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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她的那簇内火……混沌阴阳火本是一对,可穆长宁只吸收了混沌阳火,那混沌阴火分明是黎枭的!慕衍联想到两月前突然失效的符灵,而穆长宁也是在那个时候失去音讯的,他不清楚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但既然混沌阴火都到师妹身上了,黎枭也势必凶多吉少了。慕衍一时怔怔不知该作何反应,穆长宁将手抽回,淡淡道:“师兄别白费力气了,这身体已经废了。”先后两次服下龙xue石髓,还用那种不要命的打法,就是铁打的rou身都承受不住这种摧残,若不是后来因为涅槃之火让她得以喘息,她现在就是连动都动不了的废人。如今只是金丹碎裂而已。穆长宁深吸一口气,打开灵兽袋,小心翼翼地将霹雳放了出来。硕大的双翼白虎蜷缩成了一团,身上的皮毛黯淡无光,大片都被血染红,但总算还保留了一丝微弱的生机,胸膛处轻微起伏。“师兄,我没关系,你先帮我救救霹雳,治好它好吗?”穆长宁抓着慕衍不放,目光定定注视他,眼里隐含祈求。这是穆长宁第一次这样求他,慕衍根本拒绝不了。他压下翻飞不宁的心神,速速往她身上扎了一排金针,这便去查看霹雳的状况,直到给出可以医治的肯定答案,穆长宁才算长长松了口气,哑声道:“麻烦师兄了。”慕衍指尖微抖,摇摇头叹了口气。而此时的冰窟附近,因为天命人的出现,各方修士皆都战成了一团,苏讷言将人传送走后,硬撑着扛下了几波攻击,直到那些人终于意识到穆长宁已经不在原地了,才纷纷停下来,对其怒目而视。“讷言真尊,牺牲一个天命人,造福的将是全天下的修士,包括你自己也是受益者,何必想不开?”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出声劝谏,苏讷言充耳不闻,只当他在放屁,那人顿时气恼道:“你保得了她一时,终究保不了她一世!”“那就尽管来!”苏讷言冷哼一声,长剑横于身前,强势到不容忤逆。这些人的目标终究还是天命人,在场唯一能与苏讷言一较高下的唯有妖主,可看妖主的观望态度,他们也不可能真傻乎乎地冲上去跟苏讷言决一死战。“讷言真尊,你若执迷不悟,来日此界修士,必将血洗苍桐!”尖利嘹亮的声音还在山谷里回荡,乌压压一片的修士先后散去,只余了零星几个。成规真君看了眼四周,天机门也同样来了一小批修士,其中不乏元婴金丹,而方才一直跟在身侧的凌玄英此刻却不知去向。成规真君找了圈,在一个小山坳里找到了人,凌玄英正在刨着面前一块雪地,刨了数尺深,才像发现了什么东西微微勾起唇,伸手将那东西捧出来。成规真君定睛一看,却是个巴掌大小的雪团子,可那雪团子身上的灵蕴却十分充沛。“雪妖?”第524章托付凌玄英挑挑眉并不否认,手里的雪团子软乎乎的一团,冰冰凉凉的,拿手指戳它时又意外地富有弹性。凌玄英曾经见过雪妖一次,那时的它还是个容颜绝丽的少女。它既是冰雪之魂,在遇到危险时,哪怕失去了意识,也会自发遁入雪地里,掩藏自身,大概就是因此,它才不至于湮灭在先前那一阵阵暴动中。凌玄英随手取出了几块寒冰晶放到雪团子旁边,雪团子就像是有意识一般,慢慢挪过去,随后身子一抬将寒冰晶压在身下,末了还颇为惬意地抖了抖。成规真君嘴角微抽,也有些心惊,要知道这寒冰晶可是稀罕物,就是拿去拍卖会上也能拍出高价的,徒弟居然随随便便用出去。他轻咳一声道:“依为师看,这雪妖如今的形状,离归元差不了多少了,你就算现在把它收服了,对你的助力也不大。”凌玄英对此并不在意,淡淡道:“我只是受人之托罢了。”放任雪妖留在这里,它早晚也会自主恢复,但这其中却需要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究竟多少岁月还未可知,既然它的主人都请求他帮个小忙了,凌玄英还不至于会吝啬于这一星半点。成规真君神情复杂。说实在的,明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徒弟,可这些年,他却是越来越看不懂凌玄英了。倒不是说凌玄英做了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恰恰相反的,他安静地反常,修真界中与他关系称得上好的修士屈指可数,他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去结交道友的心思,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真要这么说也不对,至少凡事涉及到苍桐派广宁真人的,他都异常关心。成规真君曾多次旁敲侧击过,若他真的有意,那二人能结为道侣也不错,可凌玄英又反复强调他们只是兄妹。方才在人群中,成规真君能清晰体会到自家徒弟的愤怒,他就隐在人群里,全身绷紧,目眦欲裂,双拳的骨节被他捏得嘎吱作响,但又竭力克制着自己,压住那股狂暴的冲动。凌玄英将雪妖收进乾坤袖内,转身便看到成规真君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他,语重心长道:“飞扬,广宁的事你就别掺和了。”现在的穆长宁处在了整个修真界的风口浪尖,不管凌玄英怎么想,这层关系还是断了为妙。凌玄英沉默片刻,转而问道:“师尊相信天算子所说的神谕?”成规真君哑然,“飞扬,你要知道,我信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多数人信了。”是了,真理和正义,有的时候,就是站在多数人立场之上的。他垂眸掩下眼中阵阵冷光,没再说什么,只淡淡点了点头。藏书阁内,慕衍给霹雳处理了一下伤口,随后把它收进灵兽袋内,道:“它现在暂时没有大碍,回头我把它带回小寒峰,再另外用药。”“谢谢师兄。”穆长宁语音淡淡,慕衍看她这样子,又犯了难。外伤好治,内伤也能调理,可金丹已碎,她这一身修为,便相当于是废了。也是这个时候,屋内再次金光闪现,苏讷言冷着一张脸出现在藏书阁,瞥了眼二人,上前两步便抓住穆长宁的手腕,面色沉得能滴出水来。“该死!”苏讷言低咒一声,穆长宁还是第一次见他脸色这么难看。“师父……”她开口唤了句。苏讷言直接打断道:“别说了,先养伤。”他起身就要往外走。“师父!”穆长宁又叫住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像是有一把钝刀在一刀一刀地磨,细细密密地疼。“小师叔陨落了……”苏讷言背影微微一僵,没有接话。穆长宁又道:“他要是不管我,就不会有事了。”苏讷言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