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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心里难受,有些沮丧地往回走,可下一秒她就眼睛一黑,脚下一虚,堪堪地就要往地上倒地。一双有力的手接住了她。辛夷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吓到了,强忍了一晚上的眼泪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她几乎是抓着陆其琛的手臂大喊,“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她guntang的泪掉在男人的手上,她睁着眼,可眼前的事物却是黑白的,女生的脸色青得吓人,她吓得在他怀里挣扎,手也跟着抖了起来。陆其琛扶正了她,掐她的人中,“深呼吸。”他的声音低沉,却意外的让辛夷镇定了下来,她忙深吸了几口气,陆其琛摁在她人中的大拇指稍稍用力了些,他一只手扶着她的背,让她站定,“走一走。”两人在过道里走了一圈,辛夷的腿有些软,好在陆其琛支撑着她,这才颤颤巍巍地走了几步。辛夷慢慢地平静下来,视线也终于恢复了清晰,她刚刚青白的有些吓人脸色稍微好了一点,陆其琛终于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确实发烧了,女生被刚刚的身体反应吓得直发抖。他叹了一口气,缓缓蹲下了身子。“上来。”辛夷刚从视线恢复中缓过来,脑袋还懵着,此时疑惑地“啊?”了一声。陆其琛意外地好脾气地又重复了一遍,“上来。”辛夷这才把目光落到了男人宽阔的背上去,她慢吞吞地爬上了陆其琛的背,男人的肩膀宽阔,等她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停下动作,陆其琛这才缓缓站了起来。辛夷穿的单薄,他去屋内找了件外套,让她自己披在身上,这才下了楼,匆匆向着附近的私人诊所赶去。国外看病麻烦,好在陆其琛在这边也工作了几年,知道这家酒店附近有一家国人开的私人诊所,模特是一个看似很光鲜实则很苦逼的工作,高强度的压力下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扛下,陆其琛有时有个头疼脑热也直奔那诊所而去。虽然法国福利好,看病不花钱,但是相对应的,去公立医院要经历漫长的等待,这家国人开的私人诊所既免去了这些烦恼,又为再法留学、生活的人提供了方便。背上的女生靠在他的肩头,呼吸灼热,她有几根发丝贴在他颈上,有些痒,辛夷在他背上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大约是烧糊涂了。到达诊所时,天光已经微微的亮了起来,辛夷在陆其琛的肩头嘤嘤地叫唤了一声,被她放在一张凳子上。她才刚适应陆其琛的后背,虽然坚硬如铁,但好在温度适中,此时屁股刚一沾上凳子,瞬间有些不满地皱起了眉头。她烧得厉害,要打点滴,那细细的针管戳进手背时她突然就痛得清醒了一点,望见眼前的护士,那护士对着她一笑,“放松点哦!”护士动作也利索,飞快地给她贴上棉花,笑盈盈地望着她,“我看过你的电影,你的男朋友很帅哦!”她偷偷瞄了一眼辛夷身边的陆其琛。辛夷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她一回头,看见守在一边的陆其琛,莫名地有些感动,她刚要解释这人不是她男朋友,陆其琛已经拿好了她的吊瓶,要带着她走向挂瓶的休息区。陆其琛看起来有些疲累,辛夷缩在座椅里不敢说话,生怕自己脾气一上来又和陆其琛闹个不欢而散,万一陆其琛丢她一个人在这,她真是哭都没地方哭。辛夷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外套罩在自己身上,她手上还挂着点滴,做这个动作有些吃力,男人的外套上有淡淡的烟味,她皱着眉头还小小地嫌弃了一会,但她又想到陆其琛一番好意,瞬间把表情换了,狗腿地露出一个微笑,“谢谢你。”陆其琛没吭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折腾了大半夜,他有些乏了,见她精神好了些,便坐在椅子上阖上了眼休息。辛夷见他不走,吊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她看着他下巴上刚冒出来的那一点青色的胡茬,又低低地道了一声,“谢谢你。”第6章大冰块秦婉风难得睡了个懒觉,拜辛夷所赐,她这个月的发际线又高了一点。昨晚处理辛夷那档子遭心事到深夜,她索性关了手机睡觉,清静,此时一开机就收到了提示辛夷来过电话的消息。准又是出了什么幺蛾子。秦婉风给自己倒了杯水,靠在床头给她回电话,结果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想来巴黎那边此时也是深夜,这小妮子玩嗨了也许在睡觉呢。一忙忙到下午,她这才想起来要给辛夷再打个电话,然而拨出去的电话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根本无人接听。辛夷一个人去的巴黎,英语又烂,此时杳无信息的,秦婉风有些慌了起来,她强压下心中不好的预感,突然想到陆其琛也在巴黎,便给陆其琛也打了个电话。辛夷手上扎着针,强忍着睡意。她怕她睡去了陆其琛丢她一个人在这儿,又怕自己睡去了没人给她看着吊瓶,万一点滴打完倒抽她的血怎么办。她惜命的很。她正哈欠连天着呢,陆其琛的手机响了起来。男人蹙着眉,闭着眼睛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拿了手机接了起来。“风姐。”“嗯,她在我旁边。”“没什么意外,她感冒有些发烧了,已经在吊瓶了。”“没事。”辛夷听出来是秦婉风,心里有些毛毛的,陆其琛言简意赅地结束了谈话,又气定神闲地在她身边坐下了。辛夷有些不好意思,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干巴巴地和他对视了一眼。··陆其琛下午还有秀要走,等辛夷吊完瓶了送她到酒店,就马不停蹄地离开了。辛夷爬上酒店的大床还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她一晚都没睡好,累得要死,此时一靠在酒店柔软的枕头上,马上就睡了个昏天黑地的。她做了个超级古怪的梦。梦里她是一只绿油油的小怪兽,她每天的任务就是吃掉流水线一样的传送带上传送的东西,不管是食物、动物,还是各种器械。她在梦里愤愤,自己怎么变成了个垃圾桶精!这天传送带上送来了个大冰块,这个冰块特别灵活,有着十八般武艺,任凭她怎么张着血盆大口,他总是能灵活的跳开,并且优雅又华丽丽地落在她的鼻尖上,冻得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一来二去的,她恼了,她问大冰块,“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不让我吃掉!”大冰块灵活地从她鼻子上跳了下去,头也没回地走了,“因为我会融化。”然后辛夷就醒了,她觉得自己脑子都被烧糊涂了,几岁了还做这样幼稚的梦,可一想着那块大冰块,意外的脑子里浮现的是陆其琛的脸。她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