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jiejie
02 jiejie
从学校后面出去,拐过几条街,穿过一条小巷,再沿着一架生锈的楼梯往上走,霍彧便到了陈明租的工作室。这地方偏僻,还从来没被霍肃发现过。他旷了最后一节课,再过一个小时左右霍肃就会到校门口接他,他要赶紧检查工作室同伴昨夜通宵写的代码。 陈明躺在沙发上还没醒,等霍彧坐下,键盘声噼里啪啦响了好一阵,他才悠悠转醒,捡起地上的可乐罐砸过去,咧着嘴笑:“才几天啊,脚就好了,你姐不骂你了?没报警抓你给你个教训吧?应该不会吧,毕竟你也算见义勇为了……” 霍彧又把程序运行一遍,细致无比地寻找bug,找到以后再目不转睛盯着密密麻麻的代码列修改,屋里有些闷热,他的鼻尖开始冒汗。 “她不知道。” “没把你抽一顿逼问脚伤怎么来的啊?” “我长大了,她现在很少打我。” 陈明咯咯笑一阵,走过去拍拍他的后脑勺,“信不信她还拿你当小孩儿,毕竟亲自养了六七年了,她拿你当儿子也说不定。你们不是差了快十岁么,我反正不敢看小我十岁的女生,多变态啊……” 霍彧蹙起眉,继续用力地敲击键盘。 “你是不能看,小你十岁的女生也才十三,犯法。” “卧槽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意思是我要是你姐那个年龄,我肯定不敢看小我十岁的,成年了就不变态了啊……我反正接受不了,而且你们那什么……哎!不说了……” 陈明一想起霍家兄妹的血缘关系就汗毛直立……霍彧七岁母亲死,父亲疯,他被jiejie推给舅舅抚养,寄人篱下,度日如年。陈明和霍彧舅舅是邻居,他上学放学都能碰见七八岁的霍彧。那时霍彧像个灰头土脸的小狗,沉默寡言,连笑都不会,一年又一年,他们才逐渐相知熟识。 等陈明出国念书时,他还担心这小子哪天抑郁跳楼,可他走哪天霍彧来送他,罕见地笑了。他说他的jiejie来接他回家,他和jiejie,才是彼此唯一最亲的人,以后的日子会好。可谁能想到,等陈明大学毕业再回A市来,会看到一个心理已经完全扭曲了的霍彧。 他见他身上新伤旧伤不断,都是霍肃的杰作。他要替他报仇,可霍彧断然拒绝,对她句句都维护,说急眼了还会发怒揪着他的衣领让他闭嘴…… 陈明长叹一声,要不是他和这小子自幼的交情,他察觉霍彧有luanlun的想法,当时就会立刻远离。毕竟离这样的人近,搞不好要惹一身sao。 “行了行了,你快走。上次你帮哥出气,把欺负我女朋友的混混狠打了一顿,你帮哥一回,哥也帮你。”他捏着霍彧的肩膀,催促:“快走快走,这一个月你写的也差不多了,真是,你是不是被你姐打疼了就知道学习啊,初中高中都没闲过吧,自学编程挺厉害的。多亏了你,马上就能跟老板交差了,剩下的我来搞。” “要是你姐到学校门口见不到你,发了火……明天你又带着一张红红肿肿的脸来上学,你姐不心疼,哥会心疼。” 陈明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霍彧不适地躲开,看看时间,低着头又坐了十分钟才提着书包要走。陈明拉住他,往他书包里塞了一个厚厚的信封,道:“你也知道我胃口也大,不小心接了三个活,多亏了上个月有你在这儿陪我通宵达旦的。老实说,我还以为你一个月不回去,你姐会杀了你,幸好幸好……有一个老板把钱结清了,你八万,我八万,哥不占你便宜。” 霍彧用手指拨弄了一下信封便收下了,“胃口还是不够大。” “哎呀哎呀,我知道你贪,但你马上要高考了嘛……” 他想了想:“考完以后,暑假我更没空。” “你干什么去?” 他仰起脸,浅浅一笑:“攒够钱,能做什么?” “你个变态!” 陈明大骂,将他推出门外。 霍彧搭着书包一路小跑到学校正门口,伤口似乎有些裂开,但这点疼比起霍肃的责问,算不上什么。到了以后他顺手买了杯果茶,等了好一阵,还是不见周围出现霍肃那辆她最爱的极其张扬的红色保时捷。 就这么等了半个多小时,校门口从人头攒攒,到门前冷落,霍彧靠在一颗梧桐树边,始终保持着耐心。 终于,她来了。 把红色的保时捷一停,风风火火地下车来,拽着他的衣服把他塞进副驾驶,她的呼吸很重,霍彧把果茶递给她,还未开口,她转身就将果茶抢过去扔进了垃圾桶。 霍彧垂着眼睫,自然明白霍肃生气了。 果不其然,一进家门,她便叫他跪下。 “林老师刚才到家里来了,怎么,没什么想说的吗?” 霍彧丢开书包,浑身僵硬,冲着她缓缓跪下来。 “姐。” “我让你解释!” 他侧过脸,像个倔强的哑巴,霍肃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责问:“怎么,自己也知道没脸见我?但是不行,犯了错不认,我没教过你这个。” 霍彧呼吸急促,忙道:“我错了,不该旷课。” “旷课去干了什么?” 他又哑了。霍肃将贵重包包丢到远处沙发上,惊醒了霍彧收养的流浪猫,快步钻进了霍肃的卧室里,躲避一场战争。 “霍彧……”她掐着他,力道越来越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养大的狗敢做出这样的事,她恨铁不成钢,低下身子逼问:“你旷课,是不是去和女朋友出去开房了?” 霍彧瞳孔皱缩,用力地仰起头,否认:“我没有。” “你打架的事林老师也都告诉我了,也跟你的女朋友有关啊……还敢狡辩!” 霍肃突如其来的暴怒让人难以抵抗,也只有霍彧,从小便习惯了,才敢在这种时候挺直腰板,大声否认。 “我没有女朋友,也没和人开过房,jiejie想知道这些,我说的都是实话。” “住口!没有开房也肯定厮混了,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敢做这种事?你有几个本事敢谈女朋友,你除了打架惹事还会什么,你懂什么是责任吗?霍彧,你真是和那个人一个鬼样,谎话张口就来,真叫我恶心……” 霍彧浑身的肌rou绷紧,焦急的表情逐渐枯萎,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痛苦的模样。 霍肃低头看他,她最讨厌霍彧这个表情,好像全世界的委屈都让他一个人承受了。她恨极了,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她今天连问清楚缘由的耐心也没有,已经不想再听霍彧的谎言,直接转身把他丢下,独自去阳台抽烟冷静。 三月初,外面还冷,霍肃裹着羊毛披肩,瘦削的手夹着烟,止不住发抖。她勉强又急切地把烟送进嘴里,风吹烟散,她猛吸两口,又慌忙将烟丢到地上碾灭。 霍彧就那么跪着,看霍肃重重地摔上卧室门,整套房子都安静下来,偌大的客厅,霍彧手心压着膝盖,缓慢地躬着身子,低下头。宽松的校服遮住他勃起的欲望,他望着那片布料,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将冰凉的手伸进去,抚弄一两下便皱起眉头。 苦闷与愤恨无不折磨着他,可更让他难受的是这不合时宜的情欲。方才霍肃一进屋便踢掉了高跟鞋,赤着脚,急急进卧室之时,驼色大衣蹁跹,她细长的小腿裹着薄丝袜,腿肚肌rou绷紧,显出一个柔美的弧度,跟腱长而有力,双腿交叠,一步步远离他的视线,美丽被关在了门内。 她关上门的一瞬间,霍彧身下涌起不可抑制的情热。 他已经成年,经历过梦遗,也自慰撸射过,可他对自己为霍肃情动的时刻尤为激动和着迷。 如果霍肃现在打开那道门,看见他跪身对着她的卧室门,做着这样卑鄙下流的事,她一定会气急败坏地打他,再把他赶出家门。 可惜jiejie的怒气太盛,恐怕今天都不会想再见他。霍彧想到此,眼中闪过恶劣的情绪。他一手撑着地面,一手快速地撸动着勃发的yinjing,拇指滑过guitou,他舔着嘴角渗出的血,腰背颤抖。 霍肃的手打他从不手软,却也曾轻柔抚摸过他的脸庞,她赐给他一点点温柔就够他反复咂摸。霍彧抓住地毯,躬身喘息,像条失控的犬。他加快撸动欲望,虽然感觉到疼,但他停不下来,一味想着霍肃,一味不顾疼痛。 汗液濡湿他半个身子,少年英气的额发趴在眉眼前,遮住他脸上浓重的欲色,充满了侵略欲望,充满了霍肃最想打压的攻击性。他像只温顺的狗,冲她吐舌摇尾多年,也只有在这种时候,霍肃才会一把火烧掉霍肃培养起来的尊卑概念,她为尊,他为卑。 jiejie的话就一定是对的吗。 霍彧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他吞咽着血水,yinjing还胀痛着,他皱着眉继续方才的动作。 他的好jiejie,他最高傲的jiejie,如果换作是她被他这样打压折磨,她也会堕落到他这一步吗……堕落到爱上自己的心魔,爱上那个亲手把他的骄傲和尊严溺毙在泥潭里的人。 霍彧头昏脑涨,他无法深想,抚弄昂扬的性器,欲望烧红双眼。 他悠悠地站起身,走到阳台上,扯下一条黑色的蕾丝内裤,一把捂在口鼻处。他嗅到霍肃常有的芳香,呼吸陡然急切起来,yinjing跳动,亢奋不已。 他将内裤握住手心里,咬住手腕处,压抑住那一点点喉音,右手疾速撸动,痛苦比方才少了不少。在夜色中,霍彧面色潮红,用她的内裤接住了自己的浓精。 “jiejie……” 他轻轻地喊着,嘶哑的气音散在风里。 上床?她恶心他和别人亲密,可他最令人恶心的想法不过只是……压住jiejie的腿,将yinjing用力插到她的小逼深处,再把jingye射进她的zigong,他想要霍肃流着泪被他吻到窒息崩溃,想要她也痛苦地迷恋上自己,必须要像他现在这般,不可自拔,无可救药。 霍彧过分地幻想着,低沉地喘息着,等待这场下贱的欲望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