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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工具箱。“我想为了以证我的清白,你们就当着大家的面验尸。”曹盼十分坦荡的把后面任何人能往她头上栽赃的可能都给堵了。曹cao道:“好,这也算堵了任何人栽赃或是消赃的机会。”哪怕本来不同意的人听到曹cao开了口都只能认了,倒是满宠看了曹盼一眼道:“尚书令对刑案还有审案皆有所得。”曹盼道:“凡事一通百通,总逃不过人之常情。司马馗指责我杀师在别人看来我是怒极之下杀人灭口,故而像杨公一般认定了我就是凶手,但是反过来一想,我又不蠢,司马馗刚骂了我就死在了我面前,栽赃陷害的手段虽然拙劣也同样高明。”拙劣在于过于刻意,高明在于,查不到伤口,不见凶器,想要找到凶手太难,查不到凶手曹盼这个最大的嫌疑人就脱不了罪,要是再有下一回,纵然曹cao想要护着她,那也要考虑考虑,是不是要为了曹盼而不顾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杀人者不死,纵因贵亲免罪,曹盼也不能再出任尚书令一职。当然,或许那人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曹盼来的,要达到的目的也正是把曹盼从尚书令之位上拉下来。这样的事,曹cao听着曹盼说到这儿,一想就通了,正是因为想通了,一眼掠过在场的所有人,每一个都有可能,甚至就连司马家的人也一样。曹盼已经扶着曹cao道:“阿爹且坐着吧。大晚上的扰了阿爹,是我之过也。”曹cao很是享受曹盼的亲近,“你是我儿,含冤蒙屈我都理当前来,更何况你如今是尚书令。这才刚上任多久啊,一个个的都迫不及待的想看你的好戏。好,真是好啊!”说着好,却是隐藏地怒意,曹盼十分豁达地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至,没到最后,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第295章凶手这样的心态,听着的人都连连点头,曹盼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保持理智,纵被杨彪直扣杀人的帽子,她也有理有据的反驳,甚至在第一时间就让人把食肆包围了,不许任何人出入,也不让任何人走动,极好的保护了现场还有人证。钟繇是掌管大理寺的人,很明白像曹盼这样的人有多难得。而仵作们当着众人的面将司马馗的尸体再次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连头发丝没有放过,果真有人发现了一点。“回府君,你看这里。”大晚上的,为了供仵作们查看尸体,整个食肆点满了蜡烛,乍看宛若天明。一个仵作指着司马馗的后背处一个红点让满宠走近些看。满宠皱着眉头道:“这是怎么回事?”“小的以为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扎了进去。”那发现的仵作将自己的猜测道明,满宠问道:“什么东西?”“小的猜测要不就是银针之类的东西,想是极细微不叫人察觉之物。”仵作这般与满宠解释,满宠道:“能否取出来?”“东西已经没入身体,想要取出来只有开膛。”仵作这么说,满宠立刻看向了司马防,“司马公你看?”那处红点看起来并不显眼,若非有仵作提醒,旁人一看只以为那不过是被什么东西蛰了。司马防的唇动了动,半天没有回答,还是司马懿问道:“能够确定那果真是杀害我四弟的凶器?”满宠看向仵作,仵作道:“是与不是,小的没有看到之前不敢确定。”然而这样的情况下,开膛剖肚能够查明真相,不开的话就只能让司马馗冤死了。那么多人见证之下,又无真凭实据证明是曹盼杀的司马馗,想要硬扣在曹盼的头上,曹盼自己不肯,曹cao更是不肯。“开。只要能够查出杀害我儿的凶手,开!”终究还是司马防下定的决心,司马懿轻轻地唤了一声父亲,司马防老泪纵横地道:“我不能,不能让你弟弟冤死。”怀着这样念头的岂止是司马防一人,司马懿与满宠还有那仵作作一揖道:“有劳满府君。”既然司马防已经同意了,开膛剖肚已然成了定局,仵作们即刻准备,许多人不忍直视,但是曹盼也罢,司马懿也罢,皆是眼睛都不泛一下地盯着仵作们的动作,直到仵作果真从司马馗的身体里取出了一根银针。“回魏公,这就是杀了害此人的凶器。”仵作将银针取出放在了盘子上,将事情大致与满宠说了,满宠将银针呈上,与曹cao说道:“这东西是有人扎入司马馗的背后,一开始扎入并不致命,只会让人感到丝微的痛疼,而随着娘子身边的人扣住司马馗,银针随着动作而动,扎入了心口,银针是在司马馗的心口位置发现的,而他身上银针扎入的位置并不是在心脏。”满宠也是查案多年,被仵作一点便将大致的轻过理了出来。曹盼问道:“银针取出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听到曹盼一问,仵作已经答道:“是以后背插入之势。”“好。诸位,我与司马馗擦身而过去,那是与他正面相对,这针是自后背插入之势,这便与我无关了吧?”曹盼扬声点明此事,“当然,你们也会说,我那侍女扣住了司马馗,我不曾动手,我那侍女依然可以代我动手。”把人家想说的话都说了,一干人都不吭声了,“既然凶器找到了,那就该找凶手了。”听这意思,曹盼已经想好怎么找这个凶手了?所有人都看向曹盼,曹盼道:“杨公子还记得我与司马馗争势之时,司马馗本欲对我动手,后来是谁拉住了司马馗的?”杨修这会儿牢牢地顾着他那坑他的爹,听到曹盼这一问,立刻看向了司马馗的好友们。仔细地回想了想,指着其中的三人道:“他们。”被杨修指着的三人皆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温和的男子道:“尚书令何意?”曹盼道:“没什么。杀司马馗的凶手,当然是跟司马馗接触过的人,三位是在事发之前,除了我与侍女外与司马馗有过近身接触的人,所以三位都有嫌疑。”“笑话,我们与阿馗是多年好友,怎么会杀他。”另一人一副惊叹的模样面对曹盼的质疑。“司马懿,你以为呢?”这样的一番话曹盼并没有真正迎对,只是问了司马懿,司马懿与那三人作一揖道:“清者自清,三位与四弟交好,必然不希望舍弟含冤而死,故还请三位配合。”这便是同意了曹盼说的查查之事,三人的脸色一白,他们皆是世家出身,几时受过这样待遇。曹盼不过是让司马懿将态度表明了,如今她可是在帮司马家找出杀人的凶手,没理由什么出头的事都让她做了。“那,尚书令欲如何,将我们押回大牢,严刑拷打吗?”有人提出了这点疑惑。曹盼摇了摇头道:“以刑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