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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三哥。”离那两个哥哥远了,顾熙乐仍心有戚戚问:“婼婼,你说,我哥哥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魏紫吾看看她,摇摇头,皱眉道:“不知道。”留在原地的两兄弟对峙片刻,顾见毓先开口道:“三哥倒是厉害,这才多久,就能把魏兰岚给他儿子准备的姑娘也攥到手里。”太子略微眯眼:“哪里有老五你越来越能耐。这种手段也使得出来。”顾见毓呵呵笑道:“这马不过是受点惊,总比断了手指头,送了命的好。”两个人都很清楚,顾见毓说的是他那两个被太子的人抓走的手下。太子冷笑了笑:“再有下回,就未必是替死鬼送命了。”顾见毓终于面色一凛,随即又讽笑,太子不过是警告他罢了。他和太子都不敢真的因为魏紫吾而相互出手。因为,皇帝能接受儿子们看上同一个女人。毕竟如斯美色,哪个男人不想占有。但皇帝只允许自己的儿子是抱着居高临下的临幸心态,但若是几个儿子都为同一个女人动了真心,可能被那个女人牵着鼻子走,甚至迷惑心志,那么那个女人一定不会允许被留下。第35章太子黑着一张脸,上马先离开了。顾见毓拉过马缰,脸色更黑。他先前注意观察了太子在场时魏紫吾的表情。他以为多少能在魏紫吾眼中看到排斥反感,谁知居然没有。他虽未亲眼见到魏紫吾穿那人鱼装束,但想象也想象得到,必然是诱人沉沦放纵的美景。太子又不是圣人,对着那样的魏紫吾,多多少少是要占些便宜的。以魏紫吾抗拒男人的性格,居然反应如此平淡。太子将两个小姑娘送回到采辉阁。乘着顾熙乐去净室的间隙,魏紫吾忍不住问道:“殿下,你那踏雪乌方才受惊,不知殿下可知是何缘故?”她总觉得那马儿不对劲,想检查一番,但苦无机会。太子看看她,道:“它发狂是因马尻被石子击打。”其实是更隐秘的位置,只太子不便讲。魏紫吾神色微变,果然……她就说,方才那溪谷如此清幽平静,除了一叠叠的水声大了些,便是鸟语声,没有突发情况,按理是不应发生惊马的。魏紫吾便道:“是歧王做的。可他为何这样?若说是想借惊马给殿下添点小麻烦,或者是借机整我,但他又救了我。”见小姑娘蹙着眉的确困惑,太子突然凑近她,在那张光致致的脸蛋一捏,道:“魏二,你既怀疑他,那就说明你心里大概有想法了。你只是不敢相信,是么?”魏紫吾扭头躲两下他的手,躲不掉便任他如此了。男人道:“你现在知道了,你就是有这样招人。总之,下回见到顾见毓多留个心眼。”女孩肌肤滑腻娇嫩的触感令太子不想收手。魏紫吾看看太子,点点头。顾见毓是皇子,不是别的勋贵子弟,许多时候不是她想躲便能躲的。心中顿时有些烦躁。怎么才来了太子,又来一个顾见毓。想那顾见毓是看她的脸长得不错,一时起了兴致。皇帝的儿子她是真不想招惹,因为除了表哥,几乎都与魏家对立。而且他们是男人,又是一人之下的尊贵皇子,若是和小姑娘私下有了首尾,对他们来说,实是风流韵事。但是对她来说就不一样了。魏紫吾知道,她的身份可比温蜜或者萧令拂敏感太多,若叫别人知道她与太子有私,多半会觉得是她野心大,嫁不成顾见绪便想攀上太子,甚至,可能会猜测是顾见绪派她有意接近太子,出卖美色换取有用消息。但是,为了父亲,她只能任太子接近她。太子却道:“不要把我跟顾见毓相提并论。将你表哥跟他并论便可。”看了看太子不悦的眉眼,魏紫吾正欲说话,石安静却进屋禀报,说是皇帝召太子去勤和堂,男人便离开了。勤和堂角鹿鎏金炉的上方翠烟凝绕,结而不散,熏的是龙涎。“太后跟朕说,将太子妃选秀时间推后。”皇帝让太子坐在近处,看着他道:“是你请求你皇祖母下的懿旨罢?”否则依太后那着急抱曾孙的态度,历来是将顾见邃的亲事看成头一等大事。太子答:“是。”“为何提这样的要求?”皇帝问。“儿臣想着今春文武科皆要殿试,而后诸邦及藩属将入京朝见,还有五弟冠礼,礼部本已十分忙碌,若是再cao办选秀,怕是心余力绌。加之父皇也知道,儿臣手中还督办着几件案子,夏初需再去一趟关中定陵,实是无心于此。”太子语调如常。皇帝审视太子神情,倒是分毫没有异样。可皇帝知道,太子自小便极为机敏聪颖,大多数人要做一天的事,他能一两个时辰便完成。处理政事向来游刃有余。这不,刚刚才与小姑娘去跑马么。便说:“关中可让老六代你去,案子除了陈正钧遇刺案你都可交出来,紧要的是文科殿试与诸国至京这两样,需你亲自过问。”太子便应是。皇帝继续道:“你今年二十有二了,延续血脉才最紧要。选秀最迟在六月,不能再拖。且还有老二的亲事也要定下,皇后亦提出将老五的王妃一并选了。”太子答:“好。”皇帝又道:“太子妃的人选,当以贤德为重,绝不能过于看重颜色。”“儿臣明白。”皇帝终于道:“还有一点,朕怎么听说,你近来时常与魏紫吾私下碰面。譬如先前,你们还去了啸风苑。”太子知道骑马之事瞒不过皇帝,不慌不忙道:“是熙乐找我陪她。且魏紫吾留在宫中为皇祖母抄经,我与她多少是要碰面说话的。儿臣不觉有不妥之处。”皇帝道:“原本你若瞧得上哪家臣女,是件好事。但魏紫吾……那是老二过去的王妃人选,即便是他们解除婚约,她也不能成为太子妃,否则,外边会以为是你使了手段,抢了兄长的未婚妻。”太子的面容略显冷肃,没有说话。皇帝追问:“知道了么?”“知道。”太子慢慢答。皇帝看向这个嫡长子,只觉对方语气平淡,却已蕴生出一种不可摧折的天子威仪。即便是自己,也未见能高出对方。而且皇帝也知道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从小被太后宠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想要什么几乎没有得不到的。皇帝沉默一阵,便开始与太子商议别的事。魏紫吾在慈颐宫小书房给太后抄经时,一直伏案疾书,笔下字迹连缀飞舞,极为认真。倒是太后一会儿叫人给她送点心和切好的鲜果,一会儿又让人给她送蜂蜜熟水。魏紫吾心头感动,每次有宫人来送东西,必然到明间向太后谢恩。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