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2
他跟平时没有什么差别,但是禾苗就是有预感,何岐明在外面喝酒了,而且还喝醉了。男人摸摸她的头,一下又一下,摸得她头皮发麻。“今天也不想说话么?”他轻笑,眼中清冽。瞳孔像玻璃弹珠在阳光下的光泽感,随着不同的角度,浮光掠影。禾苗依旧没说话,他无趣地将手往下移,移至她的脖颈,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红色的吻痕,因为肌肤过于苍白了,倒显的有些凄惨。他的指尖往她长长的卷发上打转了几圈,“算了,你也别说话了。”省得说话难听。他不乐意听。何岐明满足于她的乖巧,俯下身子轻轻嘬了嘬她的眼皮子,舌尖舔了舔她的眼窝,禾苗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快速地扫过他的面颊。“我今天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大概是酒意上来,他将整个身子压在了她的身上,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在耳边重重的喘气。禾苗想趁机就这样把他弄死算了。男人的身体沉重,尤其是喝醉酒之后,她被他压在身下,使了大劲才勉强将他翻了个身,何歧明闭着眼睛,睫毛轻轻颤,墨般的头发,与玉般的皮肤,线条漂亮的唇线。他最大的资本,就是这张脸了。即使沉睡,也好看的惊心动魄。她架空跨在他的腰边两侧,双手缓缓摸上他的脖子,慢慢掐住。领子被扯歪,禾苗突然看见锁骨之下,是暗红色的灼伤,就像蜘蛛网般从里向下蔓延,然而只看到一点点端倪,便被第三颗纽扣掩去了。她完全呆住了。何歧明缓缓睁开眼睛,眸子极亮,像舔舐着利爪的兽。他抬手扶住她的屁股,往身上一按,使得禾苗完完全全以女上的姿势跨坐在他的身上。“你的想法最好不要再出现了。”“不然,你可能会先被我杀死。”第二十二章“……你想多了。”禾苗盯着他,不动声色地松开手。“我又掐不死你。”她细致乌黑的长发,睡了一天,就这样松散的披于肩膀之上,略显柔美,有些不听话的发丝突兀地在两旁翘了起来,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突然由清秀变得性感,让人新生欢喜。何岐明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他的内眼角尖而较内陷,外眼角细而略弯,眼尾很长。因为喝过酒的缘故,他的瞳孔黑白显得并不分明,眼神似醉非醉,“我也是,总是舍不得杀死你的。”“好想你。”“……”“你喝醉了。”禾苗终是错开了视线。他用指尖轻轻触碰她的手背,来回在突起来的关节滑动,继而到手指。见她没有反应,他变本加厉地将她的手翻了过来,拇指握住脉搏的位置徐徐抚摸,滑入手心,何歧明抓着禾苗的一根手指送进唇边,来回划着他的唇,他用虎牙轻咬着她的指尖,然后再用舌头轻舔。眼神炽热,动作充满情欲。“你看,只有你看出来,我喝醉了。”他将她的手抚在自己的脸上,笑了笑,“所以,我怎么会放你走?”“爱我吧。”“我是你的。”“禾苗。”何歧明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无比地虔诚,像是一个忠诚的信徒,跪在地上,在亲吻他的信仰。月亮,圆圆的,光芒清冷像轻薄的纱,飘飘洒洒的,蜿蜒在窗外摇曳的树影,沙沙作响。时光流转,他模样如昔,却倍加冰冷。他闭上眼睛,睫毛甚长,好像每一下轻微的抖动,都微微地。禾苗跨坐在他的腰际,从她这个角度看去,更偏向于居高临下俯视。画面太过冲击,心里如被投了一池子湿透的湖水激荡开去。脑子里“轰”得一声,就连窗外树叶摇曳的声音都倍加清晰,耳朵里嗡嗡作响。身体里的血液瞬间快速在四处流走,大脑异常的兴奋感。她明明觉得何歧明这种寄托在她身上的情感既扭曲又病态,她现在却觉得那种臣服感让她心里兴奋。禾苗感觉自己是被关太久了,心里也得了病。这太糟糕了。她必须得逃。禾苗一夜没睡,直到夜空开始发亮,太阳在第一缕蓝幽幽的晨曦中搂抱起来,冲破了地平线,徐徐上升,她终于有了困意,也没了意识,倒头就睡。大约也只是眯了三四个小时,禾苗睡得并不舒服,虽然没有再做噩梦,梦里也没有人再这么令人绝望的叫她的名字。但她就是觉得全身酸痛,四肢都是僵麻住的状态。她挣扎着睁开眼,身下似乎有异动,她突然反应过来昨天晚上自己趴在男人的身上睡着了。面容精致的男人也因为她的动作皱了下眉头,然后慢慢睁开眼睛。即使是一大早,他的那张脸依旧好看到一种程度。没了昨晚喝醉酒时的缠人劲,清醒的时候反而显得有些陌生。被关这么久,同床而睡的这种情况是第一次。禾苗猛地从他身上下来。何歧明似乎早上醒来心情极好,看着她吃完早饭后,突然来了一句,“你今天可以出这个房间走走。”她喝了一口粥,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何歧明看着禾苗专心致志地吃着饭,也不知道有没有在认真听他的话。但是嘴边沾上米糊,她用舌尖轻轻一舔,嘴唇晶亮得诱人,看过去太可爱了,他受不了。他捏住她的下颚,亲吻的时候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四指滑过眉与眼睛。在她的脸上“啵”了一声,轻声说,“等我回来。”禾苗连头都没抬,权当被狗啃了。何歧明关上门一离开,她就不想吃饭了。又回床上睡了一会儿,睁着眼睛想了半天,一股脑下了床,推开门准备出去。家里的装潢除了翻新之外基本没有变过,跟十年前的一样。唯独陌生的,是来来往往的佣人。她不清楚何歧明现在是做什么的,也没兴趣知道。禾苗逛了两圈,趁着没人注意她,偷偷从厨房间顺了一把水果刀。她不想杀他,只想逼他放她走。禾苗返回楼上,刚把刀藏在枕头底下,楼底下突然吵闹起来,有人在说话,“你不能进去……”“这是民宅,没有允许是不能进来的!”“……”女人似乎从极远的地方赶来,汗水两鬓湿湿的贴在脸上,看起来很疲惫,却也有些狼狈。她猛地推开门,躲开那些人的阻拦,吵着要见何岐明。禾苗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她走出,站在三楼的栏杆旁往下看。那个声音尖锐的女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