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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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警：本章节糖是5927、R27和6927口味的

    ＊＊8027的车字数太多了塞不下所以移到下一个章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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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XX年XX月02日　9：30AM　　彭格列总部审问室

    狱寺打开审问室的门，瞥了一眼眼前的这位双手被手铐固定在桌子上的年轻人，心里一顿火气。

    如果不是因为昨晚该死的炸弹造成了轻微脑震荡，自己已经在为了十代目在前线出力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傻子昨天晚上在敌袭的同时间闯入彭格列的地盘，自己就不需要在这种地方陪着眼前这个傻子搅和。

    狱寺很希望这家伙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喽啰，但是不行，无论是他的职业、出现的时间和地点都太可疑了。如果媒体行业都参与进来这次袭击事件，那就问题就不只是黑手党家族纷争这么简单了。所以，任何小问题都不能放过。不能让事态发展到那个程度。昨晚已经因为自己鲁莽摘掉苏珊的蓝牙耳机而诱发爆炸，断了敌人踪迹了，自己不能再因为情感用事而犯错了。这是关系到十代目安危的事情。狱寺想起了噩梦中反反复复出现的场景，握紧了拳头。不能掉以轻心。

    狱寺坐了下来，瞪着眼前这位年龄相仿的年轻记者：“我就开门见山的问了，你是不是参与了这次袭击”

    蒂姆：“你们已经问过我了，我都已经说过好多遍了，我这种平民怎么参与这种事情呢？我也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可以提供。拜托你们把东西都还我放我走吧”

    浓厚的北方城市口音。狱寺从口袋中掏出烟草，“其他平民办不到，但是你不一样。身为记者，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吗？这个世界的事情。难道不是想要将这次的事情报道下来威胁彭格列吗？或着送给敌方家族吗？谁不知道你们记者都净喜欢干这种勾当多捞点钱。现在就放你走，谁知道你要把我们情报卖给谁？”

    蒂姆：“记者中也有着品德高尚的人，为了传播事实而奋斗的人。任何有职业素养的记者都不会做这种和黑手党交易的肮脏勾当。”

    “是吗？”，狱寺点燃口中的香烟，“那么，你怎么解释你身上的相机和录音笔的?”

    蒂姆：＂纯粹是职业习惯＂

    “职业习惯啊……我就不饶弯子了，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们，提供我们需要的信息，我们会以人道主义的方式对待你，放你走。当然，如果你说不，”狱寺把口袋中的枪支摆在桌子上，“你很明白我们黑手党的做事方式的”

    一般的平民对黑手党的战斗方式和死气炎没有任何认知，表世界对他们保护得太好了，养出了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蒂姆看着自己的戒指和匣子毫无反应，但是看到手枪的一瞬间瞳孔都颤动了，冷汗从额头上溢出。看来他确实不是里世界的人。没办法，对于表世界的人而言，枪支是可以快速夺取性命的。对于里世界的人而言，他们知道夺取性命的手段多太多了，让他们害怕的是他们还不无法理解的手段。

    蒂姆：“我一开始就说过了，我不过是乔伊的朋友，昨天晚上是担心他所以过来才跟过来的。这不是我没有为任何人工作，而是私人的行动。”

    微颤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心虚。他没有完全说出实话，狱寺察觉出来了，这让他心里极度不安：“如果你俩真是朋友，看到他不对劲不是应该拦住他吗？知道我们黑手党从来不待见没有提前预约的记者，还拿着相机和录音笔一直跟着对方屁颠屁颠闯进我们彭格列的地盘，你这是想骗谁啊？傻子都没法信你说的”

    蒂姆：“那你们黑手党呢？乔伊可是把你们彭格列黑手党的人当自己人，那你们黑手党拿乔伊当什么了，用完就丢的棋子吗？”

    狱寺：“所以呢？这就是你为其他黑手党工作的理由吗？因为他们帮你这种没有脑子没有能力的愣头青搞到了张记者证吗？”

    蒂姆：“胡说！我永远不会为任何肮脏的黑手党工作！”

    没有反驳记者证的事情。

    狱寺：“所以呢？不是黑手党那是谁呢？哪个政客吗？还是哪个协会？新型宗教团体？你听着小子，他们可一点不比我们黑手党好多少”

    蒂姆：“任何团体都比你们肮脏的黑手党手段正规”

    狱寺：“正规？哈哈哈哈哈你简直蠢得跟头驴一样。这种话也讲得出来，你这种记者大概是只会每天坐在办公室给别人写稿的白痴吧？你是《自由日报》的人吧？知道你们《自由日报》最大股东是谁吗？你们最大股东可是黑手党高斯佩拉家族。什么张口闭口正义，你的工资还不是你口中肮脏的黑手党给你发的”

    眼前的年轻人看起来气得涨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无意义的谈话，这头蠢驴身上即使藏着点什么，也不过是个底层的小喽喽。肮脏的黑手党——简直蠢透了，说得就好像表世界就有多么干净一样。老一辈的西西里人都知道，黑手党才是整个权力系统内唯一会为平民站出来的人。活在象牙塔新一代，尤其是那些北方城市的来的，满脑子都被灌输着“自由”、“正义”、“民主”、“平等”之类空洞字眼长大的年轻人以为世界就是他们课本上学到的那样光明磊落。真是可笑。好像坚持这些口号世界就会变好一样。

    在狱寺眼里，里世界、表世界、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一滩混沌的污水。当然，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是好是坏能否改变这些事情，他一点都不在乎。

    他已经有十代目了，那就是他的全世界。他不需要别的，只要能站在十代目身边。除此以外，一切都可以去死。他一点都不在乎。

    他厌恶眼前这头蠢驴的一切。在狱寺看来，这头蠢驴站在了十代目的对立面，他那天真幼稚、黑白分明的世界观，他说话的态度，他视自己那点小面子比性命还要重要的模样，所有的一切都让狱寺大为光火，让他想要一拳揍在这头蠢驴的脸上。

    不、不能这么做。十代目会不高兴的。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呢？明明是过来从对方口中套信息的，结果却只不过在相互惹怒对方吧了，完全无视了审问的基本原则。无论读了多少指导书，狱寺都不擅长审问敌人，他总是在意识到之前就被自己的情感牵着走。今天开始审问之前心情本来就不好了，十代目虚弱的模样和发红的脸让狱寺心烦意乱，没有保护好十代目还被十代目当作病号看待这件事情让他更加自责。

    或许，仅仅只是站在十代目身边还不够。狱寺想要成为被十代目需要的男人。

    但是现在的自己，还差得很远，还无法成为自己心目中配得上十代目得男人。没有保护好十代目，搞砸了那么多事情。心思如同乱麻的自己，现在真的能做好审问工作吗？狱寺沉默了一会儿，捏掉了才吸了没几口的烟卷，起身留下一句“好好考虑一下，蠢驴，和我们合作的话，彭格列家族绝对不会亏待你的”然后头也不回的关上审问室的门。

    “简！”

    ＂抱歉，狱寺大人，简小姐这周开始婚假，结完婚后下下周才回来上班，在此期间第二秘书的业务已经全部委托给我第三秘书和第一秘书了。请问狱寺大人有何吩咐？＂

    “把这头蠢驴的背景资料全部都给我。还有，调查一下《自由日报》和高斯佩拉家族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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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30AM　杰索家族旗下医院

    纲吉一头坐倒在病房的门外，咽下又一颗死气丸，然后深深倒吸了一口气。

    纲吉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硬逼着自己，但是他也做不到。只要一停下来，脑子只会一遍又一遍回忆着与白兰和骸缠绵的记忆，除了生理欲望之外什么都无法思考。这让他满是罪恶感。

    他透着病房门上狭小的玻璃看到满身绷带，打着吊针的了平大哥躺在病床上。了平大哥肩膀中弹，虽然手术成功，但是这下子需要修养至少一年以上去恢复。今年的拳击比赛参赛是没有希望了。了平大哥醒来之后会不会失望呢？

    老爸躺在对面的病房，重症监护区。医生说虽然体内碎片都取出来了，命是勉强保住了，但是头部受损，什么时候苏醒过来说不准。

    京子那边怎么解释呢？mama那边怎么解释呢？她们肯定会担心的。

    纲吉将双腿缩紧在胸前，头深深埋入腿中。现在周围没有什么人，他可以不用在意自己的形象。

    保护大家是他的责任。这一切是他的失误。纲吉不断在心里默念着。负罪感和死气丸是让他能够隐忍生理欲望折磨，保持理智坚持下去的唯一支柱了。

    但是越是这么想，自己越是想要逃跑。逃离这一切责任，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

    如果是九代目，现在会怎么做呢？纲吉思考着。九代目总是很冷静，越是大的危机，越是要成为众人的继续前进的心灵支柱。如果自己都慌了，下属们的人心也会变得慌乱不安。究竟要怎么做到不慌乱呢？纲吉不理解，如果没有死气丸，他一定会想马上逃走，逃离这一切。现在的他，连进病房探望他们的勇气都没有。

    mama得知消息会怎么想呢？明明因为要和爸爸去旅游兴奋到三个月前就在打包行李了。现在又得知无法见到爸爸了？mama会怎么想呢？如果手术不成功，没有办法救活爸爸，那，mama会不会崩溃呢？

    Xanxus虽然什么都没有说，现在应该很难过吧。但是在亲眼见到抚养自己的九代目他们无一幸免后，还能揽下营救巴吉尔的任务。如果是他本人，大概办不到吧。他没有Xanxus那样坚韧。Xanxus无论对自己人还是对敌人都从不手软，脾气暴躁又任性，但是在纲吉眼里，是一个有本事能够统领黑手党家族的人物，和他自己不一样。但是为什么九代目不是选Xanxus而是自己呢？仅仅是因为血统吗？Xanxus明明超级讨厌有任何人踩在他头上压制他，但是在指环战之后却没有任何背叛迹象，也没有从Xanxus身上感到过恶意。只有每次见面还是张口闭口都只叫他大垃圾/人渣之类的呢。纲吉打心底里是羡慕Xanxus的，九代目作为一位养父，即使Xanxus犯过多次大错，桀骜不驯，九代目每次依旧最终敞开双臂原谅他，接纳他，关心他。他有时候希望自己老爸也能像九代目一样，他甚至希望自己的父亲是九代目而不是自己老爸。

    打心底里他也知道，家光不是那么差劲的人。甚至可以说，家光作为一个男人，作为彭格列家族的门外顾问的时候，他是强悍又充满了人格魅力的。他的属下们很崇拜尊敬他，整个家族和九代目也一直很器重家光。

    小时候一直希望自己不要成为像自己老爸那样的人，总是丢下mama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家。现在，他19岁了，在欧洲算成年了，在日本也算快成年了。开始接手家族业务后，看到老爸身为男人的另一面，让他很心情很复杂。老爸那作为门外顾问充满魅力的一面，或许是面对同事、下属、朋友的，或许对于mama也是充满魅力的，但是那股魅力永远不是面对自己儿子。虽然自己加入家族后，也意识到老爸没有办法常常回家陪伴自己和mama也是不得已的事情。现在的自己不是变成和自己最讨厌的老爸一样，没有办法经常回家陪伴mama吗？父子两人都不在mama身边，mama会寂寞吗？

    在自己老爸面前，自己只是一个彭格列继承人和泽田家光臆想中儿子的混杂体。纲吉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他自己。他觉得自己无法作为子女爱着老爸，做不到普通人一样维持什么良好的父子关系，甚至没有办法在老爸面前维持平衡心。理智上都理解，这都是因为老爸无法像一个正常家庭里的父亲一样陪伴自己成长，老爸对自己不了解，老爸是个不知道怎么面对儿子的笨蛋。但是情感上他还是无法原谅老爸呢，也不想要面对他。虽然知爸爸离退休还好多年，他硬是拜托九代目让爸爸早点退休，也成功说服了里包恩去接任门外顾问的职位。里世界里也几乎很少有人能够退休，只有死亡。不过，真的等到自己死亡的话，老爸死前绝对会后悔自己没有带着mama去周游世界吧。老爸这种笨蛋臭男人，如果不是黑手党的话，绝对能够成为一个能干的好男人，顾家的好丈夫呢，成为一个好父亲这点可能没有什么戏就是了。只要脱离这个世界，爸爸和mama都能够平平安安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使这个代价是自己一辈子都无法逃离里世界，也很值得呢。只要mama能够幸福生活，一切都很值得。

    虽然是这么说服自己的，但是还是好想逃跑。如果大家都在表世界的生活，就不会有那么多死亡，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生活了不是吗？

    纲吉抬头望了望走廊尽头，手术室的灯还亮着。巴吉尔还在手术室里。瓦里安虽然成功带回巴吉尔了，但是没有解药，他至今还在昏迷当中。医生说如果乘着人体还没有完全吸收掉血液里的毒素的时候马上接受治疗，希望还比较大。但是现在距离巴吉尔被下药到现在已经有11个来钟头了，毒素已经被人体吸收的差不多了，即使把全身的血都换掉也不一定能够改变什么。如果巴吉尔都没有办法救活，那么年龄更大、身体状态没有那么强健的苏珊他们能够拯救吗？无缘无故的被拉入黑手党的纷争中，如果苏珊真的为此丧命了，他要怎么面对苏珊的家人们，给他们一个交代呢？乔伊的家人们听到了消息乔伊在爆炸中身亡的消息，会有多难过呢?

    接下来怎么办啊？纲吉什么都想不出来，只能感觉到全身上下都像有蚂蚁在皮肤上爬，啃咬着理智这层薄薄的皮，体内的欲望在叫嚣。　他好想逃跑，逃到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连自己都不存在的地方。

    “蠢纲”

    熟悉的声音。

    “把那么多随行部下全部支开到其他楼层，他们没有办法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勉强批准你出行来杰索家族旗下医院探病，可不是为了让你在外露出破绽的”

    是里包恩。

    “里包恩，你说……如果我能够作战，事态会不会好转吗？”

    “过去的你确实靠武力战胜了所有敌人，你一直以来也确实是这样过来的。但是，这次大概不一样”

    “不一样？”

    “我们面对的敌人不是靠武力能够简单战胜的敌人，他们全程都在竭力回避和我们正面作战，但是又有足够的胆量去不断挑衅彭格列的威严。不要天真的认为你去战斗就能解决所有问题，根据瓦利安的报告看来，不如说还好你没有出面战斗”

    “那，里包恩，我该怎么办呢？明明是为了保护大家才成为首领的，除了打架厉害点之外就没有什么长处了，现在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阿纲，这是你成为首领的第一课。只有武力是保护不了家族成员的，历代彭格列家族首领里，武力的强弱并不是身为首领最必要的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特有领导方式和擅长的地方。重要的不是在理想状态的你能够做什么，而是现在无法战斗的你能够做什么”

    “现在的我能够做什么……”

    “只有你自己得出的答案才有意义。比起坐在病房外面一个人哭，你还不如回总部休息。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里包恩，那个，谢谢你，和你说了之后感觉安心很多呢”

    里包恩看着阿纲，若有所思的样子，将礼帽的边沿向下拉，准备离身。

    “蠢纲”里包恩的眼睛被礼帽的边沿住了，纲吉看不清里包恩的表情。

    “还有里包恩，我想能拜托你们门外顾问部门做点事情”

    “什么事情？”

    “调查一下我们彭格列内部人员。这次的事件应该是有我们内部人员牵线。”

    纲吉看到了里包恩帽子下上扬的嘴角：“关于这个啊，我们门外顾问部门已经开始调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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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00PM　白兰　·　杰索宅邸内部

    真是个笨蛋啊，泽田纲吉。六道骸想着。这种事情，不需要你特地拜托我也会去做的事情。

    调查掘墓人家族的同盟和寻找解药的任务，六道骸早就已经派人去做了。而他自己，有些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六道骸握住三叉戟，闭上双眼。下一秒，他睁开眼，白兰宅邸内里特有的现代化全白房间映入眼帘。

    这具身体，莱昂纳多，是白兰的贴身秘书。昨天晚上对方拼命阻拦自己从接待室里走出来亲自寻找纲吉，所以他直接用三叉戟刺了对方顺便签订了契约。这样的有用的身体，骸完全不嫌多。莱昂纳多，这个名字和脸都让他感觉很熟悉，是为什么呢……好像从来自未来的记忆里，自己就曾经用这个人的身体来卧底白兰身边呢，在白兰还是彭格列敌人的那个未来。

    这是命运的重演吗？

    六道骸搞不明白泽田纲吉。即使众人极力阻止，他依旧倔强地要去杰索家族旗下的医院探望彭格列的病患们。当然，答应条件之一就是纲吉暂时不能与白兰见面。六道骸对白兰的生理厌恶在目睹了两人交欢之后达到顶点。他是个随心所欲又没有道德底线的疯子。如果有人告诉他只要毁掉彭格列就能永远得到纲吉，骸甚至可以想象出来白兰完全不顾他人感受，满脸笑意的当场答应，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即使现在都愿意相信白兰这种家伙没有参与彭格列的敌袭事件，真不知道该说纲吉是过于愚蠢还是过于天真。或许两者都是。

    好了，那么，他附身的这具身体现在做什么呢？他眼前有一个手脚都被铐住，头发散乱的女人。满身都是惨不忍睹的血迹。

    哦，不，手脚没有完全铐住。这具身体的手，莱昂纳多的手，正好刚刚解开了一个手铐。

    这个女人是？

    骸将拨开对方血红的乱发，捏住对方的下巴。

    啊呀呀，看来被打得相当惨呢，已经完全昏过去了。她昏迷了多久呢？嘴角的血迹都完全干掉了，红发上的血迹结成了深色的痂，四肢上无一处没有伤痕和乌青。

    肢体拷问？难道不是施虐癖吧？还是……骸环顾房间四周，比起享受的地方，看起来更像是拷问室……

    骸将手伸进莱昂纳多穿着的衣服口袋里，一窜钥匙，一张纸条，厚厚一卷钞票。打开纸条，上面是写着一个地址和一串暗号。骸认出了这个地址和暗号。托德家族的隐藏地。

    莱昂纳多，莱昂纳多，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骸咧开嘴，笑了。白兰知道你，你最亲近的秘书，可是正在做着一些不易为人知的勾当呢。收了别人钱，就去放你家Boss抓来的人质。这下可有趣了呢，不是吗？我不喜欢有肮脏的东西沾染我最珍爱的猎物，而你，莱昂纳多，想要钱。既然这样，让我暂时帮你一把也不妨。我可以把你的背叛栽赃在白兰的头上，只要证据足够，即使纲吉再怎么不愿意，彭格列的那群疯狗也会让白兰和纲吉断交。

    当然，如果可以，骸甚至不想要让那群彭格列的疯狗们中的任何人沾染他的猎物。在他眼里，黑手党、里世界，这整个世界，全部都肮脏无比，与他珍爱的猎物不相匹配。

    骸将女人的手铐和脚铐依次解开，女人软弱无力地一头栽倒在地上。

    哎呀呀，看来白兰还弄断了你的几根肋骨，真是一点都不给敌方家族留情面呢。骸一把揪住女人的头发。可惜的是，我也不比白兰那个疯子更有良心，这具伤痕累累的躯体，多一道伤口也无妨，不是吗？六道骸反握住三叉戟，用尖端划开女人胸口的皮肤。

    想要找到鼠窝，给老鼠们带上项圈自己跑回去最方便不是吗？好了，契约成立了。时间也差不多了。现在的白兰应该已经读完了彭格列发过来的条约了，正在和彩虹之子、狱寺那群人谈判吧。发现被彭格列冠上谋反嫌疑的白兰，可是证明清白之前都见不到纲吉。要是白兰发现无法证明自己是清白的话，这家伙大概会发疯吧。到了嘴边的rou，却被迫拱手送给情敌们，Kufufufufu，真是好笑呢。

    骸挥手给了女人的一巴掌：“醒醒，该行动了。”

    小老鼠至少要给他活着逃回鼠窝，不然就没有放生意义了，不是吗？

    是啊，他也该行动了。

    骸闭上眼，从莱昂纳多的身体中抽离。再次睁开眼，他已经回到了他的本体，在黑曜酒吧里。

    “千种，派人调查一下托德家族”说完，骸推门而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