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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愿意吗?”贺云开心平气和的道:“如果皇后需要,要求朕那样做,朕愿意配合。”闻言,谢韫舜心下一惊,仿佛看到翟太后的后尘在等着她。多么熟悉的配合,毫无困难、心安理得的配合,配合布局权力,尽着傀儡‘皇上’的义务。翟太后正是被他这样配合着,送至权力高峰后,自负的掉以轻心,于是自我毁灭。她慎重的思量,需保持清醒,也需他的配合。于是,她冷静说道:“如果皇上愿意配合,臣妾非常需要。实不相瞒,臣妾暂时没有更好的主意。”贺云开惊讶的半眯着眼,温和审视她,她的语气不似以前无所顾忌的冷淡,多了几分郑重其事,显然把他放在眼里了。她可真是有知错就改的天赋,大大方方的。片刻,他道:“朕愿意配合。”谢韫舜微笑问:“宴席设在三日后?”贺云开道:“皇后做主即可。”最为棘手的事情得到了很好的解决办法,她心情放松了些,笑容不减。贺云开凝视着她的笑容,很难得一见的漂亮,情不自禁的跟着笑笑。沉默中,他认真问道:“皇后可还记得一个月前第一次尝过酸桑葚后,第二次看着它时的感觉?”谢韫舜一怔,他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回想了想,那些酸桑葚是元惟摘给她吃的,道:“记得。”“什么感觉?”“好吃,想吃。”贺云开一本正经的问:“馋涎欲滴?”谢韫舜如实的点头,确实是馋涎欲滴,酸的爽口,酸的很过瘾,从未有过的感觉,可能再也不会有。贺云开温言问:“馋的四肢百骸都充满渴望的非要吃不可?”是的,如他所言。谢韫舜觉得他话中有话,直言反问道:“皇上的言下之意是?”“正如此刻朕看着皇后……”“……”贺云开目光一移,瞥向榻边案几上的核桃仁,慢慢接道:“紫核桃仁的感觉。”谢韫舜的心跳的很快,暗暗呼了口气,随手把一碟核桃仁递给他,道:“皇上随便吃。”贺云开捏了两个放进嘴里,平和的道:“元惟给你砸壳剥的?”“是的。”“跟朕第一次在元惟那吃的一样,味道一样不错。”谢韫舜不语,元惟不喜欢吃核桃仁,知道她爱吃这种紫皮核桃仁,就让他母妃为他备了许多,常剥给她。贺云开面带笑意,心底翻腾着深沉的波浪,眸中波澜不惊,想被挽留下来的问道:“朕回去了?”谢韫舜没察觉到他的想法,自是不挽留,夜已深,她着实疲困,是也该歇息了。贺云开没等她说出恭送,便紧接着道:“既然皇后挽留,朕就不回了,留下跟皇后一起就寝。”第54章宜配合今日,帝后在启明殿设宴,隆重款待宗室皇亲。宽敞恢宏的殿里,气氛颇为凝重。在座之人神情阴郁者众多,因权势突然动荡,谢家几欲一手遮天,而却难以面见到皇上,焦虑惶恐又义愤填膺。宴席临近开宴,席位按序已座无虚席,仍不见谢义的身影,四十余位德高权重的宗室皇亲都在,他如此显赫,为何不在邀请之列?“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闻言,众人连忙离座拜迎,神色隐晦不明,语声恭敬。“诸位平身。”贺云开信步入座,一身常服,仍旧是俊逸内敛,文质彬彬。众人回座抬首一瞧,只见皇后娘娘并肩坐在皇上身边,面带微笑,明亮美丽,犹如被众星捧簇的圆月,散发着皎洁的光芒,大方从容。宗室皇亲们都知道皇后,谢义矜贵的嫡女,因被贺元惟称为引以为傲的知己,曾是京城首屈一指的贵女。又因岐蜢山剿匪的事迹,被流传成非同凡响。如今,众人眼里最强烈的印象是:阴险横行后宫的皇后。凭借近期局势的动荡,后宫统摄权、辅政权、禁军军权集于谢家,众人有理由猜测是谢家在朝堂和内廷里应外合,企图挟持皇权,险恶的独揽重权!一想到皇权,宗室们就愤慨,皇上如此弱势,碌碌无为,何时又何以能亲政?尤其是二皇子,暗恨不已。肃静中,贺云开正视面对着跃跃欲试的不满,按照谢韫舜的需要,平和的道:“朕刚从皇陵回京不久,是为去探望母后。母后厚德,每日眺望父皇陵墓为国为民祈福。”近日见不到皇上,原来是因为皇上去了趟皇陵?“自母后离宫启程皇陵之日起,朝堂内廷发生的事,都是朕和皇后共同商议出的决定。”贺云开言简意赅,停顿了片刻,感受着氛围突然暴躁不安,有如洪水决堤之势,道:“朕和皇后刚商议出两个新决定。”鸦雀无声的听着。“设立亲衙尉一职,总掌管八卫衙军。”席上面面相觑,八卫衙军负责保卫除皇宫以外的京城重地,各有八卫衙军统领。谢义就一个儿子谢远川,已经总掌禁军,还能任命谢家的谁总掌衙军?贺云开宣布道:“任命朕的兄长贺元惟为亲衙尉,总掌八卫衙军。”贺元惟!才智佼佼的贺元惟!在座的宗室们,除了二皇子,都倍感震喜。当得知贺元惟被幽禁在皇宫时,都欣喜于他的下落明朗。如今皇权有危难之险,贺元惟能被委以重任,以他的明智渊博,皇权绝对稳妥,这无疑拯救皇权于水火之中。“然而,兄长因坚持遵守先帝的幽禁令,尚未接受朕的赦免,也尚未接受朕的任命。”贺云开温和的看向谢韫舜,道:“皇后仍在极力说服兄长,恳请兄长务必接受。”众人一诧。谢韫舜这才说话,大方的微笑道:“皇上和本宫一致敬仰兄长的才能,兄长能出仕,是社稷之福。”“是啊,是啊。”宗室们纷纷响应,焦虑不安消散许多,这个决定很振奋人心,一扫心中阴霾,不满的情绪大大的缓和。皇亲们的响应虽然寥寥,多为在沉思。谢韫舜察觉到凝重气氛松弛了些,这是她郑重提议贺云开使用的言辞,与其解释她的所作所为,只会有欲盖弥彰之嫌,使不快更不快。不如重重抛出宗室期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