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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有些不确定的说。“合适的时机?”萧源很怀疑,就算她大门不出,也知道现在各处夏天闹旱灾,冬天闹雪灾,田里庄稼颗粒无收,饿殍遍地,富庶的江南还好,有些受灾严重的地方,简直是十室九空,情况惨不忍睹。三哥过年回来的时候,说起一路上的见闻,眼眶都湿了!大家也陪着一起哭了一回,但哭过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父亲写了帖子上书皇帝,圣上倒是马上批了一批救灾物资,但不过杯水车薪,最后还被官员贪污了大半。而且圣上又要对高句丽用兵,明显又要加赋税了,父亲为了这事嘘长叹短了好几天,据说又在朝上同冀王争执起来了!家里能收集到的粮食也送了出去,但一个家族的力量毕竟太小,而且萧家不可能举族之力救灾,只能尽力而为。之前大秦的军队攻打的不是匈奴、高句丽,就是回鹘打,现在却到处在镇压四处源源不断的民变,这种情况适合去打高句丽?萧源总觉得大秦这样下去,真是岌岌可危啊,她记得貌似明末也是因为天灾不断,才导致亡朝的,当今圣上还没崇祯帝那点能力呢!想起那个被顾太后娇养的只喝得下米粥、只吃软烂食物,身在皇宫却还因营养失衡,而有着一头稀疏黄毛的圣上,萧源就觉得肝疼,就这么一毛孩子,比她家练儿还不如,却要管理这天下!“唉,朝堂上的事,我们也不懂,反正圣上自会决断的。”陆神光嘴上宽慰着小姑,心里却想着昨天萧泽回来后,脸色并不好看,她总觉得除了攻打高句丽之外,应该还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居然能让萧泽连自己都瞒下了。“少夫人,亲家李夫人来了。”下人的回报让萧源和陆神光同时诧异不已。来者是陆神光的母亲李氏,陆神光的父母都在应天,本来她也准备一会去拜见父母的,却没有想到母亲会这么早过来了。“伯母。”萧源含笑行礼。李夫人扶起萧源,啧啧称奇道:“半年不见,元儿都长成大姑娘了。”“母亲,你怎么来了?”陆神光抱着儿子含笑问。“我听说你昨天来的,我想我小孙孙了,就过来了。”李夫人见到小外孙,眉开眼笑的抱过他,搂着他直叫小心肝,她出生将门李氏,自幼性格爽朗,深得她姑姑,也就是陆家李老夫人的喜欢,及笄后就让自己的长子娶了侄女儿。练儿不认识李夫人,但他也不认生,在李夫人逗弄下,笑得连口水都出来了,惹得李夫人搂着他亲了又亲。萧源和陆神光都不信李夫人一大早特地赶过来,只为看小外孙。同李夫人寒暄了一会后,萧源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先离开了。“娘,可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等小姑走后,陆神光有些焦急的问。“家里大家都好好的,没什么事。”李夫人搂着小外孙,也不和女儿客套,“我问你,昨天阿茂回来的时候,有和你说过,朝堂上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吗?”“不是说圣上要攻打高句丽了吗?”陆神光说。“就这件事?”李夫人追问。“娘,莫非还有什么大事发生?”陆神光问。李夫人皱了皱眉头,“具体我也不清楚,是你爹让我过来问的。”陆神光说:“昨天公公和阿茂半夜才回来,就休息了一会,天还没亮就走了。”李夫人说:“不仅你公爹如此,连顾家的老太爷也是,这几天一直在宫里,说是为了高句丽的事,但你二姑昨天进了宫后,说是去看望太后的,可现在还没有出宫,据说是宫里的梦泽长公主生病了。”“是吗?阿茂没跟我说。”陆神光说,“不过他昨天回来,没说几句话就睡着了,是累坏了吧?等他回来,我再问问梦泽长公主的情况。”梦泽长公主的身体和圣上一样,都不是太好。“也好。”李夫人点点头,萧家和皇室关系近,萧家的小儿子又是梦泽长公主的驸马,宫里的消息,如果他们不知道,那么也没人知道了。李夫人没说的是,陆神光的父亲让她过来,主要不是探听梦泽长公主的事,他怀疑的是皇上的身体出了问题,因为圣上已经好几天没上朝了,但圣上身体一样不好,几天不上朝也是常有的,只是这次比较奇怪而已,除了萧家和顾家的近亲大臣外,其他大臣圣上一律不见,臣子们难免会起疑心。李夫人见女儿不像是知道真相的样子,也就没多问了。不过之后的几天,陆神光一直没找到机会和萧泽说话,因为他和萧珣直接住在官邸不回来了,顾纹的法事全是陆神光和萧源在准备。在母亲忌日的前三天一早,萧源让人突然让人打扫佛堂,收拾铺盖,去萧府的佛堂住下。这次是母亲的大忌日,萧源想去佛堂斋戒三天,顺便再抄写点经书,陆神光劝了一次,见她坚持也没多阻止,毕竟这是小姑的心意。“姑娘,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祝氏给萧源整理着换洗的衣服,“双喜、双福这两个丫头,粗手大脚的,哪会照顾你?”双喜双福憨笑,萧源说,“她们是奶娘你教出来的,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佛堂到底清苦,又是吃素的,祝氏年纪也不小了,萧源不愿意让她太辛苦。“可是——”祝氏还想不死心,萧源说,“娘的忌日法事,还有很多事没做完呢!你和我一起去了佛堂,法事的事怎么办?”祝氏想了想也是,吩咐了双喜双福好一会,才放心送萧源去佛堂,佛堂一早就有人打扫干净了,院子水缸里的水也全部装满了,双福手脚麻利的给萧源收拾房间,双喜跟着萧源在书房里伺候。“双喜,你也去忙吧,我去院子里散散步。”萧源说。“是。”佛堂就点大的地方,又处在保护重重的萧府内,萧源单独散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双喜去厨房给萧源烧她晚上沐浴用的热水。萧府的佛堂比家庙小了一倍不止,萧源走到前面佛堂,拿了一炷香想上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她吓得手一抖,手指接触到点燃的烛火,“疼!”从来没受过伤的白嫩手指明显的烧红了一块。“小心。”来人不假思索,一箭步上前,取□上的水囊,伸手就想捧起她的手,但迟疑了下,还是将手放在萧源的手心下方,小心的把她手抬了起来,将水囊里的凉水浇在了红肿的地方。“梁——梁大哥?”萧源睁大眼睛错愕的望着来人。“嗯。”梁肃给萧源用凉水浇过伤口,反客为主的问,“你怎么会在佛堂?”她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佛堂里?难道被萧大人罚了?但是佛堂那么清苦,萧大人会不会罚得太重了些?“三天后是我母亲的忌日,我来佛堂吃斋,抄写佛经。”萧源见梁肃从怀里取出一瓶药膏,淡绿色的膏体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