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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交情不浅,可你们年纪相差甚远,如何会有这番交情?”“付大将军与外公皆是立下大功的功臣,两人本就是私交甚好,后来付大将军看我筋骨不错,传授武功于我,那是正式拜了师门的师父。可惜付大将军未能等到我年长,教授我更多,便以谋逆之罪判了满门抄斩。我自幼跟在付大将军身边比待在王府的时间还要多,待他如师如父,敬爱有加,说付大将军会谋逆,我无论如何也是不信的。你可知晓,当初于国有功的功臣之中,除了年事已高早已辞官退隐的外公之外,付大将军落了个满门抄斩,那时在朝堂上可以说是只手便可扭转乾坤的靖元先生,也是在一次途中遇刺,滚落山崖而亡,自此人人巴结敬畏的威远侯府便就此没落了。”柳青眼神复杂的看着他。这么多有功之臣在同一时段出事,说其中没有一些猫腻谁信呢?不过此事看来最得利的便是当今皇上,那时皇上刚登帝位不久,这么多功高盖主的有功之臣,手上握着权势,换了她是皇上她也会想办法把权势收拢回自己的手上,否则岂不是要被这些有功之臣挟制,当个傀儡皇帝?但凡有些能耐的,谁会愿意受人钳制掌控,付大将军的兵权,孙靖元对朝堂的影响力,都令皇上十分忌惮。尤其付大将军为人豪迈不拘,在礼节和言语上可能多有不恭之处,一个在边境奋战了一生的男人,未受过朝堂文化的熏陶即临危受命,从此待在边境数十年未归,这样的人你也不能够指望他会跟你来朝堂那一套真真假假的东西。而孙靖元则更简单了,孙靖元将权势当作玩具,把玩在股掌之间,一个轻易可颠覆朝堂,令朝臣将他的一句话都当作圣旨来严办的男人,皇上又岂会忍得下?在朝臣看来,皇上是不容人的,即使有些畏惧心寒,也能明白皇上此番作为是何缘故。可宋承烨的感受更深一些,毕竟他与付大将军感情深厚,在私人立场上难免对皇上有怨。皇上若是以别的方式收回兵权,而非这样满门抄斩,想来或许就没有这么多的怨恨和寒心了。可若说皇上做错了,也不尽然,毕竟上位者有上位者的考量。忘了方才想要远离的初衷,看他落寞的模样,便忍不住凑过去,轻手拍了拍,以示安慰。宋承烨趁机抓住她的手,送到唇边一吻。“一切有我,你尽可安心。晋王府如今有了不同心的王妃,想来你的日子会艰难一些,若晋王当真有意将你遣送出府,到时我会派人接应你,安置妥当,不会让你卷入这些风浪之中。”“我既已上船,船不靠岸,这风浪便于我密切相关,如何能避得开。”她素来最是知晓安身立命,又怎会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夜深了,你早些安歇,往后莫要看书看这么晚了,害得本公子在外等候颇久。”“你路上也小心些。”京中可不太平,而他即便在夜里,也自有一番光华,令那些欲除之而后快之人蠢蠢欲动,若有机会,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幽会?京中一下赐了好几桩婚事,自然引人侧目,也不知是被这气氛感染,还是想要避开皇上的赐婚,许久没有办喜事的宋家也迎来了一桩喜事,那就是宋家大爷要成亲了。此事传的沸沸扬扬,柳青自然也有耳闻,只不知那位闺秀长得如何,据说是一个四品官员的庶出女儿。按宋家的家底,便是丞相的嫡女也不是高攀,尚公主也不是高攀不上,如今挑了个四品官员的庶出女儿,自然让人怀疑宋家是有意松懈皇上的戒心,暂时抑制宋家继续往上攀爬。可也有人说宋家大爷拖到这年纪,身边仍无女子伺候,这会儿要成亲,自然是自己相中的,想想宋家的家学渊源,愈发觉得有道理。柳青是不管这些的,真实情况也只有宋家人才知道,而她并不是,也就不必去探听什么了。倒是晋王偶然提起了一下,让她觉着这次宋家大爷成亲内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王爷,妾身只是小小侍妾,跟着去不好吧。”“宋家大公子虽是朝廷命官,可你与宋家多少有些联系,去恭祝一番未尝不可,宋家不至于将你赶出去。”“王爷胡说什么?即便妾身只是通房,这大喜的日子,想来宋家不会闹出当众赶人的事来,扫了宾客的兴致。只怕等到婚宴之后,宋家要责怪王爷扫了颜面,竟带着侍妾上门,那些贵妇也要怪王爷不懂礼节,将见不得人的小妾带到这样的场合来。”“有本王给你撑腰,怕什么。再说,宋家可不只是宋大爷的,这还没分家呢,承烨尚在,如何能让你受了委屈。”柳青笑了笑,不置可否。这大局当前,一个宋承烨又算什么,他便是有些不忍心,为了达到目的,不会替她解难的。就算宋承烨心有不舍,晋王还在呢,岂容他胡来,一时意气用事,坏了布局。“宋家送来请帖之时可是特意提起要带上你的,你且安心,他不过是想趁乱见一见你。这大庭广众,也不怕传出什么坏的流言。”柳青听罢,皱起眉来。“王爷,这若是有心人传来的消息,只怕于你我,这场喜宴便是一场鸿门宴。王爷何苦要将此话当真。二爷只要在京中,想要见我总能见到的,不至于刻意要我到宋府府上来见面,这场面虽乱,可这人一多起来,耳目也便多了,怕是也不能好好说话。”“鸿门宴又如何,总要上门才能知晓等着咱们的是什么,届时见招拆招就是,总不会连你一个小丫头都护不住。”“王爷说的是。”“过来,替本王研墨。”“是。”柳青静立一侧,抬手替他研墨,那画面,果真是美不胜收。男俊女美,男子贵气,女子秀雅,倒也般配。凌云霄写完一幅字,拿起来看了看,颇为满意,便让人收起来了。“改日也该给你画一幅美人图才是。”“王爷说笑了,妾身哪算是美人,倒是王妃jiejie,姿态迷人。”“春花秋月,各有千秋,不是能相提并论的。”“王爷,时候到了,马车已在门口等候。”随从敲门来报。“走吧,大喜之日总不好耽搁良辰。”柳青没有走到晋王身边,而是走在她的侧后方,挑拨晋王妃是一回事,可这回出去代表的不仅是晋王府的颜面,还有她自己的,若当真坐实了她嚣张不驯的名声,往后也不好在这圈子里走动了,自然也无法彰显晋王妃并无容人的雅量。晋王与晋王妃自然是乘同一辆马车,至于跟随的侍妾,既非正经主子,自然只能坐在小马车里紧随其后,身边能带个丫鬟或婆子就不错了。“晋王殿下驾临,宋府不胜荣幸,请进去入座吧。”过去柳青在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