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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扶摇一听就觉得矛盾,当即问:“当年那个姑娘不是过去了么?”这话一问,几个老家伙立刻又闭嘴。孟扶摇又试图问关于他们是否是穹苍“弃民”一事,这下好了,齐齐望天,天聋地哑。孟扶摇无奈,便请求借宿,这个大家倒没什么意见,手一摆道:“客人不嫌弃破房烂屋,随便住。”孟扶摇立即对刚才阻拦说话,隐然在众人中有地位的黑脸老者笑笑:“那么叨扰老丈。”那黑脸老汉看了看她,点点头,又道:“岛西边不要去。”“嗯?”孟扶摇转头看岛西边,一片茂密的树林,没什么异常。“我们族人的祖坟在那里,不得侵扰。”孟扶摇“哦”了一声,心中却想这什么烂理由,你们是被放逐的穹苍人,祖坟也应该在穹苍,再说海民很多水葬,哪来什么祖坟意识?她瞄了瞄那地方,心想晚上一定要去。夕阳渐渐西移动,孟扶摇坐在沙滩上,抱膝看着大海尽头金乌坠落,半个海面尽染晚霞,如同碧蓝海水之上燃烧熊熊火焰,而在火焰尽头,大抵就是那个世人眼中最为神秘的国家,以神权统御万方,从不肯揭开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面纱。她去往那里,迎着未测的命运,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被接纳,也不知道就算接纳了,那个梦想能不能实现。而到得今日,梦想也是现实中森冷的疼痛,奔往那方,割舍这方。每每一想起,便觉得心尖被什么扯住,痛得一抽一抽。霞光艳绝,她遥望夕阳的脸却一层层冷白,宛如早早镀了霜的枫叶,在秋天还未过去的时候,便邂逅了最终的冬。她身侧,云痕静静盘坐,看着她。到得今日,他若再不知道她的目标是穹苍,他也枉自白白跟随她这一场。虽然她从来没说过要去穹苍做什么,但是以她今日身份地位,以她今日呼风唤雨之能,以她所拥有的几乎遍及五洲大陆的顶级人脉,连她都需要冒险奔赴穹苍求助长青神殿,那一定是世间绝大的疑难事。这世上,有什么疑难事,是她和他们都无法解决的?云痕每次这般一想,便觉得心中如被塞了一把冰雪,那般从头发凉到脚底。而她……不贪恋红尘尊荣,不贪恋人间情爱,不为任何事停留,爵位、财富、爱情、甚至连世人趋之若鹜的皇位她都不曾多看一眼……仿佛,仿佛她从来就没准备在这五洲大陆过一生,仿佛她只是匆匆过客,终点却在云天之外。过客……是的,她一直都在用过客的态度来对待所有拥有的一切,除了奔赴穹苍这一件事,从未为自己争取过任何东西。为什么?云痕的手指插在海滩之上,指尖的冰凉似乎将周围的沙砾也冻着,在掌心嚓嚓的磨砺。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长孙无极眼中永远不能散去的淡淡萧索和无奈。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长孙无极对她时刻的陪伴和时刻的放手。海潮起落,大海深处,有命运玄奥而广袤的召唤之声。那女子微微仰首,将决然背影写在将灭的鲜明的霞光里。云痕星火旋转的幽瞳,绽出花火千星,都落在那女子柔婉肩头,决然背影。……没关系……哪怕你是过客,哪怕我也只是你这一段人生的过客。也胜于不能在你生命中留下任何痕迹。※※※到了晚上,出海打渔的另外一些渔民都回来了,清一色的男子,孟扶摇十分惊诧——这岛上没女人?老阿市看出她的疑惑,笑道:“女人原本都是有的,但是我们岛上风水不好,女人们都活不长,好多生娃时大出血死了的,喏,”他用下巴指了指一个精壮的小伙子,“阿鲳他娘就是。”孟扶摇问:“那怎么传宗接代?”“好多人走了的了。”老阿市说,“到了适婚年纪,便去了扶风,剩下我们这些老家伙,不愿意离开,苦混度日,阿鲳还小,过两年,也送他出去。”阿鲳搔着头,嘿嘿的笑着,黑脸老者看了他一眼,对孟扶摇指了指一间泥屋子,道:“日常放些干货的屋子,如果不嫌气味腌臜,便请那边住吧。”“一间么?”云痕突然问,脸色有些发红。孟扶摇立即捏他一把,道:“自家兄弟挤一挤就是了,何必分开住多打扰人家。”她不由分说拖着云痕,高高兴兴往屋子里走,一边欢呼:“终于可以不用晃着睡觉喽……”门一关,云痕道:“我看还是住船上去。”“我让姚迅铁成呆在船上,让船驶开点,不要靠岸太近。”孟扶摇道,“鸡蛋不用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你觉得这岛不对劲?”“废话。”“先睡会吧。”云痕给她铺床,“我知道你真的很惦记放在地下的床。”“你呢。”“我练功。”二话不说背对她一坐,十分专心的样子。孟扶摇坐在床上,看着那少年有些单薄的背影,半晌慢慢弯出一个笑容。她和他单独相处少,一向也没过多了解,如今看来,比那几个家伙都要厚道些。唔……换这种情况,战北野一定会要求和她一起睡床。宗越会把她赶下床,她睡地上他睡床。长孙无极嘛……大抵会嫌弃这里臭烘烘没情调,拖了她去什么树上啊海边啊赏月……想到长孙无极,她笑容冻了一冻,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也练功。物我两忘之间,突然听见一阵奇异的声音。奇异,在于似乎有声,似乎无声。仿佛从很远的海面飘来,飘飘渺渺不知其踪,欲待开动灵机去寻,却又疏忽不见,于是觉得是不是自己心底的声音,然而到了她这个级别的顶级高手,心明如镜稳若磐石,外物不侵抱元守一,又怎么会自己心底突发怪声?而这声音,听起来像温柔的海潮,像女子含笑低声的歌谣,像静夜里虫声平静低鸣,像十里外花开拔节。像一切没有任何威胁力,只是来自自然的声音。这样的声音让人提不起戒备,只是懒洋洋的欲待要睡。可是要睡,本就是最该戒备的危机!以她的武功,又怎么会突然要睡?孟扶摇睁开眼,黑暗中目光亮若星辰,轻轻道:“云痕。”地下云痕立即答应一声。“听见什么声音没有?”“似乎有……”半晌云痕才不确定的答,“像是女子的哭号,像是汹涌的海潮,像是爬虫们慌乱的从各个角落里爬出,像是很远的地方花突然都被剑光砍落。”孟扶摇怔了怔。两个人听见的声音,怎么会截然相反?但是以两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