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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眼,然后就脸上一窘,她不禁会心一笑,然后就再也忍不住了,“咯咯”笑起来。十四低声喝道:“阿难,抽什么疯?”阿难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了指十四,然后又指了指叶子长。十四顺着她的手指看了一眼叶子长,就见那位小爷俊脸绯红,她突然怒上心头,也顾不得叶更在场,喝了一声,“叶子长,你琢磨什么呢!”叶子长这时候心里正发窘,他闻言忙慌乱的站起身,“啊,时间不早了,我去厨房张罗一下,你们继续聊。”叶更见状,他佯装咳嗽了一声,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易姑娘,你们?”十四后知后觉,她因自己的失态也懊悔的不行,她忙起身施礼道:“叶伯父,是晚辈失礼了。如今这事我大概都明白了,这就回去向家父复命了。告辞。”她一口气说完,也顾不得对方答话,忙转身逃也似的走了。笑呵呵的阿难也跟着她施了一礼,匆匆跟了出去。叶更见她们离去,才转身回了后堂,将前面的事跟姜尚说了一遍。姜尚静静的听完,然后才说道:“看来咱家的小子看上这姑娘了。不过这位姑娘似乎和别人的家的不同,咱儿子要是娶了她,怕是有苦头吃了。”叶更温和一笑,“那怎么可能,我看那易姑娘也是小孩心性,就是嘴上不饶人罢了。”七七鹊桥相会,十四可没想到,这么一折腾会扯到她的姻缘上。她急匆匆的赶了回去,夜半又和阿难潜入易家后宅,见到易仁,并将叶家之事如实向他说了。易仁闻言沉默良久,而后才开口问道:“你见了那叶夫人,你觉得她过的可好?”十四低头想了想,“叶子长言道,他父母感情极好。我见了他们,也没看出什么,只是……这叶夫人既然牢牢记得七夕之约,想来心中必定还是有所挂念的。不知父亲有何打算?”易仁看了看十四,他随后摇了摇头,“我的打算……想来你也听说了,你的母亲前几年又给你添了个弟弟,你这个弟弟怎么来的我不知道,易家现在是上下一团糟。十四,你长大了,就算是离了爹娘,你也能过的好好的。”他顿了顿又说道:“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我也想不清楚为何易家会变成这样,我只知道,我这个爹做的不称职。你在我身边十几年,我连你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说我这样的人,还能有什么打算。”随后他又喃喃自语道:“原本就是个念想,如今有了着落,也就算了。她过的好,就好。”十四心中百转千回,易仁虽然只简单说了几句,可就是这几句话,却包含了不知多少东西。她强压下心头的各种思绪,说道:“父亲若是想见她,就去见见吧。”易仁不确定的抬头,“我可以吗?”十四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说道:“有人对我说过“凡事行不行,且随着自己的心意试试。正所谓尽人事,而听天命。”孩儿不知父亲的心意,只盼父亲安好。”易仁终究还是去了叶家。他既然“卧病在床”,自然不能大张旗鼓的离开,几人商量了一下,趁着夜色悄悄离了易家。叶老爷叶更见了易仁,对他的到来,叶更并不觉得意外。他甚至和颜悦色的劝道:“姜尚如今已经不记得前情了,你若是见了她,切莫失望。”易仁点了点头,如今她已嫁作人妇,这夫家肯让他这个外人见她一面,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江湖人也不是凡事都不拘小节,夫妻之间能以诚相待,坦坦荡荡,想来她一定很幸福。相见不如怀念。姜尚见到易仁,只淡然问道:“你是何人?”易仁瞧着她冷淡的神情,他深深施了一礼,“在下易仁,见过叶夫人。”☆、日月轮转世人都有执念,或深或浅。易仁闭着眼苦笑了一下,他这一生的情路,注定无疾而终。心上人再也不记得他了,他有些难过,又有些庆幸。至少在他们俩人之中,她过的还算幸福,只要她不再记起当初。那年少轻狂的往事,那生死相守的誓言,他们两个谁都不曾做到。姜尚问他,他是何人,他们为何事相约?易仁瞧着当时的情景,也只好强颜欢笑,说道:“知己而已。”他随手洒了一杯清酒,在心中祭奠着前尘往事。望江楼已成废墟,它就像个死去的亡魂,连着他们的秘密一起在岁月中慢慢消散。有那么一瞬间,易仁甚至想像个孩子似的,大哭一场。是谁在暗中cao控这一切,是老天吗?你让我有情专情,为此我不惜对人绝情,可到头来心头却是一空,莫怪说苍天最无情。易仁走了,他决定回到易家,从他出生的地方追溯源头,寻找真相。当初望江楼突然坍塌,“姜尚”从此下落不明,这是天意还是人为?这些年在他身边发生了太多事,他变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许有只无形的大手正在暗中cao控着一切。一向克制的他,为何会酒醉?又如何在酒醉时毁了楚静的清白?十四,他的女儿,他把她当儿子养了十几年。楚静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到底存的什么心思?易仁怕了,他怕最后会发现,自己这个女儿也不是自己的,那他在这世上,就真成了孤家寡人。易仁对十四说:“孩子,你长大了,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像你说的,随着自己的心意,任性的活一回。我不求别的,只要你还记得我这个爹,我心里就满足了。”十四望着易仁远去的背影,她突然转过身,眼泪悄然落下,她也分不清这泪水究竟是为了谁而流,此时此刻无尽的悲伤涌来,她忍都忍不住。易仁不是个好父亲,可他却是她叫了十几年父亲的亲人。易仁走了,作为一个父亲,他没有要求自己唯一的孩子跟他一起回家,却让她去追寻自己的生活。也许,在这世间他们是对方唯一的亲人,也许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是。十四甚至怀疑,易仁或许像她一样,对这层关系产生了怀疑。正在十四彷徨无助,对一切都变得不确定时,离春出现了。她就像当初劝她去“和事佬”时那样,从背后搂住她的肩,让十四紧紧靠近她的怀里。她轻身说道:“十四,别怕,我在这儿。”十四因恐惧而战栗的身躯,渐渐平息,“离春,父亲不要我了。”她话刚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下,只听有人说道:“哭什么?有爸爸在呢。”高高挑衅的望着十四,“怎么着?叫我爸爸你还吃亏了?我长得不帅?对你不好?春儿,你给评评理,这小没良心的……”离春搂着十四向一旁走去,“我和十四有话说,你一边儿去。”高高闻言将脖子一梗,“凭什么?这世上还有什么话我不能听的?我就不!”离春给十四讲了一个故事,十四觉得,在这个故事中,有些人她似曾相识。比如离春,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