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
所有人都走完,只剩我和李陪陪在屋子里面面相觑。“小信。”“嗯?”“虽然他们这么说,但我还是很怕。”她提出提议,“你和我一起睡棺材好不好?”“我也很怕你的棺材!”我回了房,那天李陪陪身上出现的血手印好像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过后再有几天,李陪陪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那个手印就好像是那天我和李陪陪产生的错觉一样。倒是我,每天晚上都在做梦,梦里的场景人物越来越清晰,故事也越来越明了。有时候我也会看见一个古代战场的将军,但更多的时候一个女人带着自己的孩子在被狂轰乱炸的城市里躲避,他们计划逃离城市,然而在逃离前的一天早上,空袭再来,他们躲进了就近的防空洞里,洞里的人有认识的,有的不认识的,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极致的麻木。然而在这麻木之中又透露着来自于灵魂里的不安惊惶。女人和自己的孩子走丢了,她在防空洞里绝望的寻找,一声有一声的喊,但没有人回应她,回应她的只有外面疯狂的爆炸声,还有紧接而来的地动山摇。“要垮了!要遭炸垮了!”有人喊出这句话,人群像惊慌的牛羊,毫无尊严的,争先恐后的往洞外奔跑,有人摔倒,于是脚步践踏而上,有人哭号,有人狰狞,有人扒开前面的人往外冲,有人把自己身边的亲人往前推,但摔在地上的人越来越多,一层又一层,人就像屠宰场里的rou,被那名唤恐惧的力量推着,挤着,一层又一层的叠在下面的人身上,压死的,窒息的,最后防空洞轰然垮塌,一切归于寂静。而那个一直在找孩子的母亲,最后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孩子。每一次的梦都会越来越清晰,最后清晰得甚至让我听到了那个女人最后的愿望:“我要找到我的孩子,带他离开这里。”我把这些画下来,一次比一次画得更加清晰写实,我拿给于邵和李怼怼看,希望能对他们的寻找提供一些帮助。而专心于画这些的时候,我在网上的连载的更新就放慢了下来,好几天时间,还停留在李怼怼穿着睡衣棉拖去和人干架那场上。下面的留言有很多催更的,但更多的还是对于那一话里面的李怼怼的评价——“怼爷拖鞋睡衣也能帅翻我!”“好想替怼爷脱掉他的睡衣!我要来场粗暴的!”“求苏苏专门来一话不干别的,就嫖怼爷。”最后这条评论有一百个点赞,是我目前为止所有评论里点赞最多的一条。这代表着我读者对剧情的殷切期盼。所以它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前面说过,我是一个写实派,所以画的也都是一些李怼怼的怼人日常,视角当然也是从我的眼里出发。也就是说,漫画里,我等于是一个女主角,李怼怼是我主要吐槽的对象,所以他就是男主角。读者要嫖“怼爷”,那用我的视角去画才能最让读者有代入感。而我也说过了,我是个没有太多想象力的作者。要嫖李怼怼……我得实践啊……毕竟我没办法靠大脑去想象,有一天李怼怼被我压在身下,扒光衣服的时候,他会是什么表情……哦……光是想想,我就有点焦躁不安了呢!为什么不是燥热不安?因为那毕竟是李怼怼啊!那是正常人吗?如果有一天我和他之间出现了这样的场景,那背后一定不知道牵扯着多么可怕的事情啊!我摇了摇头,否决读者的这个提议,虽然我是个很喜欢迎合读者的、没什么自己个性的、也没太多节cao的作者,但是!有的事情我真的做不到我也没办法啊!可打看了这些评论之后,我知道,我看李怼怼的目光明显变了,我更想去看他脖子以下被衣服遮掩住的部分。想知道他的肌rou形状,动作时候的肌rou形态……这样我才能更好的写实啊!只可惜李怼怼回来的时间少,在我面前脱衣服的时间更少!我只有经常在楼顶和楼下溜达,以期望能偶尔捡个漏,好好瞅上一瞅。李陪陪请假在家很多天,每天没事干的时候就会研究我,她和我说:“李怼怼好像变成了你的大卫。”大卫是以前学画画的时候常常画到的石膏像。我没有否认。“小jiejie为什么不画我?你要愿意,我可以脱光光让你画!”于邵一边被火锅辣得只抽气,一边和我说,“要什么姿势我都可以摆。”李陪陪经常在家里带着无聊,所以我就让于邵出去买了菜,在楼顶做了一锅自制火锅。今天吃火锅的就我们仨。其他人都有事出去了,连万年没活干的小狼都好像接到了一个演出邀请,一大早就走了。“你太小了。”我也一边吃一边回。于邵忽然沉了脸色,严肃而正经:“你没看过,怎么知道小不小。”我一口毛肚差点吐回锅里。李陪陪在旁边哈哈哈的笑,忽然之间,她的笑声戛然而止。我以为她被呛到了,正要给她递水,就见李陪陪十分突兀的站了起来。膝盖撞在小火锅桌子上,差点没让火锅汤洒出来。“怎么了?”我仰头问她。她不回答我,而是转身就往楼顶另一边走,于邵见状,也放下筷子站起身来,他往前踏了一步,此时我听到一声清脆的铃声,来自于邵脚上从来没有响过的铃铛。“她……”“控尸术。”于邵表情沉重,“给活人下的控尸术。”我听得浑身一颤,这面前一锅还扑腾翻滚着的火锅也压不住从脚底板冒出来的寒气。“控……控尸术这不是你们赶尸匠才会的东西吗?”这几天,我也了解了一些赶尸匠的事情,我问,“是你们内部出了什么叛徒导致这次僵尸走失事件发生的吗?”“不是赶尸匠。”于邵声音极低,全然没有平时卖萌的模样,这般听起来,倒真有点四五十岁沉稳男人的样子,“只有碰见僵尸,我的尸铃才会响。”“李陪陪变成僵尸了!?”我震惊。“不是她,另有其人!”他话音一落,周遭忽起大雾。重庆一直是个雾多的城市,但这样忽然而来的像山间白云一样的大雾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能见度瞬间降低到十米,我只看见那方雾朦胧中的李陪陪头也不回的往楼顶边上走去。这旧居民楼楼顶能有多大,平时经常在这儿玩我也约莫估算到了李陪陪是要走到头了,再往前走可就要摔下去了!“陪陪!”我喊她的名字,可她并没停下。于邵眉头一皱,腰间掏出一只小毛笔和一张黄符,在上面一通画,他念了一句咒,只见黄符像闪电一样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