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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看着曹盼被热水熏红的脸,轻轻地说了一句,曹盼微微地笑了,“等我再睁眼,我就可以看到世间的一切风景了!”“会的!小娘子觉得这个世上什么东西最可贵?”华佗一边打开了银针,一边问着曹盼。“情义!”曹盼连想都没想就答出了这一句,华佗一顿,曹盼道:“父母亲情,夫妻深情,朋友大义,实可遇而不可求。”“小娘子说得没错。情义最可贵,可遇不可求。那小娘子最想让他好的人是谁?”华佗觉得曹盼虽然小,然而脑法中的诸多想法却是不少的,听听她说的话,总有意外的收获。曹盼道:“我阿娘啊!我希望我阿娘一辈子都高高兴兴的。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此时此刻,华佗完全感觉到曹盼那灼热的感情,这才多大的孩子,如此重情重义,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先生此生除了钻研医术,有什么在意的东西吗?”曹盼回答了华佗,也想听听华佗这个大神医跟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华佗轻轻地笑了,“能够钻研医术,为天下百姓造福已经是我毕生难以达成的事,如何还能再想其他。”曹盼道:“医术是医术,人是人,那是两码事。”“老朽跟小娘子不一样,所以除了医术,世上再无老朽在意的东西。”华佗这般说着,已经烧得红通通的银针放到曹盼的面前,“小娘子继续放轻松,可以多想想那些高兴的事,以前的,将来要做的。”曹盼能够感觉到银针扎入自己的脑袋,她如华佗所说的那般,想着许多那高兴的事,比如她的酒坊生意兴隆,要攒嫁妆根本就不在话下。还有等她醒来,她就可以重见光明了,丁氏要是看到了,一定会高兴的。她知道,因为她失明的事,丁氏很是挂心,每每夜深人静时,她都能听到丁氏屋里传来的隐隐哭声。丁氏是个好强的人,一辈子甚少落泪,却为她cao碎了心!现在好了,她的眼睛恢复了,丁氏心中的大石就能落下了,如此,丁氏也能睡个好觉了。曹盼怀揣着美好的愿望,感觉着华佗的银针一再深入,有些痛,有些麻,渐渐的却又觉得头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失去了意识……慢慢地感受到暖暖的光芒,曹盼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眨眼,眨眼,再眨眼。“盼盼醒了!”耳朵有人的声音响起,映入眼帘的是卞氏的脸。“醒了,醒了!”曹cao在外面听到了动静,鞋子都顾不上穿地跑了进来,眼睛不眨地盯着曹盼,“盼盼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啊?曹盼呆呆地看向曹cao,半天没有作声,差点没把曹cao给急死。“太医,快让他们滚进来。”曹cao得不到曹盼的回应,急得朝外面大声叫喊,曹盼已经捉住了他,“阿爹!”曹cao回头安抚地道:“盼盼别怕,别怕!”“阿爹我能看见了。”曹盼是高兴傻了,真的!她跳了起来抱住曹cao,“我能看见了,我能看见了阿爹!”曹cao稳稳地抱住曹盼,听到她的话当即大喜,“能看见了,能看见了好,好,好!”连着几声叫好,可见他的欢喜。曹盼也好不到哪儿去,喜呵呵地笑着,回头看了一圈问道:“华佗先生呢?”气氛一凝,曹盼没得到回应,又看向了曹cao,“阿爹,华佗先生呢?”曹cao没有作声,曹盼心头一跳,从曹cao的怀里滑了下来,打量地问道:“阿爹杀了华佗先生?”依然没有作声,曹盼追问道:“你是不是杀了华佗先生,是不是?”“盼盼,你睡了两天,你阿爹都急死了,华佗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卞氏想帮曹cao安抚住曹盼。“所以他就杀了华佗先生。你怎么能这样,华佗先生就是一个大夫,他就算想杀你,又怎么会对我下毒手。”曹盼看着曹cao,第一次意识到曹cao的多疑和残暴是多么可恶。没想到曹cao听到这话道:“为什么不会,这世上有几个好人?华佗为你施针是为你治眼睛不假,你昏迷了两天,他救不醒你,我就是杀了他又如何?”如何?人都已经死了,曹盼能如何?可是,曹盼冲着曹cao道:“你做你想做的事,我也做我该做的事。”说罢冲了出去,卞氏急急地唤道:“盼盼。”“你去哪儿?”曹cao直问曹盼,曹盼道:“华佗先生好心救我却因我而失了性命,我不该去给他收尸吗?或者,你杀了他,还把人挫骨扬灰了?”“你去,送你meimei去给华佗收尸。”曹cao冲着立在一旁的曹丕发话,曹丕应下,曹盼看着曹cao道:“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那么一句话听得人毛骨悚然,曹cao骄傲地道:“宁我负人,毋人负我。”曹盼没什么好说的,大步地离去,卞氏叮嘱了曹丕道:“照看好盼盼!”曹丕答应着,跟着曹盼去,曹盼突然停下了,“丕哥哥,华佗先生的尸体在哪儿?”“许都大牢。”曹丕回答,曹盼应了一声,“你不用送我去,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我送你过去。”曹丕坚定地说,曹cao的吩咐,他不能违背。况且,华佗是被斩首而死,曹盼才多大的人,要是见到了尸体,不定吓成什么样。曹盼甩不了曹丕,直奔许都大牢,满宠许是早就得了曹cao的命令,曹盼兄妹到的时候已经在候着。“二公子,小娘子。”“满府君。”曹丕与满宠作揖,满宠道:“请随我来!”在前面引路,直往大牢去。曹丕回头看了曹盼一眼道:“别怕!”想当初他第一次来大牢的时候都有些害怕,曹盼是小娘子,年纪又小,曹丕只能尽力地安抚她。说着已经走入了牢狱中,可以看到狱中那些血淋淋的人。曹丕一直注意着曹盼的神情,曹盼平静得让曹丕有些惊讶。“那就是华佗的尸身。”满宠停在了一处牢房,白布遮掩着尸身,曹盼走了上去,伸手就要掀开白布,满宠先一步阻止道:“小娘子还是不要看了。”“他因我而死,若是怨我恨我也是应当。只是他是医者,怕是从来没有怨恨过我的吧,我又何惧。”曹盼说着已经掀开了白布,身首异处,曹盼一眼就看出来了。翻白布的手一顿,曹盼问道:“先生临死前有给我留了什么东西吗?”满宠一顿,没想到曹盼会有如此一问,转头道:“问问狱卒此人临死前可曾留了什么东西?”很快一个小狱卒被带了来,小狱卒一来就急急地告罪道:“大人,小人原本也是不肯帮他留着的,是他说他留给的是丞相府的小娘子,还说丞相府的小娘子一定会来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