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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了一只大迎枕,她才安分下来。顾宁不知道还有这种cao作,佩服的看着萧廷,萧廷对她无奈叹了口气,将她从偏殿拉了出去。两人回到寝殿之中,已经是一更天了,顾宁爬到床上还感觉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今天这事儿我觉得有些奇怪。”顾宁心中一直有个怀疑,直到现在才有机会说出来。萧廷坐在床沿,将鞋子脱了整齐摆放在一边:“什么奇怪?”“顾嫣然她们把人悄悄送到池塘里,脚底下帮着石块,照理说荣昭仪是绝无生还可能的,可她偏偏活下来了,你说这是为什么?”顾宁的问题让萧廷解腰带的动作一愣,干脆放下手,对顾宁招招手,让她给自己解,顾宁倒是没扭捏,从被子里起来跪在萧廷身后,埋首给他解腰带。“我找到荣昭仪的时候,她嘴里叼着根芦苇,就是这根芦苇保住了她的命,这事儿皇上可知晓?”顾宁替萧廷把腰带解开,双肘交叉撑在他肩膀上,在他身后若有所指的问道。萧廷不经意的勾了勾唇角:“这我如何知晓?许是她福大命大吧。”顾宁将脑袋探到他脸侧,拿审视的目光扫视他,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些心虚的表情,奈何萧廷从容不迫,一点都没有被人追问的心慌。“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荣昭仪出事的?这么多天,你居然一点都没想告诉我的意思。你就不怕荣昭仪真被整死了?”顾宁也是看到荣昭仪嘴里叼的芦苇时才想明白过来,顾嫣然要杀荣昭仪是真,要嫁祸给她,让她和太后内斗也是真,她命人把荣昭仪身上缠了那么多道绳索,还在她脚上绑石块,断绝她任何生还的机会,为的就是确保荣昭仪死去,可她到被揭露的那一刻,也许都没有想明白到底为什么荣昭仪没死。能够在宫里把这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人,除了萧廷,顾宁不做他人想。定是他在得知荣昭仪被扔下水之后,暗自派人给荣昭仪嘴里塞了一根保命的芦苇,让她在水底待着不被发现,直到顾宁下水把她救出来。萧廷转过脸,与伏趴在自己肩膀上的面对面,似乎很喜欢顾宁主动亲近他的感觉,两人眼神交流片刻后,萧廷才笑道:“宫里昭仪失踪了我若都不知道,那将来说不定就是我失踪了。”萧廷说。顾宁一脸惊愕:“所以你是在荣昭仪失踪第一天就知道了?”萧廷不置可否,但看他表情是默认了。“那,那你为什么不趁早救她?听她先前之言,在被扔下水之前几天,她都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遭受欺凌,后来又差点死掉。”顾宁有点不懂萧廷,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处置。“她这不是没死嘛,若是一早救她,怎么能让那些害她的人无所遁形呢?”萧廷说。“你就不怕她真死了?要是我没有发现她在水下,就算有芦苇,顶多再撑一两个时辰,等到力气耗尽了,她不还是死路一条嘛。”顾宁想了想后,又道:“还有,你既然能让人给她送芦苇,那为什么不当场把她救出来呢,那个时候顾悠然她们肯定也以为她死了啊,何必等我下水,多此一举呢?”萧廷看着顾宁满面疑惑,忽的伸手从身侧环住顾宁的腰,一个拖拽就把跪在他身后的顾宁抱到前面自己怀里,让顾宁坐在他腿上,顾宁防止摔落,下意识勾住了萧廷肩膀,这么一来,两人的姿势就很暧昧了。顾宁想挣扎起身,却听萧廷说:“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让你去救她呢?”顾宁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双唇微张的模样憨憨傻傻,十分可爱,趁她愣住,萧廷很快便将自己的双唇贴了上去,在贴上她之前,说了一句:“傻子,还不是为了你。”说完之后,便贴上了顾宁,顾宁直觉想躲,却躲不过萧廷亦步亦趋,更何况萧廷最后说的那句话在她脑中炸开了锅,萧廷说是为了她?难道他就是故意让自己出面救荣昭仪,这样一来,荣昭仪和太后都会欠她一份很大的人情,那么今后如果有事发生,就算得不到她们的支持,至少她们看在这份救命人情上,也不会跟顾宁为难,她们不为难就是帮忙,所以,这是萧廷在为她铺退路。在她彻底跟镇国公府划清界限,甚至到了决裂的程度之后,他又为他在太后和荣昭仪这边留下了一条路,即便是很窄的路,好歹也是一线生机啊。思及此,顾宁心里情绪一下子复杂起来,既觉得萧廷不该用别人的性命冒这么大的险,可又觉得他是真的在为自己考虑,从前她觉得萧廷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没什么感情可言,他说喜欢自己,也许只是一时冲动,或者没有看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意,错把亲情当爱情。可这件事一来,让顾宁越发迷茫。萧廷对她,难道是真的爱上了?脖子上一阵凉飕飕的风将顾宁远游在外的心神拉扯回来,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居然被萧廷亲着亲着压到了身下,啃咬着脖子,他的一只手也已经伸到顾宁的绳结处……☆、第33章第33章第三十三章按住了萧廷拉扯她衣裳绳结的手,将他推离,两人四目相对,气氛一度有点尴尬。萧廷抓住顾宁的手,想继续俯下身,顾宁往旁边躲了躲,急忙说了句:“不早了,睡吧。”萧廷炙热的目光略微黯淡一下,倒也没有继续,往旁边仰面一倒,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平复片刻似乎平复不了,又转过来看着顾宁,还没开口就见顾宁吓得往后一缩,差点掉下床去,手忙脚乱的坐起身,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整理就要下床。“那个,要不我今儿还是睡偏殿去吧。”说完就要走,被萧廷拉住手腕,顾宁以为他还想干什么,眼神防备的看着他,但萧廷拉住她之后就把她的手放开,自己从床铺走下,穿好鞋整理好外衫对顾宁道:“你不用走,春晖阁还有一些奏折没有批完,我今晚约莫只能将就在那里了。你快睡吧,时候真不早了。”说完,萧廷便起身离去,很快出了殿,值守的宫人们凉了灯笼,顾宁坐在床沿上,目光跟着灯笼的光线一路往南,直到看不见。躺回床铺,手搭在萧廷先前躺的地方,仍有余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