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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发出人声,“师父,我知道,这句话你是对我说的。”老道士三两步过去,坐到河堤上,一手提了猫咪后颈,将它抱到自己怀里,“来,陪为师看看这河水吧。”橘没有挣扎,乖巧地伏在老道士的道袍里。“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他虽然有你的样貌、过去、记忆甚至情感,但他并不是你。”老道抚摸着橘光滑的背部。一眼,透过外表看到魂灵的所在。“把你的记忆、你的过去、你的未来都送给另外一个人,这真的会让你感到快乐吗?”老道继续道。橘舒服地眯了眯眼,在猫身上过了这么久,他的习性越来越像猫了。”她过得好就行了。”半晌,橘缓缓道。“唉……”老道叹气,“轻闲,现在的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本该度过冥河好好投胎的。”“我不放心她,她没了我的照顾,很脆弱。”橘想到了它的女孩。“我不知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你的灵魂已经极其脆弱了,如果你再一意孤行下去,很快你就无法再投胎了。”老道正了语气,带着些凡尘气的痛心疾首。“还差一点点了……只要……就差一点点……”橘喃喃。还差一点点,它的阿真就能够醒来了。到那时,它就能把她的手,放心交到那个人手上了。老道摇头摆脑,受不了自己固执的徒弟。虽然他也不知,为何小徒弟的魂魄会到一只猫身上,而且似乎这个灵魂已经苍老不堪。不过只一眼,他便认出了这个残破而温暖的灵魂。那是他小徒弟的颜色,温酒一样的温度,玉润一般的儒雅,顽石一样的固执。末了,老道士长叹一声,“我劝不了你。只愿你此生保重,如果有什么事,尽管来找师父。”橘一咧嘴,小脑袋轻轻摩挲师父的道袍,“师父,谢谢你。”谢谢你,还记得我。谢谢你,让我的世界,没有那么孤独。远处,少女笃笃笃跑来,边跑边喊,“菊苣,菊苣,这死肥仔,跑哪里去了?”老道失声哑笑,举起肥橘,“小真,你的猫在这儿不肯挪窝了。”吴真提着裙子走过去,不知为何,她忽然有种直觉,那一刻——肥橘那双猥琐的眯眯眼里,似乎有某种深邃的东西。她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这货天天除了吃和睡,难道还要思考哲学么?……吴轻闲的最后一个疗程做完,他腿上的肿块彻底消了。两人把学籍办了,顺顺利利去市一中报道。开学的那一天,初二四班的连过道都被围得水泄不通。几乎全校的人都来围观的主持人,这个夏天,她成了整个临州市最红的女孩。她的每次节目都会造成收视热潮,她的每一个造型,穿的衣服,以及佩戴的发饰,都在中小学生中引发一阵类似潮流的轰动。吴真的造型,自然有造型师的功劳,也少不了她浸yin娱乐圈十几年的功力。头两次节目播出后,便有赞助商打来电话,愿意赞助吴真在节目中的一应穿戴。由于效果实在太好,两个星期过后,他们正式与吴真签了代言,连日常的服饰都算包了。1998年,在同龄人还灰头土脸穿运动装的时候,吴真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时尚i了。第一天到学校,吴真希望拿出一点属于中学生的活泼与朝气。她扎了个简单马尾,用闪亮的橘色头巾固定,脚踏休闲鞋,T恤小短裙,膝盖上一个星条纹的绑腿,行走之间,像是整个人都在发光。“同学,麻烦,初二四班怎么走?”少女走向一个眼镜男,礼貌又俏皮地问。“那……那……那……”男生夹紧腿,紧张得什么都说不出来。“那什么啊?”吴真促狭地凑过去。恰此时,一旁的吴轻闲一把拉过少女,“好了,阿真,别逗人家了。”“对不起啊,我meimei她就是小孩心性,希望以后能好好相处。”吴轻闲跟那个男生道歉。所有人的围了过来,男生的脸红得快要滴血了,连忙诚恳地点了点头。吴真二人走后,男生们赶紧上前搂住眼镜男。“兄弟,跟吴真说话什么感觉啊?”“香……香的……”眼镜男结结巴巴地说。香的,是他最为魂牵梦绕的赞美。……吴真站上讲台,回头看了一眼班主任,一个长发俏丽的年轻女人,和曾经一个世界帮助过她的老师很像。她安了安心,望向台下的同学,里面她找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比如她的好表姐吴月,比如上一辈子时光机的主持人,那个她羡慕又鄙夷的女人兰岚。真是相逢相遇不如相识啊。“希望以后能够和大家好好相处,共同进步,也请体谅我与我哥是小地方来的人,请大家多多包涵。”一个九十度的大鞠躬,态度诚恳又谦卑。这一举动拉尽了同班同学的好感,在此之前,大家已经在这个已成为名人的女孩子头上按上了“骄纵”、“任性”的固定标签。“她看起来挺好相处的嘛。”一个女生悄悄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知道吧,我看见过她朝一个工作人员泼水来着,就因为人家给她买的菜里有蒜末。”吴月用那种痛心疾首的表情对身旁的几个女生说,“你们别在她面前提这件事,你们也知道,我是她表姐,如果说了,她知道自己形象毁了,第一个肯定是找我算账。”几个女生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少年人,特别是初中生,价值观在最动荡的时期,往往容易偏听偏信。就这样,关于吴真耍大牌不好相处的传闻,就在市一中女生中流传了下来。第99章回首又见他(十一)“谁他妈说吴真成绩很差的,这也太好了吧……”初二四班的男班长对着办公室里还没张贴出来的月考成绩榜感叹。…………入学才一个月,吴真的名声可以说从顶峰降到了最低点。有说她耍大牌不好相处的,有说她成绩差靠关系进来的,她闭着眼睛都知道谁在背后乱嚼舌根子。吴月最近可很是可怜,舅舅吴顺因事判刑,舅妈则背债逃窜,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不得不寄人篱下,住在吴真和吴轻闲的房子里受气。父母的沉沦让吴月把这一切都怪罪到吴真身上,自身更加地恨吴真了。对吴月的这种小手段,平日受不了一点气的吴真倒是忍了,她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彻底澄清误会翻身的时机,也是摆脱吴月日后十年财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