对自己的心疼,望着极力掩饰担忧害怕的绝艳少年,早已麻木的痛觉神经开始复苏,福泽谕吉后知后觉意识到原来他是个普通人,也是能感受到疼痛的。

    偌笙又道:“以后还会受伤吗?”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福泽谕吉沉默许久,缓缓的,用低沉嗓音回道:“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不想让偌笙再担惊受怕下去,更不想坚持一条错误的道路。

    偌笙敏锐察觉此时的恋人情绪低落,他第一次在这个可靠坚定的男人脸上看到迷茫和脆弱,仿佛迷路的孩子不知所措,偌笙心尖尖发软,“发生了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一直坚持的理念和方式是错误的,放弃它等于全盘否定过去所有努力,但坚持下去又无法避免内心煎熬,你会怎么做?”

    偌笙:“是想要达成的目标从根本上错误,还是达成目标的方式不对?”

    福泽谕吉多出一丝明悟,“目标没有问题,是做事方式不对。”

    “那就从头重新开始呀。”偌笙毫不犹豫说道:“通向最终的道路不止一条,有康庄大道有泥泞小路,也有荆棘丛生的山道,或者干脆通往悬崖边,发现路错了换一条便是,总不能一条道走到黑吧。”

    柔软指腹轻轻抚摸福泽谕吉脸颊,给冰冷坚硬的孤独剑客穿上最温柔的铠甲,“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你的人生还不到一半,大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不必为此苛责自己,如果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以后多做善事吧。我陪着你。”

    福泽谕吉薄唇微颤,因理想破碎而痛苦不堪心脏好似泡在温泉水中,重新焕发生机。

    成为政客手中的一把刀不是他所愿,非但没有维护和平反而成为制造混乱的一份子更违背他的初衷,既然杀戮带不了和平,那从此以后他手中的刀只为守护。

    “偌笙......”福泽谕吉神情中脆弱迷茫一扫而空,再次变为强大可靠的银狼,他情难自抑,一声声唤着恋人的名字,怎么都唤不够。

    细细啄吻落在偌笙额角,不带半丝情欲,“陪我睡一会儿。”

    “好。”

    乖巧窝在恋人怀抱,鼻尖充斥着挥散不去的血腥气,偌笙却感到前所未有地安心,他闭上眼,呼吸很快平稳。

    福泽谕吉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怀中人,如果有镜子,他就会发现自己的神情是完全无法想象的柔软,感受着喷薄在颈侧的微弱呼吸,不知不觉便有了睡意。

    他紧了紧怀抱,拥住自己的珍宝,与心爱之人交颈而眠。

    尽管卑鄙,但福泽谕吉再一次无比坚信,不择手段从老师身边夺取偌笙,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明智决定。

    福泽谕吉已然决定退出杀手行业从头开始,尽管前路渺茫一时还不知该何去何从,因为有人陪伴在身侧默默支持着自己,所以并不感到沮丧,积极寻求出路。

    他这边虽有波折但一切向好的方向发展,森林太郎那边出了问题。

    而且是威胁到生命的问题。

    战争结束,国际舆论纷纷谴责不死军团违背人权,迫于压力,森林太郎这个不死军团计划的提议者被送上军事法庭以平息众怒。

    他无疑是个很好的背锅对象,出身不凡家族却达不到树大根生的地步,能力卓绝却还没有进入领导层核心,作为弃子刚刚好。

    天之骄子一夕沦为阶下囚,森林太郎并没有旁人想象中那般落魄。

    对于政客们的人品他心知肚明,早在预料到大势不好便提前为自己准备好退路,森林太郎用心甘情愿接受审判断绝仕途不胡乱攀扯为代价,为自己赢得活下去的机会。

    这场暗地里的较量惊心动魄且无人知晓,刚开始福泽谕吉还想瞒着偌笙,但很快被偌笙识破,一再逼问下福泽谕吉终于吐露真相。

    偌笙有心探望处在监禁中的恋人,却也清楚自己是林太郎的弱点,他生生压下担忧,开始漫长折磨人的等待。

    森林太郎出狱那天天气正好,天空万里无云一碧如洗,阳光照在身上不冷不热,森林太郎直视太阳,许久未见阳光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林太郎!”

    纤细身影撞入怀中,撞得森林太郎后退几步,他下意识张开双臂拥住落入怀抱的温暖,深吸一口朝思暮想的气息,终于笑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隔着监禁基地厚重大门都能感受到那份张狂得意。

    摆脱必死命运重新回到人间,难道不该放声大笑?

    森林太郎改名为森鸥外,他深知自己仕途已断,这辈子都无法出阁入相,但熊熊燃烧的野心不允许他当个普通人平凡度过一生,于是森鸥外将目光投向横滨。

    横滨,对外贸易港口,一个龙蛇混杂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黑帮横行,异能者集聚,外国间谍招摇过市的混乱地带。

    混乱即意味机遇,森鸥外决定去横滨寻找机会。

    福泽谕吉同样有离开的打算,横滨异能者众多是个不错的选择,便欣然同意。

    于是三人前往横滨定居。

    听过横滨种种传闻,偌笙以为这个一座相当糟糕的城市,事实却与预料完全相反,横滨很美丽,非常宜居,糟糕的是生活在这座城市中的人。

    生活很快安定下来。偌笙如愿开起一家甜品店,几条街之外就是大名鼎鼎的镭钵街,走路不到二十分钟却仿佛两个世界,镭钵街的混乱完全影响不到这边。

    福泽谕吉不愿再杀人,除了一身武力他不知还能做什么工作,于是在熟人介绍下暂时给富豪政客们当保镖,龙蛇混杂的横滨保镖行业相当吃香,福泽谕吉很快打出名气,订单踏至纷来。

    只有森鸥外过得不是很如意。

    横滨在外人看来各种势力混迹其中一团糟,但真正身处其中就会发现这里自有一套运行规则,外人想染指会遭到本地势力一致排斥。

    森鸥外几次三番失手便知自己太急切了,只得沉下心来在镭钵街当黑医,一边收集情报一边寻找上位机会。

    眼看对头加情敌的人生重新走上正轨,而自己还窝在黑街赚着可怜的三瓜两枣,时不时被枪抵住脑袋,靠吃老本维系以前的生活水平,森鸥外心里不由发酸。

    他半真半假向偌笙抱怨,“哎,我真是没用,跟着我太委屈你了。”

    男人长发乱糟糟胡子拉碴,白大褂沾染着不明污脏,眼皮无精打采地耷拉着,青黑眼圈衬得整个人有气无力,早已不复当初青年才俊的锋芒和帅气,整个一落魄大叔。

    这话听上去酸言酸语,就像对命运的妥协和摆烂。

    “没关系,我养你啊。”偌笙笑眯眯握住恋人的手,也不嫌林太郎刚送走病人没来及洗手,与他十指相扣,“林太郎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永远支持你!钱财方面不用担心,甜点店生意很好,绝对养得起你。”

    森鸥外本想趁机争宠,哄得偌笙放福泽谕吉鸽子,和自己多呆一段时间,此时那点酸涩和妒意被抛之脑后,只觉心脏位置涨涨的,溢满甜蜜和爱意。

    “傻瓜。”

    森鸥外反手紧握偌笙的手,不留一丝缝隙。

    他不自觉笑起来,笑着笑着便倒进偌笙怀里,与里世界打交道被熏染的戾气,计划迟迟没有进展的沉郁随着笑声一扫而空。

    森鸥外忽然就理解了人类为什么喜欢群聚,被人毫无保留的信任支持,这种感觉真的很棒啊。

    “那就拜托你啦!”

    他无比庆幸从老师手中夺取偌笙,这是他前半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你才是傻瓜!”偌笙佯装生气地拍了下林太郎,调整好姿势,让男人舒适地枕在自己大腿上,“作为被包养的那个,是不是要听金主的话。”

    从森鸥外角度能看见偌笙精致的下巴微抬,少年骄矜的模样不用多想便跃然脑海,森鸥外好不容易止住的笑意再次溢出来,“当然,请金主您吩咐,无论要求一夜七次还是舔xue吸奶,在下一定唔......”

    他的嘴巴被捂住。

    偌笙恼羞成怒,瓷白细腻的脸颊浮现好看的红晕,“快闭嘴吧你!也不怕猝死。”

    森鸥外一瞬不瞬注视上方少年,暗红深沉的眼好似一汪春水缱绻温柔到不可思议,嗓音暗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死在你身上是我想到最浪漫的死法。”

    “闭嘴!手都堵不住你的嘴。”把糟心男人捏成鸭子嘴,偌笙气呼呼道:“再调戏金主,小心扣你口粮。”

    “唔唔唔。”森鸥外猛眨眼示意自己乖乖的,三十来岁的人了,做出这样可爱的动作竟丝毫不违和,反倒有种说不出的勾人。

    偌笙感觉自己又被调戏了,干脆两只手一起上,糊住林太郎眼睛和嘴巴,“金主现在命令你闭上眼睡觉,立刻!马上!”

    森鸥外乖乖闭上眼。

    世界一片黑暗,他却感到无比安心。

    隔了会儿森鸥外翻了个身,将整个脑袋埋在偌笙怀中,嗅着熟悉气息睡意袭来,意识彻底消失前,他想得加快速度安定下来,不能再让偌笙担心。

    也许这就是家人的牵绊吧。

    这个弱点,他甘之如饴。

    继外伤护理外偌笙发现自己对料理也很擅长,这让他对失忆前的身份更多出几分猜测。

    只是无论谕吉还是林太郎都没有查到他的过去,甚至隐隐透露出一些他可能是实验室产物的猜测。

    离不开男人过于yin荡的身体,欢爱过于激烈时突兀出现的女xue无疑是最佳佐证,担心追查下去引来麻烦,偌笙便按下对过去的探究,专心经营眼下生活。

    偌笙手艺很好,甜品出炉整条街都弥漫香甜气息,常有一些小朋友趴在橱窗望着色香味俱全的糕点流口水,得知那些孩子很多出自镭钵街,偌笙便时常多做些甜品送给孩子们,因此有少年专程跑来道谢。

    橘发少年叫中原中也,据说是镭钵街的孩子王,见弟弟meimei们不懂事时常往家揣甜点,中原中也特地过来道歉,“那个......打扰你做生意真是不好意思,他们都小不懂事,我以后会看好他们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没关系的。”见橘发少年拘谨,偌笙更加柔和了眉眼,“甜品保质期短,那些都是剩下的,不送人的话就要丢掉实在太可惜,现在这样就很好。”

    中原中也很清楚这人在说谎,甜品店生意很好,还有外地人专程坐车过来买,每天不到打烊就售罄,怎么可能有剩下的。

    他生平没有记忆,一向比旁人敏感,非常恨别人欺骗自己,此时望着站在阳光中清俊绝艳的长发男子,却提不起一丝怒气。

    来自陌生人纯然的善意令镭钵街赫赫有名的羊之王手足无措,橘发少年涨红了脸,“总、总之我会还你钱,以后请不要特殊对待他们!”

    说罢就要拽开门跑走,偌笙追出来,“我不要你的钱,那些甜点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见橘发少年没有停下的打算,偌笙忙喊道:“你打算去哪里弄钱?没必要因为这个让自己陷入危险。”

    中原中也倏然停住。

    镭钵街没有货币,想要物资就靠拳头抢夺。

    他要赚钱只能去找帮派打架,倒不是担心危险,只是中原中也觉得那些脏钱是对甜品店老板善意的玷污,可老老实实打工的话......只凭镭钵街出身以及未成年这两点就不会有人雇佣他。

    中原中也自有记忆开始,第一次为钱陷入为难。

    偌笙笑道:“如果你愿意,或许可以来甜品店兼职。”

    “可、可以吗?”中原中也眼睛亮起来,冰蓝色眼眸晶莹剔透。

    “当然可以。”偌笙顿了顿,似解释道:“店里太忙了,我原本就有招聘人手的打算。”

    中原中也放下负担,欣然同意。

    中原中也做事很卖力,对他来说这不止是一份工作,更是来自正常社会的认可。

    “以后其他雇主看到我有工作经验大概率不会拒绝我,我要努力积攒经验送大家去街外生活。”想到同伴们有朝一日能过上正常生活,中原中原一脸期待。

    “中也是很可靠的大哥啊,不过没必要把同伴完全当做自己的责任背负在肩上,你自己还是小孩子呢。”

    中原中也回过神才意识到不知不觉说出了内心深处的期望,他有些害羞,面对温柔美丽的店主,男孩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秘心思作祟,他自觉不能认输,试图用超大声遮掩自己的不好意思,“你自己也没大多少,干嘛老气横秋。”

    偌笙歪头算了算,“我不清楚自己具体多少岁,有记忆以来就是这幅样子,按十八岁算的话,我现在二十三岁了。”

    中原中也敏锐捕捉到重点,“有记忆以来?”

    偌笙点头,“五年前我失去记忆,要不是有恋人在身边照顾,可能没那么快适应新生活。”

    中原中也知道偌笙有个年长的恋人,只是一直没有碰到过,偌笙提起恋人的亲近依赖令他心中烦躁。

    他自己都不知在烦什么。

    “我也没有过去的记忆,是同伴们接纳了我。”中原中也同病相怜,不由更加想要亲近偌笙。

    “怪不得你这样照顾他们。”偌笙很理解中也的心情,失去记忆的雏鸟面对陌生世界害怕不知所措,这个时候有人伸手拉一把,绝对会被雏鸟视为最信任的存在。

    羊组织的孩子之于中原中也,就如谕吉和林太郎之于他。

    偌笙拍拍橘发少年肩膀,“今天有多出来的甜点,下班带回去给你朋友吃。”

    中原中也连连摆手,刚刚消退的红晕又有浮现趋势,这段时间他不间断接受投喂,感觉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连吃带拿的费用。

    偌笙不给他拒绝权利,将打包好的甜点塞进橘发少年怀中,催促他趁天色还早赶快回去。

    被香甜气息包围心情都飞扬起来,中原中也满怀雀跃地回到基地,一群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白濑?”中原中也目露询问,勾起的唇角无意识抿成直线。

    白濑一把打掉中也怀中包装袋,五颜六色的甜点洒落一地,香甜弥漫在空气中,却充满窒息。

    他大声指责,“中也看看你最近都干了什么!你是羊之王,竟然跑去小小甜品店打工,你让其他势力怎么看我们!你不要脸我们羊组织还要脸!”

    “靠双手获得报酬,我不觉得丢人。”中原中也推开白濑,俯下身捡起甜品,仔细拍掉上面沾染的灰尘。

    “你推我?!你竟然推我!”白濑满脸不可置信,见中也头也不回向不远处探头探脑的小孩子堆走去,神色狰狞起来,“不行,不能再让他继续下去了......”

    “白濑?”同伴有些害怕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发问。

    白濑诡异地平静下来,望着橘发少年的背影一字一顿,“他必须是我们的羊之王。”

    “也只能是羊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