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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肯定是有事相求,顾宁没多犹豫,回宫换了衣裳便出宫,直奔城外庵堂。这回她走的是正门,萧廷给张夫人安排的那两个女武师见她进门,便单膝跪地请罪,顾宁让她们起来。张夫人亲自出门将顾宁迎进,进门之后,顾宁就看见那个几日不见瘦脱形的张提西,张夫人请顾宁上座,顾宁坐下之后,张夫人便红着眼眶对顾宁跪下,顾宁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搀扶:“夫人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张夫人却怎么都不肯起来,还对身旁站着的张提西看去一眼,只见张提西木头人似的跪下,跪在张夫人身旁,拉着顾宁的手,张夫人哭道:“皇后娘娘,我张家遭逢大难,近乎倾巢覆灭,西儿是我张家嫡子,命运坎坷,遭人蒙蔽,犯下大错,如今天地渺茫,竟无他的去路,恳请皇后娘娘收留他回宫,老身在这里给娘娘磕头了。”顾宁倒是没想到会是这件事,拦住张夫人的磕头,让她和张提西都起来说话。“天地之大,岂有无容身之处的道理,他想入宫,是还想着报仇吗?”这个张提西执拗坚韧,为了报仇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伤害至此,报仇这两个字对他而言,也许不仅仅的是仇恨得解,更是他活下去的希望。可是,他策划了两年之久的行刺,最终结果却告诉他是个笑话,他恨错了人,报错了仇,自己这一身伤,除了给家族蒙羞,让自己沉沦之外,什么作用都没有,他的精神眼看就要崩溃,转移仇恨,似乎就成了一剂良药。“那幕后之人心思歹毒,我势要将他揪出来为父报仇的。但我知道,凭我一己之力,决然难以做到,如今我已是这副残躯,重回宫中是我唯一的出路。”张提西声若蚊蝇,全然没有当日刺杀时的活力。“便是你不入宫,我与皇上也不会放过那幕后之人,你只管放心便是,皇上定会查出凶手,为张家平反做主的。”顾宁如是劝说,其实也是为了他好,两年前,这还是个官家的翩翩公子,一朝改命,竟沦落至此,可悲可叹。若他再入宫,难免会时常提醒他的痛处,与其这般自我折磨,不如相忘于江湖,留在母亲身边好好过日子。张提西郑重给顾宁磕了个头:“奴才听徐统领说了,当日奴才被押走之后,娘娘为奴才多方奔走营救,奴才感念于心,愿入宫追随皇后娘娘。”顾宁还想再说什么,张夫人却按在她的手腕处,对顾宁摇了摇头,顾宁便明白她的意思了。也许现在他们母子的情况是,如果她不接纳张提西入宫的话,他也许就活不下去了。只有让他重新找到个寄托和希望,才能激励他活下去。所以,对张夫人而言,能不能报仇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让她的大儿子好好活下去,哪怕是以世人眼中耻辱的方式。最终,顾宁还是同意了他们的要求,当天就把张提西带回宫中,御膳房那里是不能去了,顾宁便将他安置在长乐宫里,一直以来她的宫中总管都没有固定一个人,因为她觉得自己宫中没那么多事情要做,张提西来了,正好补上长乐宫总管事的缺。而那日行刺之事,其实也就是几个大内侍卫和徐峰他们知道,宫里消息封锁,外界无从得知,所以,张提西的回归也没有引起波折和疑问,对外顾宁只说,小太监双喜让皇后青眼有加,从御膳房要到长乐宫,一步飞升,当了长乐宫总管事。是夜,萧廷让顾宁给他研磨,顾宁有点心不在焉,被萧霆一奏折打在手背上才拉回心神。“想什么呢?”萧廷问。顾宁放下墨条,疑惑问道:“你说把张家灭门的会是谁?会不会是寿王余党?”寿王是张太医毒死的,他的余党想要报仇似乎也合情合理,可是让顾宁想不明白的是,寿王死了之后,他的党羽也都分崩离析了,哪来的本事杀人?萧廷放下奏折,歪到龙椅之上,对顾宁招手,顾宁以为他有什么发现,便凑了过去,谁知刚走到他面前,整个人就给他拉到怀里,一屁股坐在他腿上,给他紧紧箍住腰肢。又来了!顾宁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暗自伸手往萧廷腹部掐去,谁料他腰腹肌rou结实的很,根本掐不到rou,顾宁挫败又换了两个地方,依旧如此,气的在萧廷心口打了两下,把全程憋笑的萧廷逗的大笑起来。“放手!给人看到,像什么样子?”顾宁整个人都倒在他身上,给他手脚缠住。萧廷不为所动,反而变本加厉,凑过来便要亲她,顾宁好不容易抽出一只手盖在他脸上,阻隔他这种行为,自从萧廷表白之后,顾宁越发不愿与他待在一处,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廷没有偷袭成功,失望的把顾宁的手拉下,不满道:“你亲我一下,我便放开,要不然今晚咱们谁都别睡了,便在这里对付一宿吧。皇后觉得如何?”顾宁冷笑:“你还真以为我脱不了身吗?”萧廷眼前一亮:“你能脱开身,却不脱开身,是故意的吗?你打从心底里想与我这般抱在一起,对不对?”“……”这小崽子还真什么都说的出口。☆、第29章第29章第二十九章萧廷在顾宁生气的边缘努力试探,又总是能在她忍不住动手之前刹住。“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萧廷改索吻为捏脸,在顾宁脸颊上捏了捏之后,便从善如流将她放开,顾宁逃也是的从萧廷身上跳下,虽然努力克制,却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从前见你跟男人似的不讲究,我竟未曾发觉,你这般容易害臊。”萧廷将身子坐起来,伸展伸展筋骨,还不忘调侃顾宁两句。顾宁也恨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这般扭捏害臊起来了,变得一点都不像她了。“你是跟所有男人都害臊,还是只跟我害臊?”萧廷好像突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忽的神色一冷:“我可郑重警告你,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害臊,不许害臊给别的男人看。”对于这种幼稚的警告,顾宁没好气的回道:“别的男人也没像你这般,我用得着害臊吗?”“他们就算像我这般,你也不许害臊。”猛然一想,好像有什么不对,立刻反应过来:“不对,我不会让别的男人有对你这般的机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