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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疑之下,一时失语。似是连时间也凝滞。“我跟你说躺下。”顾见邃重复道。他朝魏紫吾俯下身,鼻尖几乎抵上了了她的,一手还往她腰上不轻不重一掐,魏紫吾躲闪之下,轻易地便被男人迫得倒在了床榻上。“我,我自己来,不……用殿下的。”魏紫吾的声音在发颤,去触太子手中棉巾的指尖也在发颤。她这才意识到,她朝太子泼水是件多么蠢的事。顾见邃手轻轻一扯,帐子便垂落下来,帐钩不断地晃。魏紫吾躺在床上,看着她上方的太子伸出手取走她的面具,四目相对,她的呼吸凌乱。第27章她定定神,道:“殿下,我自己来便成的。”“不成,我帮你。”太子捉住女孩想要抢夺棉帕的手。魏紫吾很快发现,太子变为与她十指相扣,然后她的手被太子压在她头顶的榻上。随即另一只手也被捉到一处,他单手轻松掌控了她的双腕。这样的动作,令魏紫吾胸前的轮廓更为傲人地兀显出来,这诃子本就是欲遮还羞,莹莹似脂玉的胸脯随着她紧张的呼吸急促起伏。注意着魏紫吾每一个细微处的太子自然将她的变化尽收眼底,下颌骤然绷紧,喉结滑动,他想想还是松开了魏紫吾,略调整坐姿,曲起一条腿挡了挡自己。太子目光下移,不得不说这人鱼装束的裁制实在深谙男人心思,这身打扮将女子的线条勾画得活色生香,偏偏两条腿还被包裹起来,逃不掉,也挣脱不得,平添一股任君采撷的无助和脆弱。魏紫吾便听太子充满血腥气的声音低低道:“想把他们眼珠子给挖了。”她心下微惊,但太子只说了这样一句,便开始给她擦拭脖颈。魏紫吾感受着男人的力度,竟觉他的动作称得上轻柔细致。但就是因为太轻了,让她觉得被太子擦过的地方异样地发麻,让她的身体也忍不住地轻颤。魏紫吾难以承受他这份“体贴”,便道:“殿下,你的身份金尊玉贵,而且说好的……是我给你做牛做马。怎能让我来享受,让殿下做事。”“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在享受?”太子好笑道:“身体僵的跟木头似的,你在享受?”“……”魏紫吾不好接话。太子倒像是和她聊天似的继续道:“而且魏二姑娘也别太在意,我有的时候,也会给我最喜欢骑的那匹踏雪乌擦洗擦洗。自己的马,本就该多顾惜顾惜。”“……”魏紫吾想想道:“但殿下原就对我有恩,应当是我报恩的。殿下这样……让我欠你的情就更多了……”太子看着她,涵义深长道:“那你就当我就喜欢你欠着我好了。”魏紫吾这下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了。太子又帮魏紫吾擦着薄却圆润的肩头,目光也停留在上面,那眼神,那动作仔细得,简直像是对待传国玉玺一般,魏紫吾着实觉得煎熬,但她还得依靠太子帮她出夜泊瑶洲,便轻咬着下唇,满足太子的怪异嗜好。等太子擦完了肩。魏紫吾实在忍不住道:“殿下,我有些冷,你让我早些穿上衣裳行么?”小姑娘都这样说了,太子也不好说这里不冷,那岂不是显得太不关怀对方了。但他也没答应,只看着她,道:“闭眼。”魏紫吾摇摇头,将眼睛睁得更大。顾见邃笑了笑,也不再叫魏紫吾闭眼,直接将湿润的棉帕覆到她上半张脸,她自然就闭上了。原来是还要帮她擦擦脸。不知怎么,她突然想起小时候他用衣袖地给她擦眼泪那股劲儿。正在走神,魏紫吾唇上突然生出压迫感,有柔软之物与她双唇紧紧贴合、碾磨。她的眼睛被他用帕子捂着看不见,嘴唇的触感便极其清晰强烈。是太子在亲她,不止亲,还在吮咬。很快,男人甚至用舌尖顶开她的齿列。这样唇舌交缠的亲密,令魏紫吾脑中嗡嗡作响,她连呼吸也是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随即便开始挣扎。与对方平素竹霜似的甘冽气息不同,她现下口中全是他先前喝的红藤酒的涩辣。太子从气息到吻她的力度都充满了侵犯性,正犹如他一惯的强硬。但别说她xue道被封,就算是在平时,她也根本不是太子的敌手。更何况男人紧接着竟将他修长精壮的身躯也俯到她身上,叫她承受他的沉重。她的腿间立即被昂扬硕物抵着,即使隔着两人衣物,魏紫吾也能感受到那如烙铁般坚硬的东西有多危险骇人。她知道那是男性象徵,和女子最殊异之处。魏紫吾是真的害怕了,身体不停扭动挣扎,口中也发出嘤呜不明的抗议。“别动!我就亲亲。”他反倒蹙眉不悦斥她。太子似也意识到自己先前的吻法太激烈,吓到了自己的宝贝,改为将她两片娇嫩的唇瓣含在口中细细品尝,仿佛怎样也不腻。魏紫吾也不知被太子压在身下亲了多久,那被他用来遮她眼睛的帕子早被扔到一旁。嘴皮被他弄痛了,舌尖被他吸得生疼。待他终于放开她。魏紫吾脑中早就云环雾绕,身体一脱离禁锢,心中的羞怒交集令她卯足了劲,反手就抽了男人一个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让魏紫吾瞬间清醒过来。这才记起对方是太子。她朝一旁低着头,不敢看去太子的表情。顾见邃自小是太后的宝贝疙瘩,就连几个兄弟之间,也历来只有他揍别人的,自然是没有挨过耳光。魏紫吾不知太子会不会打回来,也不知他还会不会帮她出夜泊瑶洲,手指紧抠着鱼尾巴上的鳞片。她的确是冲动了,主要是她从未被人吻过,给她的冲击太大了。但是要她主动向太子认个错,她似乎也做不到。太子半阖眼睑看着魏紫吾的侧脸,慢慢伸出舌尖,舔了舔被女人手指甲刮得火辣辣的唇角。太子没有说话地下了床,将桌上的衣裳取来递给魏紫吾,道:“换衣裳。”魏紫吾终于看了看太子。他真这样轻易放过她?压下心里有些别样的感受,她又开始担心会不会她刚脱下这人鱼衣裳,对方就来掀帐子了。太子一看她眼神就明白了,道:“放心,我不进来。你快些换好。”他原就只打算亲一亲就作数。外面的情况未明,今晚这夜泊瑶洲的熟人又着实不少,魏紫吾可不能待在此处留得太久。说着退出帐外。魏紫吾将帐幔拢紧了些,跪在床上脱着鱼尾巴,还尖着耳朵留意着帐外动静。太子委实可怕,她觉得自己的嘴可能都被亲肿了,自然要小心提防着他再有什么出格举动。顾见邃靠在床柱子上,听着里头鱼鳞片相互碰触发出的声响,眼神暗了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