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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无情,看重权势,他又何必敬着?此时晋王正昏迷,景王也离京了,正是大好的时机。远水救不了近火,等景王平定西南,京城早已在他的控制之下了。“太子,此事还需三思呀。还望殿下早日做出决断,只怕来日待景王班师回朝,或者晋王醒来,再也没有这般时机了。况且,殿下心里也明白,若是晋王不在了,只怕圣上未必便能容得下你。当年皇上甫登基不久,因为大龄,而皇子们已经长成,在朝臣的请愿下,立您为太子,可谁都知道,那不过是搪塞朝臣罢了。若非晋王那一次坠马,付康被杀,孙靖元也消失在外,殿下未必能将这位子坐的顺利。”“你们先回去吧,这样的大事,本宫还要再想想。”几位在朝的幕僚相视一眼,明白太子已经动心了,那么接下来要将太子往这条路上带,也就不难了。此次晋王中毒昏迷不醒,是难得的机遇,他们是早已上了太子的船了,若是不能顺利将太子捧上那个位置,只怕将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眼下京中局势如此,他们不得不早早做好准备,既然有可能不久后就会被处置,还不如奋力一搏,兴许真能开出一条大道来,日后太子登基,他们从龙有功,家族何愁不兴旺。京中的一批世家,也是时候该换人了,而皇上一日未换,这些世家就很难铲除,在皇上有意的庇佑和放纵下,这些世家即使没落,头顶上的爵位也不会改变。这一边,宋承烨亲自一路奔波,快马加鞭不敢逗留。京城如今虽有赖神医照看着晋王,可晋王如今毫无意识,京城能够和太子匹敌的力量已经削减下去了,只怕他不尽快回京扭转局势,太子会趁此机会行逼宫之举。他这怀疑并非多疑,这么多年来,太子是什么样的人他又岂会不知,而太子如今的情势也因晋王的中毒而危矣,说不定就狗急跳墙,不管不顾了呢。誉王在北境边城未归,景王在西南与西凉王抗衡,唯一在京中的晋王昏迷不醒、端王不问世事,这京中的走向如何,确实很难说,险矣。赖神医给的最大的宽限便是二十七日,这一来一回路程遥远,为了赶上这期限,只能不眠不休快马加鞭,他们愿意吃苦,可那玉夫人却不见得乐意,为防有变,累些便累些吧,今早将人请回京城,他也就能松快松快了,到时候京城的局势便会变得有利于他们。“主子,到了。”“去,敲门。”来应门的是兼任马夫的看门人,院子地方大,可是多半都是种植着草药,还有一些地方是专门拿来晾晒收成的草药的,而屋子反而不多。这一个小家里,仆从和侍女也不多,只那么几个,做些粗重的活计和帮忙料理草药,打点起居。“在下宋承烨,有要是求见玉夫人,烦请代为通传一声。”那应门的人似乎认得宋承烨。“先进来吧,不要站在门口了,我会去通传,至于夫人见不见你,稍后我会跟你说。”“有劳了。”宋承烨也不将对方的不敬放在心里,玉娆那样的女子,只怕身边的人也不是简单的,而且到了人家的地盘上,还是老是些方为上策,这是保命之道。况且,他此番前来,是有事相求,自然更应该客气些。“公子请吧,我家夫人已经备好茶点了。”“烦请带路。”宋承烨踏足进去,便只见玉娆一人坐在案桌前,静静的品茗。“玉夫人。”“宋二公子不必多礼,请坐吧。算起来你我也算是旧识,不必太过客气。”“此番乃有要事在身,不得已要来叨扰夫人清净,还请见谅。我也不绕弯了,眼下晋王昏迷不醒,还盼夫人能够出手相助。”“晋王如何与我何干,上次去不过是为了偿还恩情,上次之后,恩情已清。就算京城天翻地覆,就算改朝换代,又与我无关。无驻守一方山林,这座山是我的,没有人能够来这里找我的麻烦。”他是怎么会觉着她是个大善人?她一向孤冷,出师后便一直守在此处,建立属于她的城堡,轻易不与外人打交道,也没有谁这么不长眼的妄想闯入她这里找她的麻烦。就连她如今的夫婿,当初在她手上吃过的苦头还少吗?“夫人是此地霸主,自然不畏惧京城如何动荡。只是,恳请夫人看在天下黎民百姓的份儿上,走上一趟。”玉娆漫不经心的垂下眼帘,拇指抚摸着手上精致的茶杯。“莫非我一直以来让宋二公子觉得我是善心之人?”她很有天分,很小年纪便将医经融会贯通,之后便一直沉溺于研究各种□□上,对于她来说,学医不过是为了奠定基础,□□才是她为她所喜爱的。而在此前,多少也遇过几次很棘手的毒,刁钻又狠毒,十分霸道,那些人,哦,其中一个还是她的夫婿,求到她这里来的时候,在她眼里,都是她钻研毒经的活体罢了。“晋王所中之毒十分霸道,并非我大兴常见的□□,赖神医说,若天下有能治者,约莫也只有玉夫人您或可一试了。”“哦?”玉娆似乎有了些兴致,掀起眼帘,看着宋承烨。“此毒名为赤焰,若不能及时解毒,待毒素侵入心脉,整个人会如同被大火烧着,浑身发烫,最后爆体而亡,化为血污。听闻玉夫人早年曾经碰到过一例,只是当时并未能将人救回。不知道玉夫人还有没有兴趣再试一次,到底您不出手相救,晋王也是要死的,若您愿意出山,就是晋王的一线生机。”“你先住下吧,三日,三日之后,我会亲自告诉你答案。自然,你若是能够遇到解毒的高人,也可另请他人。”“在下就等着夫人的消息了,告退。”玉娆抿了一口茶,手指无意识的蹭着茶杯,若有所思。“你想去?”孙靖元从帘后的内室走出。“是想,不过你若觉着不合适,那便不去了。”难得碰上奇毒,她自然想再试验一番,好好钻研,不过夫妻一体,她也不好坏了夫婿的好事。孙靖元弯下身子从背后环抱住她。“你想去便去,不过是些无聊之人罢了,他们拿捏不住我。”孙靖元勾起妻子的下颌,落下一吻。“唯有你才是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你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要把天捅下来,为夫也会替你顶着。”想要达到一种目的,方法和途径很多,不可能只有一条路,他的夫人只要负责做她高兴的事便好,至于其它的问题,那就是他的责任了。他孙靖元还没有这般窝囊,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住。玉娆回转过身,抱上男人的腰,如玉的容颜埋在夫婿怀里。“若没了你,我怎么办?你都把我宠坏了。”“不会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昔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