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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与我,并无留恋。”“那不就行了。”太皇太后淡定地抚了抚黄金甲套,道:“今日哀家若是得不到解决之法,是不会离开这里的。”面对她的步步紧逼,衍止大师只好说道:“贫僧只能透露一句,若是郡主姻缘和谐美满,死劫就会不攻自破。”“姻缘?煜宁要嫁给谁才能破死劫?”太皇太后追问道。衍止大师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顿了顿,叹道:“此时郡主在谁的身旁,此人就是郡主命定的夫君。”太皇太后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刚才在来的路上,姚宗敖还跟她说过,煜宁还在淮北王府。她板着脸沉默了很久,衍止大师也不打扰她,静静地站在她旁边。“这么说来,哀家是不是必须尽快把煜宁嫁进淮北王府?”衍止大师默默地点了点头。于是太皇太后的脸拉得更长了。她看着他毫无褶子的脸庞,咬牙切齿道:“若是煜宁嫁给谭纪煊,她的死劫并没有破除,哀家就将你碎尸万段。”衍止大师听到她的话并不惊慌,而是淡定地问她:“你就不想问问你自己的死劫吗?须知你的死劫也在明年。”太皇太后毫不在乎地说道:“死了就死了,哀家已经活够了。”“是吗?你不想看看郡主生的孩子?你不想看看世子成亲?你不想看看穆兰馨日后过得如何?”太皇太后神色一顿,脸上出现了向往的神色,但随即又消失不见,她怅然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若是命里哀家明年寿终,哀家也不强求。“哀家到了地底下,一样能看见他们的幸福。”突然她话锋一转,再次看向衍止大师:“你曾经答应过哀家,会护煜宁终生,所以你会一直呆在京城保护她,是吗?”“是,贫僧会遵守诺言,护郡主终生。”“那就好,如此,哀家也能放下从前的恩怨。”太皇太后站起身,往外面走去。当年,她一时贪玩溜出府遇见了云游四海的白海柏,却不曾想一见就倾了心,白海柏对她也有情。只是他对她的情意终究不够深,他放弃了与她的感情,眼睁睁地看着她入了宫。她以为她从此之后再不会看见白海柏,却不曾想到她的女儿元华公主在生穆煜宁难产时,她又遇见了他。彼时他已剃度为僧,成为了世人尊崇的衍止大师。但纵他医术高超,仍未能挽救元华公主的性命,只能保住艰难出生的穆煜宁。当时,他曾对她和元华公主许诺,会护穆煜宁终生。所以,她今日才会来此。太皇太后雍容地坐在马车里,目光决然,语气平淡:“回宫。”就像当年她伤心欲绝之下,擦干眼泪毅然斩断情丝,再不回头一般绝然。但每当夜深人静之时,那些翻涌的回忆又岂是想忘就能忘的...第296章凶险时刻夜已深,京城的人们早已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但还有一个角落的宅子,里面人仰马翻。“快去准备烈酒和水,快去煎药。”“动静小一点,不要让太妃知道了,不然太妃心悸又要发作了。”“动作快点,王爷要是有事,咱们通通都不要活了。”......纪先生指挥着下人,脸上却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惊慌,因为从未受过重伤的淮北王现在正在生死边缘挣扎。就在一刻钟之前,谭纪煊发热了,全身guntang如火炉。而在屋内的穆煜宁正指挥着暗九给谭纪煊擦身子:“再用烈酒擦一遍,不要停。”暗九一遍又一遍地用烈酒给谭纪煊擦着身子,擦得汗水一直流,双手麻木了,也还在坚持着。穆煜宁看了他的手一眼,他已经在发抖了。于是她指着暗五道:“你来,小九去休息。”暗五立即上前替换了暗九,接过帕子,浸湿烈酒,给谭纪煊反复地擦拭。穆煜宁不时地去探一探谭纪煊额头上的温度,但擦了一个时辰之后,他的体温一直没有降下来。于是她又换了几种方法,但还是不奏效。屋内众人眼看着无法,脸上皆是一副颓丧的表情。穆煜宁急得在屋内走来走去,努力思索着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谭纪煊。正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衍止大师随着一名侍卫走了进来。穆煜宁看见他就好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双眼发光,她跑过去拽住他的袖子将他拉到床边:“师兄,你快来看看,他发热一直退不下去。“我试了好几种方法,都没有用...”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变得嘶哑,脸上的担心却是情真意切。衍止大师看了她一眼,然后将手指放在谭纪煊的手腕上,把了把脉。“他这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热,再加上他练的是至纯至阳的心法,普通法子对他是没有用的。”穆煜宁连忙问道:“那要怎么办?”衍止大师一边掏出一颗药丸塞进谭纪煊的嘴里,一边说道:“我用我独门秘药先帮他稳住心脉,再给他施针,能不能好就看他的造化了。”穆煜宁听完之后心情还是很沉重,只好退到一旁默默地看着他给谭纪煊施针。屋内其他人也是如此,十分紧张地看着衍止大师。众人万分煎熬地又度过了半个时辰,然后见到衍止大师将银针一根一根拔了出来。穆煜宁看见谭纪煊脸上的潮红退去了一些,心里便开心了起来。又听到衍止大师说“他已经退热了”,心情便更开心了。众侍卫们听见他的话禁不住开心地欢呼起来:“太好了,王爷没事了。”纪先生连忙发话:“好了,你们将屋内收拾一下,退下去吧。”于是侍卫们该忙的忙起来,一会儿工夫便收拾完退出了房间。“师兄,你怎么会来?是不是师父也回京了?”穆煜宁放松下来之后,便问道。衍止大师道:“师父没有回来,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了。”穆煜宁突然绕着他走了一圈,疑惑地问道:“我总感觉师兄你很神秘,医术也很高超。“但你从来都不跟我说你以前的事,我就只知道你姓白,全名也不知晓,然后你偶尔会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师兄,你到底是谁呢?”衍止大师淡淡道:“时机一到,你自会知晓,何苦现在执着。”“有道理。”穆煜宁很快就放下了这个问题。倒是把衍止大师听得一愣,刚才看她那么好奇的模样,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放弃追问了。真是少女心,海底针。穆煜宁又问道:“师兄,你会做梦吗?你做的梦会实现吗?”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