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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星光熹微。卫律将衣服收拾好,正准备去寻苏承。忽而听见外面响起问安声。“王爷!”侍从话音未落,苏承已然大步走进屋中。“叔父。”卫律站起身,宽大的袖袍掩住了日益挺秀的身躯,墨黑瞳仁中闪烁着苏承看不懂的情绪,“明日我会去趟江洲。”“你去江洲做什么?”苏承觉得他越来越不明白卫律在想些什么了,若不是他今晚前来,或许翌日卫律就会悄无声息的离去。如今局势日益紧张,那位一心想要收回兵权,镇北王府上下一举一动,如履薄冰,江洲之行,实在风险。“叔父,不必担心,我早已安排好,此行定无危险。”卫律朝苏承淡淡笑了,眉宇间一派悠然,恍惚间又是少年风光霁月的模样。“你向来有主意,只是毕竟年少,万事还需小心。”方渊心中长叹口气,看着卫律的眼中带着难掩的忧虑。“需不需要带些人手?”“我一人便可。”卫律推拒道。苏承一向拗不过他,只得应了。两人又聊了些最近朝中局势变动,眼见着夜色渐深,苏承起身长长舒了口气,走了几步,又转回来,望着卫律沉声道:“律儿,一切当心。”卫律含笑点头。苏承走后,卫律绕去书房查看资料,约莫半个时辰,方才放下那一沓泛黄的竹纸,眸中闪过了然之色。其实他心中无半分担忧,此次江洲之行,定然顺遂。前世他早已走过一遭,哪里会不清楚。只是如今物是人非,免不了有些怅然。圆月皎皎,卫律推开窗,望着那一轮明月出神。心头既酸且涩,想到赵意婵,卫律仍有一种虚幻的不真实感,只能暗暗祈求。循循,此行归来,只盼我二人便能重逢。有风起拂过潇潇竹林,簌簌的宛若落雨声中,有男子的叹息声响起,须臾消散在无尽的冷风中。第20章当时已惘然江洲地处洛国东南交界地带,靠近碧潮湖,是有名的鱼米之乡。天才蒙蒙亮,街道上就已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这是江洲的一大特色,早市。约莫从卯时起,一些小商贩便会将要贩卖的物品运到街上,供人挑选。天色渐亮,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多,每家铺子前生意都不错。但西宁街旁的一家首饰铺,却是格外引人注目。一众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女子从店门口排起了估摸有两三丈的长龙,个个有说有笑。没多久,哄笑声渐渐低下去,很快女子们交换眼神,一齐静了下来。几个穿金戴银的贵妇人簇拥着一个中年美妇趾高气昂地向这边走来。让开,让开,随行的护卫叫嚷着将排队的女子推开,给几个贵妇人让出条路来。“贾夫人,您来了。”陈掌柜的听到伙计的通报,脸上堆出十二分真诚的笑意,急急迎了出来。“嗯。”徐珍兰目光斜睨陈掌柜一眼,带着些不可一世的高傲。若是旁人看了她这幅模样,十之八九会心生不满,可陈掌柜早就见怪不怪了。贾夫人可是他们小店的财神爷啊!一楼摆放的都是些普通货色,徐珍兰向来看都不看,陈掌柜笑呵呵的领着几人上了二楼。南边架子上放置的是新进的式样,几个人转几圈,通通看不上眼。徐珍兰蹙起眉,面上凝了几分不满,随手捡起一支镂空莲纹白玉步摇看了看,又扔回架子上,幽幽道:“陈掌柜,你这儿可是江洲有名的首饰铺了,怎么就这么些货色!”陈掌柜瞟了一眼被扔回架上的白玉步摇,心里真是rou疼,这可是他花了十两银子买来的,怎么就是些低廉物件了。心中颇有些怨气,又怕得罪了这位财神爷,眼睛转了两圈,陈掌柜忽而想起昨日刚到的一件新货,急忙跑去寻来献宝。“贾夫人,您看,这对红珊瑚攒珠镯子如何?”陈掌柜说着将手上捧着的紫檀木方匣子打开。徐珍兰这才来了点兴趣,微微颌首,凑近去看。这下当真一时移不开眼。徐珍兰自认这些年也算见识了不少好东西,但眼前这对红珊瑚镯子色泽极正,镌刻的兰花纹精细无比,单论雕工,已是难得,只不过太过精致,倒有些像宫廷之物。“贾夫人,这镯子您可中意?”陈掌柜觑着徐珍兰面色,觉得她应当是看中了,心中一喜,忍不住问道。“不错,我要了。”徐珍兰将镯子套到手腕上,迎着日光看了眼,红镯雪肤相映,更添了几分韵致,心中颇为满意。“这个……贾夫人,这个镯子定价颇高。”陈掌柜犹疑着道。“不知夫人……”“啰嗦!”徐珍兰递过去一张银票,面色毫不在意,她看中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陈掌柜捧着轻飘飘的银票,笑的合不拢嘴,贾夫人果真是财神爷。几个贵妇自是奉承着说好,又挑挑捡捡了好一会,选了几样饰物相拥离去。赵珍兰上了马车,坐在软垫上,捧着雾笼银针茶浅浅缀了一口,望着新得的红珊瑚镯子,心中甚是欢喜。目光微转,忽地看到一物,神情微滞。白瓷茶杯被扔到地上砸了个粉碎,赵珍兰目光落到窗外,眼底冷光幽幽。眼见着那辆装束极华丽的马车悠悠远去,街道一个隐蔽角落里,忽而走出一个身形秀颀的男子。男子穿着玄色长裳,一张脸映着日光,恍若仙坻。有人为他相貌所惊,一时怔忡,再要去看,男子早已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贾府贾仁刚回府,还没待坐下来休息片刻,便见夫人徐氏身边的侍女桂枝跑了过来,急急道:“老爷,夫人……夫人请你过去一趟。”贾仁看她神情躲闪,带着畏惧之色,心中苦闷,正不知徐氏又要做什么幺蛾子。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往正房赶去。“夫人。”贾仁轻轻推开门,唤了一声。话音未落,一个鎏金粉瓷花瓶便飞了过来,顺着他的右脸擦了过去。贾仁抚着胸口,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徐珍兰已风一样奔过来,不由分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好你个贾仁,竟背着我在外面养了个狐媚子。”徐珍兰唇边溢着一抹冷笑,“你当我是死的。”“这话从何说起,我怎么敢做这等事!”贾仁面上堆笑,心中惶恐。徐珍兰只冷冷看着他,眼中尽是猜疑之色。“夫人,你看,这是我今早特意去荣宝堂给你买的。”贾仁从怀里取出个物件,竟是一条红珊瑚攒珠坠子。徐珍兰看了,眼中冷光渐融,心中暗暗想着,他出门还想着给自己买饰物,仅凭一纸告密信,确实不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