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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岛人手里用瓷器换来的。”卓婉含蓄地看了矮墩子一眼。“你这是什么眼神?”“这是幸福的眼神,原来还有和我一样不太擅长记忆的人。”金猊气的敲了下她的头,“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哦。”卓婉点点头,软糯地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还问这个问题?”金猊被问的哑口无言。矮墩子假咳了两声,压着小奶声努力深沉道:“不要闹,严肃点,这是关系到百姓温饱的大事。”“好。我不问了,你继续问。”卓婉奶萌奶萌地配合着。“这些树你有多少?”“很多。”“很多是多少?”“一座山?”金猊忍住像掐她的冲动,“这些树到底有多少棵?”“不知道,我只亲手栽了一棵。”金猊板着一张脸,从勒安谦的腿上跳下来,走出书房。他需要在外面平静平静,透一口气。卓婉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勒安谦好笑地捏了下她的脸,矮墩子一回来,卓婉迅速地收敛,一脸认真等待的模样。金猊心平气和地问道:“这些树苗好养活吗?”这一次卓婉不逗他了,详细道:“不好养活,不知道是不是树苗长时间离土的原因,刚开始栽种的时候,树苗总是烂根。三掌柜找了很长时间才发现这些树缺了营养,只能在土地很肥沃的地方养的活。在沙城这里,是不合适的。”“你把树种在了山上?山上的土地很肥沃?”金猊有些疑惑。“不肥沃。”卓婉继续道:“六掌柜和八掌柜说,这些树苗如果只挑肥沃的地方长,遇见稍稍不肥沃的地方就烂根,这也太娇气了,不能惯着。”这个时候,金猊顽强地保持住了镇定,安静地等她继续说完。“三掌柜也说,又不是美美的花儿,他要不是为了解开为啥烂根的原因,他才不愿意伺候这些娇气又丑的树苗,别的树虽然丑,但丑的顽强,让人敬佩。”卓婉看了一眼果盘中的果仁,有些小抱歉,要是知道它们能结出这么多的果仁,他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它们的,只要能吃、实用,再丑再娇气,他们也会当成宝的。“树苗全部被种到山上后,三掌柜就任它们适者生存自由生长了。”卓婉怜惜地摸了摸果盘中的果仁,它活的不易。作者有话要说:二合一灌溉液满2000了,明天继续二合一。第98章平八夜宁谧安详,似乎从小城主开始绕着沙城转圈开始,沙城的晚上就没了凄厉的哀嚎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沙城的人忙着照顾粮苗,忙着修整房屋打扫卫生,忙的没了趁夜抢掠的劲儿,一沾枕头就会鼾声如雷。卓婉也不知是不是白日里在黑蜘蛛家中吃了太多的凉果,半夜,半睡不醒地干咳着。守夜的墨衣轻轻地推门进屋,泡上了一杯药茶,待药茶稍凉,打开床幔,把她给拽了起来。卓婉闭着眼睛喝完,头一歪,坐着睡着了。墨衣手指轻轻一戳,卓婉顺势倒了下来,她蹭了两下枕头,脸蛋潮红地进入深眠。熟睡后粗重的呼吸声让墨衣皱了皱眉头。清晨,卓婉浑身疲软地醒来,随便套上件宽松简单的蓝花棉布晨练服,又低着头随意地扎了个蓬松的马尾辫。走出卧室,浑身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等早饭,期待着美味的早饭能她的精神振作一下。直到她趴在桌子睡了回笼觉再精神奕奕地醒来时,她被这一桌子的菜给幻灭了。“墨衣。”卓婉认真严肃道:“我没有长rou。”墨衣凉凉地瞟了她一眼,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她碗里。卓婉眼巴巴地看向秀衣,“可以不吃吗?”秀衣轻笑着摇了摇头。卓婉哀伤地叹了口气,拿起筷子把菜吃进嘴里,才发现这些菜全是苦的。矮墩子只吃了一口菜,就再也不肯吃第二口了,从厨房中拿出葱酱,就着馒头吃的喷香。国师忍着苦腥味吃了三口,看见太子拿来的葱酱,没有丝毫犹豫地挖了一大勺夹到馒头中。卓婉艳羡地看着他们手上的大白馒头,一大口一大口地吃着墨衣夹过来的菜。在她打了嗝后,墨衣才放过了她。一顿早饭,碗里的菜不断,除了苦兮兮的菜,她没吃别的。晨阳笼罩的土路。勒安谦提着染料大桶,缓缓地走在后面。卓婉抱着矮墩子慢吞吞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地停下来捡起地上漂亮圆滑的小石子放到勒安谦的空桶中。三个人悠哉哉的走了快半个时辰也没走到城墙下,出门时的空桶已经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漂亮小石头,大的有拳头大,小的不及指甲盖。路上正巧碰上购买石艺品的商队,卓婉自来熟地跟商队押货的大伙计聊了几句后,大伙计一脸热情地邀请三人坐上了马车。大伙计看了眼染料桶,又看了眼白白胖胖的卓婉,带着一股你不必解释我全知道的自信,道:“跟着父母来沙城做生意的吧。”“不是。”卓婉庄严道:“我来这里当官的。”大伙计瞅了眼她身上的粗布麻衣又根据她的个头猜了个大概的年龄,肯定道:“还没有及笈吧。”卓婉点头,嘴甜道:“你看的真准。我再过几天就及笈了。”大伙计仗着年龄比她大十多岁更有阅历,恳切地教育道:“有当官的念头是好的,这个沙城的军营里就有一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但是,做为一名行商的生意人,要诚实,不能撒谎。一旦在商行中没了诚信,就吃不了这口饭了。”卓婉顿了顿,一脸真挚道:“你说的都对,我来这里是为了玩游戏的,家里大哥说沙城远离京都,没啥规矩,可以尽兴地折腾,还不用被人用异样眼光看。”“确实。”大伙计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诗兴大发道:“沙城的风都是自由的。”“对,这里百废待兴。”卓婉瞅了眼他身后乌压压的货物,学着他坚定的说话方式道:“你是南方人吧,我在北方的商行里没见过你。”大伙计一脸赞赏道:“看对了,我南方沿海的,与老父做鱼rou珠宝生意。”“南方的生意不好做,大氏族组成了排外的商行,对你们的生意有打压吧。”卓婉与他刚才的表情一模一样,满脸都写着我了解你不用多解释。大伙计沉重地叹了口气,“可不是吗,被挤压的越来越活不下去,捞了鱼运到城里去卖,进个城门就被剥走了一半,刚摆到街上,衙门的人又开始收税,俺们村的人捕到的鱼宁愿烂了也不去城里卖,赔钱。”“还是咱们沙城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