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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直接开口,也没有让他们避的意思,“杨修来了,救子建哥哥的法子还得你们配合。”一众人都看向曹盼,这是连主意都想好了?周不疑微微蹙了眉头,却没有开口,而杨修一进来就看到曹盼的班底都集在了一块,眉头轻跳,却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与曹盼见礼,“见过尚书令。”曹盼点了点头,“你想救子建哥哥吗?”“自然。”杨修可是曹植的属官,岂有不想救的道理,然而此事过于棘手,杨修已经想了让人替罪的主意,然而实施起来并不容易。“我有一个办法,既不用栽赃嫁祸,也不用劳心劳累,只要杨公子与诸多交好的世家公子配合就是了。”曹盼向来不废话,如今既然跟杨修的目的一致,那就更直白。杨修难掩诧异,“尚书令也要救子建公子?”曹盼道:“当然,那是我的兄长,我的兄长,自然不能叫人当了靶子来用。”冷洌地一笑,曹盼显然对这件事的势在必行。杨修看向曹盼,“修还以为,娘子还跟以前一样,两不相帮。”“两不相帮,那是不掺和他们之间的争斗。但是,一个个合起伙来要坑我的兄长,一家人都见死不救,像什么样?”曹盼将她的态度道破,杨修道:“尚书令想必知道,五官中郎将并不愿意为子建公子求情。”曹盼立刻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杨修,“杨公子,容我提醒你一句,我今天既然决定出手救子建哥哥,我就不可能会为此而把别一个兄长推入牢狱。”杨修道:“修以为,通过此事尚书令应该看明白了五官中郎将是个什么样的人。子建公子与他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都容不下,将来,他就能容得下尚书令?”“此事就不劳杨公子cao心了。你以为,我需要昂人鼻息而活?我做了那么多,为了的就是能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过我想过的日子,无论将来是谁登上那个位子,我,依然是我。”曹盼再次道破她与其他人的不同。杨修道:“功高盖主。今日尚书令不忍对五官中郎将动手,倘若将来有一日,当真是五官中郎将得了大王的位子,他难道会念及尚书令的骨rou亲情而对尚书令手下留情吗?”“你们,难道就要看着尚书令走入迷途而不拦着?”杨修朝着一旁不吭声的众人叫喊着。周不疑道:“杨公子,眼下最重要的难道是要害五官中郎将,而不是救子建公子?”提醒杨修不要忘了此次前来的目的,而且他这么挑拔离间,在场的人无论心里是怎么想的,都不可能顺着他的话回应。这句提醒还是有点用的,至少杨修是想起来了,连忙与曹盼作一揖,“修失礼了。”“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否则,救子建哥哥是我想做的,却也不是非要杨公子帮忙不可。”曹盼给了杨修一个警告。事有轻重缓急,杨修还是分得清楚的,再与曹盼作一揖道:“修明白。不知尚书令有何良策可以救子建公子。”曹盼道:“不过是想让杨公子领个头,都往司马门走一趟罢了。”这么个主意一丢出去,所有人都惊叹地看向曹盼,只以为自己听错了。“夜闯司马门,司马门呐,那是天子及天子使节才能走的驰道。走了就必死无疑吗?世族们不是常说法不责众吗?他们自家的孩子不小心醉酒而闯,是不是,他们也会像现在一样,要求我父严惩?”曹盼一字字的吐露,所有人在惊叹过后,皆是拿眼看向曹盼。这样损的主意,也亏得曹盼想得出来。“不知杨公子敢不敢?”曹盼说完之后,看向已经惊呆的杨修问。结合刚刚曹盼说的话,杨修的脑中已经补了无数这样做的后果,法不责众,于己不施,勿施于人。招是损了一点,然而真要做了起来,如今那朝堂上叫嚷最欢,最坚定要曹cao严惩于曹植的人,只怕是会第一时间的想尽办法要为自家的孩子洗脱罪名。杨修作一揖道:“修明白,此事,修会办好。”“杨公子,这件事,做的人要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愿意的人不勉强,不过,得都是各家的心头宝才行,杨公子懂的?”曹盼含笑地问。聪明如杨修哪里会不懂曹盼话里的意思,各家的心头宝啊,只有这样的人,各家才会不留余力的把人救出去。没用的货色,死了一个少一个,各家还会庆幸不用再白养一个没用的废物。“尚书令放心,修懂。”这个主意,那是比杨修想出的栽赃嫁祸的法子要高明得多。因为用了这个法子,法不责众,这些话都是世族们常说的,纵然知道这是有意而为之,事实摆在面前,除非他们能舍了自家的儿子,否则都只能一同求情,哀着曹cao放了曹植,然后才好放了他们各家的儿子。“修这就去安排,告辞了。”杨修既然已经想明白了,也准备要去大干一场,与曹盼作一揖,也与余下的众人见一礼,退了出去。走到门口,杨修着实是忍不住回头看了曹盼一眼,曹盼会帮曹植是最叫杨修意外的事,但是,见曹盼是真心实意的为曹植好,杨修想到曹植这一次着了人的道,在此之前,他曾经提醒过曹植的,然而他却听不进去,方有此劫。曹盼,若是个郎君那该有多好。这样一个比曹cao更出色的人,若能成为她手中的棋子,必能大放异彩。杨修走了,周不疑道:“娘子。”“元直想说什么?”曹盼听着周不疑那么一唤,意示周不疑有话不妨直说。“杨修所言虽然有挑拔之意,但却不假。大王诸子,无论是最叫朝臣拥护的五官中郎将,还是最得大王宠爱的子建公子,他们都不是好的继承人。”周不疑只是实在的说出这句实话。曹盼道:“可惜了阿冲不在。”要是曹冲在,哪里有他们争的份。墨问道:“不是还有娘子吗?”这话一出,曹盼顿了顿,反应过来墨问话中的意思是,曹盼嘴角抽抽的看向墨问,以眼神无声的询问,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墨问以眼神回答,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无知。”曹盼得了肯定的答案,唤了一声,墨问道:“娘子以为自己不行?不如诸位公子?”“当然不是。”跟曹丕他们比,曹盼很是嫌弃好吗?墨问道:“娘子手握重兵,为尚书令,掌天下大权。大王信任娘子,所以娘子才能后顾无忧,可是他们,无论是大王膝下的哪位公子继位,他们还能像大王那样的信任娘子吗?”“曹植虽然仁厚,然无远见,又无诚府。曹丕虽有城府,依然是没有远见,而且心胸狭窄。你总说你不畏于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