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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瘸着腿没跑多远就被追上了去。男孩哪里肯屈服,况他还有拳脚功夫在身,使了劲去挣开这两人。两人一看不得了,两嗓子喊开,打架的人也聚了过来,男孩可再跑不脱了。这男孩正是魏卿眉的弟弟,魏卿末。**书中魏卿末由书友Emp’零友情出演。第180章一泓清泉魏卿末被扔在地上,周围站了一整圈乞丐,那些乞丐浑身的难受劲头无法纾解,眼看着还有个敢趁乱逃跑的,一个个摩拳擦掌地靠近。男孩身上有功夫,若不是腿磕得厉害了,加上几日没吃饭,身上无力,怎么可能被抓回来?当下乞丐步步逼近,倒把他身上藏着的愤恨激了出来,只瞪着眼低吼这些人莫要靠近。有人偏要靠近,魏卿末立时打了上去。靠近的人没想到他还真敢打,直被他一拳砸到了肚子上。他这一拳可不简单,靠近的乞丐立时就捂了肚子。“小兔崽子!敢打你爷!”乞丐缓过劲骂起来,忽地夺过旁边一人手上的棍子,手一挥,砰地一下砸在了魏卿末腿上。男孩不及躲闪,发出一声痛呼,腿上的疼意直冲全身,瞬间脸刷白,后背冷汗冒了出来。他呼痛,那些子乞丐却是都笑了。抡棍打人的乞丐还欲再打,旁边一人却拉住了他的胳膊。那人道:“若我没记错,这可是纯阳的男娃,可值钱呢!别打死了!白费钱!”那乞丐一听,立时收了手。他不再打,旁边的人却是起了哄,那乞丐一急,砰地将棍子扔到了一边,嚷道:“不打就不能治他?!都给我起开,我得让这小兔崽子知道知道厉害!”言罢,竟一把拽开了裤带!众人哄然大笑,笑过,忽然有人眼神热了起来,一个个转过头去,往山丘下藏着人的地方看……宫道士回来的时候,那些人正撕扯着几个女娃往林子里各自找地方。魏卿末忍着腿疼与那乞丐厮打不休,他奋力抗争,凭着两只拳头,乞丐半点没讨到便宜。只是那乞丐却心狠手辣,一脚往他伤腿上踹去,直疼地男孩声声怒吼。宫道士正因不放心才专程回来一趟,不想正看到这般场景。他怒火中烧,飞奔上前,脸上的面纱飞起也顾不上了,一个利落的腿法击出,那还欲伤人的乞丐瞬间跌开一丈远,砰地砸在了地上。乞丐一口血吐出来,一眼看见是宫道士,倒抽一口气:“宫……宫道长!”魏卿末方才便看着此人身法利落,武功不低,这会儿一听是什么宫道长,连忙记了下来。那宫道长面纱飞起的时候,他正巧扫见了一眼他的面相。只是那乞丐却不似魏卿末一般镇定了,当下哆嗦了一下。宫道士是替后边的金主前来花钱的,几个乞丐头子都对他恭敬有加,加上他自来此持身份,在乞丐眼里跟那些四处抓人的军官差不多了。他哆嗦了,可没等再喊一声“宫道长”,只觉眼前冷光一闪,瞬间已是毙命。后边的事,已是极明了了。这些孩子需得是童男童女才符合上边的要求,乞丐竟敢朝他们下手,若不是宫道士及时过来,岂不是全部心血白费了去!宫道士比那些乞丐更加心狠手辣,当即把其他几个欲行不轨的乞丐全部弄死。都是些贱命,谁都不敢说什么,只剩下的人,越发地不敢在他脸前露半点小心思了……这会儿胡舍提点几人了一句,几人立即神色一凛。胡舍看着,又笑了,指了指脚下,“依我看,哥几个劳累点,挖得深点大点,宫道长自然乐意。”几人听了这话也没什么二话,都cao起家伙门口干起来了。胡舍在一旁倚着树看着,悠悠道了一句:“幸亏宫道长早早得了消息,不然,咱们可有得麻烦嘞!”……离着半里,宽子便听见了马蹄声,他着急忙慌地跑出院子,眼见着有三人快马而来,看衣着,正是道士打扮,立时乐得脸上笑开了花。薛云卉跑马跑得得满头大汗,翻身下马,一边摘了头上的草帽扇风,一边同宽子介绍:“这位是谢道长,这位是顾道长,两位都是全真教高人!宽子你不用怕,咱们定帮你探明白!”宽子义父也出来了,领了三人往义庄离去。这义庄阴气重,放到夏日倒是异常清凉。顾凝把水囊递给薛云卉,薛云卉咕噜噜喝了半袋,才问起话:“昨夜那声音,今日可又出现了吗?”宽子说有,“我按着道长说的,一直注意着林子那边。一直倒也没什么,就是方才我和义父过去上香,突然听见又有叫声了!比昨夜响亮得多,连着叫了好几声才消停!”薛云卉和顾凝对视了一眼,“怎么说?听出来些什么了吗?”宽子摇头,又挠了头,“吓得腿都软了,哪还敢细听……”薛云卉略微皱了眉,正琢磨是怎么回事,就听谢炳问宽子义父道:“善人似是有话要说?但说无妨。”宽子义父被他一问,顿了一下,开了口,“我听着,倒像是人叫的声音。就是……被熊瞎子咬那种叫唤。”这倒是奇异了,谢炳又问他,“和昨夜的声音一样吗?”宽子义父摇头,“有些像,又不大一样。昨夜声儿远,听不清楚。”三人又问了那父子俩些旁的,见着父子俩没什么可说的了,便让二人花了张林子大概的图来。这偏林子不小,再往北林子的边缘临着一片山,林子和这片山只见横了一条路。这山里没有庄子,只有打猎的才过去,而这条路则是向保定西边的乡县通去。薛云卉看着这图,觉得很不好办,林子已是很大一片了,再临着山和路,只凭他们三人,如何能查出什么来?好在薛云涯已经往卫所借人去了,他们现下先打个头炮吧。三人稍事休息,便上了路,按着宽子和他义父的回忆,往声音源头寻去。林中阴暗,枝叶遮天蔽日不透光亮,林中静悄悄的,只有三三两两的鸟雀在三人的脚步声中惊起又落下。走了一盏茶的工夫,未见任何奇怪之处。“这般不行,”谢炳斟酌着开了口,“我等只三人,搜寻本就不易,若再按着同一路前行,何时才能探出些什么?”薛云卉道是,“那咱们分头去寻吧。”顾凝也道好,将宽子和他义父话的概略图拿了出来,三人盘算了一番,选了三条线路,在林子另一头再聚。顾凝知薛云卉功夫远在他二人之下,颇有些不大放心,替她指了中间的路,一来她这边有事,两人都可过去相帮,二来中间的路也近些,只他仍是道:“若是碰见强敌,薛兄切不可恋战,你把此物吹响,顾凝来帮你。”说着,把一个陶土烧制的哨子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