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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后顿时沉默了,过了好半晌才问容昭,“没人告诉过她没有写诗这方面的天赋吗?”即使它是一个没读过书上过学的系统,可跟着容昭也耳濡目染了许多人世的优秀诗集好吧,唐诗三百首那也是随口就来,可就是文风最朴实的诗人做出来的诗也没有她这么的,这么的……小七都无力吐槽了。“许是被那个系统洗脑了,觉得自己天命不凡,随便写一写就是凤采鸾章。”容昭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深切觉得宋安安被系统祸害的不轻,连自己有几斤几两都看不清了。这要是没有了系统,她以后的日子肯定是没法好好过了。宋安安写完了新诗,放下毛笔端详了会,不住的点了点头,“皇上要是看到这首诗,一定能明白我对他的濡慕之情,到时候我再告诉他前几日在太清池边上跳舞的人是我,说不定还会成为一段佳话呢。”唉,最近不断的有宫人被叫出去问话,想是皇上反应过来他那天晚上见到的不是女鬼而是令人浮想联翩的佳人,这才借着皇后娘娘清查后宫的由头想要将她找出来。一想到这里,宋安安就忍不住的吃吃的笑了起来,待信纸上的墨迹干了以后,小心的折好收进袖袋,整理了下衣着,去殿外等着宫人叫她过去问话了。“不是,这个宋安安脑子没病吧?”小七深深的怀疑她的脑子被电傻了,正常人都能看出来这是祸不是福,都唯恐避之不及,她倒好,反而眼巴巴的往上凑。“唔,我觉得她即使没病也和有病差不多了。”脑残的这么厉害,有药都治不好。容昭现在都有些怀疑那个系统肯选宋安安做宿主,就是因为她是个傻缺,它一忽悠她就深信不疑了。而且她写的那诗,不是容昭贬低她,真的是难登大雅之堂,是个读书人写的都比她好,更别提让见惯了锦绣文章,字字珠玑,意境深远的诗词的皇上刮目相看了。“她就是凡人常说的——nozuonodie吧。”大白如神来之笔的点评了一句,生动形象,直切主题。容昭和小七:“……”这年头,连只狗都这么有文化,身为人没有两把真刷子,真心混不下去。“莳萝,给,这是大白在外面捡到的医书。”容昭见莳萝手里的那本看的差不多了,便从空看里取出了一本讲述西医的书做旧更改字体之后给她。宋安安要自己上赶着作死,她也就不给她再添乱了,有那时间和精力还不如放在莳萝身上。而莳萝要想在医者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博百家之长必不可少。西医虽然不如中医那么博大精深,标本兼治,但是也有自身的长处。时间短,见效快,尤其在外科手术方面,有着独到的优势。而中医则受儒家思想影响,讲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易破膛开肚,缝针取血。这就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死亡。容昭拿出来的医书上面并没有多么超前的技术,也没有晦涩难懂的词汇,而是对这个时代现有的病症提出了另一种看似不合常理,有违主流思想的解决之道。至于能不能被医者所认可,被世人所接受,那就不是她考虑的事情了。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她本来就没有打算让西医一下子成为和中医并肩的存在,只是给行医之人提出了一种新的可能,让他们慢慢的钻研接受并推广,这需要时间的慢慢推进。她相信,不是所有的医者都抱着陈旧的思想,愚昧的看不到西医的好处,至少……莳萝能看到。那么她的目的也就算达到了。火种一旦留下,就不是那么容易被熄灭的。总有一天那颗微弱的火种会成为不灭的明灯。而莳萝也没有让她失望。自从看到容昭给她的医书后,她的世界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以前无奈的,没有头绪的,束手无策的,都在这上面找到了可行之法。一时间如痴如醉,不知何年何月。“保护好她。”容昭叮嘱大白,“也别让别人打扰到她。”“嗯。”大白看了一眼全神贯注扎在医书中的莳萝,点了点头,“你要了结宋安安了吗?”昨天宋安安被皇后身边的宫女带走问话,并从她身上搜出了那首诗,皇后看后大怒,当即就要命宫人将她拖出去打死。因为那首诗一看就是首情诗。而在这后宫之中,是不允许宫女同男人有私情的,不管那男人是宫内的,还是宫外的,抑或是不是……男人的……阉人。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那个休眠的系统醒了,出声说能帮她渡过难关,不过要收取她身上一部分的寿命作为迷惑皇后和宫人心神的能量。宋安安犹豫了下就同意了。不同意也没办法,她虽然想长寿,可也得保证自己先活下去。现在活都快活不了了,哪还有心思顾得上其他,渡过眼下这个难关再说。然而系统又告诉她,它收取的那部分能量只能扰乱皇后等人的记忆,加深她们对她所说之话的可信度,要想万无一失就必须趁着她们心神失守之际推个人出来替她顶罪,让她们以为那个人才是有罪之人。这样方能瞒天过海。于是宋安安就将锅甩到了容昭身上,指证她就是那个在太清池边上跳舞意图勾引皇上的“女鬼”,也是她写了这首情诗想让自己帮着润色修改,送给皇上。皇后等人在系统的迷惑下信了,放了宋安安,派人捉拿容昭问罪。看着皇后派来的宫女进了朝英所的大门,冷着脸询问掌事姑姑她在哪里,在知道自己的所在后,又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容昭的嘴角缓缓的勾起,笑容灿烂。小七和大白齐齐打了一个冷颤。这宋安安……真的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啊。“你就是容昭?”皇后坐在凤座上低头打量着跪在地上容貌只能算是清秀的女子,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像是会勾引皇上的狐媚子。或许是……人不可貌相?越是这种其貌不扬的人越是野心勃勃想要一步登天,从此绫罗绸缎加身,荣华富贵不断。“回娘娘,是。”“你可知罪?”“不知。”用障眼法以坐替跪的容昭回答的干脆利落,一点犹豫也没有。“……”皇后顿了一下,看着容昭清澈见底的眼睛,招了招手,令人将那首情诗呈上来,“这可是你写的?”“不是。”皇后:“……”你看都没看就说不是你写的,谁信你呢?!觉得被欺骗了的皇后有种尊严和智商被挑衅了的感觉,刚想张口叫人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