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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命赌咒的?”姚白栀推开他的手,抬袖擦了擦嘴唇,也有点生气:“你抱完猫都没洗手,往哪按呢?”严昭一愣,随即脸上一热,掌心痒痒的,刚刚没留意的柔软触感忽然清晰起来,他清咳一声,道:“对不住,我一时情急……”说到这儿他还是有些在意,又严肃了神情说,“以后不许拿自己赌咒发誓!”姚白栀斜他一眼,没说话,严昭还想再说,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迟疑的说:“你……你是不是早就相信我对你的心意……”“没有!”“没有你教我这么发誓?”“……”姚白栀词穷,眼珠转了转,道,“别转移话题,你先发誓。”……到底是谁转移话题?严昭拿她没办法,只能举手发誓道:“我严昭在此立誓,若我与姚白栀婚后琴瑟不调、婚姻不谐,她坚持离去,我将想尽一切办法令她达成所愿,绝不阻挠,若违此誓,则江山倾覆、宗庙尽毁、严昭死无葬身之地!”说完低头看向有点吓着的姚白栀,“满意了吗?”“……也不用拿江山宗庙什么的发誓吧?”“我怕只说我死无葬身之地不足以打动你。”姚白栀:“……”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严昭见她竟没反驳,心中难过,也没出声,两人就这么相对沉默了半晌。“其实可以的。”姚白栀突然说。严昭:“啊?”“咳咳,你要是有一天死无葬身之地,那也……差不多就江山倾覆了吧?”严昭:“……”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出去买年货,超市里人山人海……好累……以及,春节估计得停更两三天☆、有奖竞猜不避讳谈生死的现代人姚白栀没领会到太子殿下在意的点,解释那一句并没起到宽严昭心的作用,不过这次深谈之后,再去姚家基本都能见到人,不用再吃闭门羹,严昭已经很满足了。姚白栀其实并不太相信太子,赌咒发誓这种事,哪有什么公信力?等以后他当了皇帝,大权独揽,她说要离婚,他不愿意,她难道还真能盼着国破家亡?她之所以转变态度,最根本的原因,其实还是在姚汝清的态度。严昭走后,她去找姚汝清谈了一次,想垂死挣扎,看看丞相爹有没有可能支持她——答案当然是不可能。“利弊早在几个月前,我就与你说清楚了。如今又是陛下主动提及婚事,身为臣子,我有什么理由拒绝?”是没有,但,“为了家族荣耀,女儿的婚姻幸福就不重要了,是吗?”姚汝清抬眼瞥了自己女儿一眼:“你能在开春之前找出一个比太子殿下对你好的人,再来跟爹说这话。”“……”她连二门都出不去,上哪找去?苗逸飞?算了吧,那货更坑,先不论他有没有太子殿下知道怎么对别人好,恐怕她只要说出他的名字,她爹就得先亲自动手把这外甥打死。不过她最后还是把丑话说在了前面,“他现在对我好,可不代表以后,爹最好还是做好两手准备,万一以后我们真成了怨偶,女儿一辈子也就那样了,姚家却得另作打算。”姚汝清把手头公文往桌上一拍,皱眉道:“胡说什么?我真是把你宠坏了!刚定下婚约想的就是做怨偶,还怪别人?你以为婚姻是什么?这是随随便便就能拿来赌气的吗?我把话放在这里,姚家怎么样,不用你管,你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我也管不着,你随意!只要你觉得对得起你自己,对得起你死去的娘!”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姚丞相面罩寒霜,连呼吸声都粗重起来,显然是真生气了,姚白栀就站起身道:“还请父亲大人息怒,听女儿解释。这门婚事已成定局,女儿也不想跟自己过不去,当然不会奔着怨偶那条路走,女儿的意思是,凡事不能光往好处想,太子现在才十七岁,觉得女儿好,什么诺言都肯许,没准他日看着别人好,也一样许给别人。”“你既知道这些,就更应该抓住机会,让他离不开你!”姚汝清心急教女儿,脱口说出这句话后,才反应过来这话本不该他这个父亲说,顿时有些懊恼,“你这孩子,明明什么都明白,却就是不肯往光明大道上走,去去去,我懒得跟你说,自己回去想!”被赶出去的姚白栀叹口气,回到房里还真想了很久,最后发现,她特喵的别无选择。辣鸡系统不上线,她跑也跑不了,死又不想死,只能跟严昭死磕了。于是严昭只要下午没事,跑相府来报道,就能见到姚白栀,不过,她虽然肯见他,却并不怎么开口,只一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彷佛洞悉了他心底深处最不为人知的秘密一样。今天姚白栀仍跟前几次一样,一直冷眼瞧着严昭,他假装没有察觉,亲自动手给她剥自己带来的松子,随口说几句外面听来的趣事。姚白栀左耳进右耳出,没仔细听他说什么,眼睛不知不觉落在了他剥松子的手上——严昭手指修长,因为养尊处优,称得上莹白如玉、赏心悦目,只是今天怎么看都有些发红。“你手怎么了?”她终于忍不住问。自从上次谈开了之后,她就不再对严昭用尊称了,嫌麻烦,严昭呢,把这当成一种亲近的讯号,高兴还来不及。这会儿听见大小姐终于主动开口,严昭先看一眼自己的手,才道:“没什么,上午去了一趟城郊,大概吹风吹的。”“这么冷的天,去城郊做什么?”“前两日雪大,城郊有些民居遭了灾。”知道她心软,严昭隐瞒了几乎冻死人的事,把剥好的松子端到姚白栀面前,“我悄悄去看看赈灾官员是否用心。”还挺有正事,姚白栀点点头,又看一眼他的手,说:“手痒不痒?当心生冻疮,回去找太医看看吧。”严昭心里一暖,笑意瞬间浸透到眼角眉梢,柔情款款的应了声:“好。”姚白栀却没看他,伸手拈了几粒松子吃完,又喝了口茶,突然问:“悄悄去监察赈灾官员……你是提前知道他们不尽责吗?”严昭一愣,随即摇头道:“我怎会知道……”“真的吗?”姚白栀伸头盯着他的眼睛,见他眼神闪烁,又忽然笑了,“那太子殿下是真难得,爱民如子,国家之幸。”“……”明明都是夸人的话,他怎么听着却这么别扭呢?“说起来,上次太子殿下和我表哥到底说了什么,怎么他后来又跑回我家别院痛哭流涕的?”姚白栀突然换了个话题。严昭被她这飘忽的话题问的又是一愣,刚要开口时,对面那姑娘就笑吟吟的说:“殿下想好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