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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院子里头,张嬷嬷也不顾尊卑了,直接扑了上去,跟在齐子辙身后,沈晞蕴被放在床上,齐子辙让张嬷嬷替她梳洗。过了一刻钟,沈晞蕴就从水室里头出来了,齐子辙手中端着一碗散发着热气的汤药,送到了沈晞蕴面前,沈晞蕴闻着刺鼻的药味,想要推开不喝,可见齐子辙那黑幽的眸光里闪着坚定,只能捏着鼻子,灌了进去。齐子辙替她盖好被子,坐在床沿边,伸手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不一会,在药力的作用下,沈晞蕴睡着了。替沈晞蕴拉好被子的齐子辙这才出了房门,他再三叮嘱张嬷嬷进去守着,不能睡,又吩咐了周平掉了暗卫到后院隐秘处护着,才策马往外头去。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最近好想吃卤味,又想吃辣的东西。开题报告还没有弄好,因为导师去出差了......心情不好只想买买买~~~接下来准备同时开两篇新文,现言和古言~~~求收藏哦~~~第106章认错了齐子辙顶着寒风,连披风都来不及穿上,翻身上马,疾驰往宫门口去,却在宫门口遇到了侍卫拦截,侍卫双手抱拳,恭敬地道:“齐太师,此时并不是准许入宫的时辰,若是有紧急军情,请太师出示令牌和军情要纸。”月光如水,柔和清冷地洒在宫门城墙上,侍卫并不退让,齐子辙自是不能直接硬闯,否则就是谋反了,他只能握紧缰绳,冷厉的双眸寒气逼人,沉声道:“宫城开时,给我递帖子。”“是,下官会及时禀告皇上。”侍卫赶紧说,他的气场太过于强大了,就是连他这种平日里在兵营里头摔打惯的都有几分怯弱。满朝文武官员,谁不知道齐子辙是以文官出身,他的才华堪称天下绝无仅有,平日里就爱那一袭白裳,却衬托得好似仙人下凡,玉树临风赛潘安,令京中的闺阁贵女们为之倾心,去年齐太师成亲之时,京城之中的贵女们哪个不摔破几个碗碟。“不,给后宫递帖子,我要见戚贵妃!”齐子辙咬牙切齿地吐出这样一句话来。侍卫愣住了,正要反驳说齐太师此言不妥时,领班过来了,请安后,也听到了齐子辙的话尾,从善如流地道:“是,下官明白。”齐子辙淡淡一扫领班,掉头而去。侍卫傻愣愣地望着远去的齐子辙的身影,转头皱眉问领班,“大人,这不妥吧?”领班一抬眉头,伸手拍了侍卫一个脑袋,骂道:“你个混小子,在宫城中戍卫,除了尽心尽责,你可知最重要的是什么?”“请长官赐教。”“消息!你个混小子,成天就只知道傻愣愣地站岗!你不知道齐太师是戚贵妃的表兄么?表兄见表妹,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事皇上能不知道?进入后宫那都是要登记在册的,齐太师是什么人?滚你丫的,给我蹲墙角好好想想。”侍卫委屈巴巴地直接蹲宫门口墙角了,领班回头一看,兔崽子,还真蹲那了,一个不快,上去拿脚勾了勾,“去,里头蹲着去,影响!”“影响啥?”“影响心情!看你这蠢样就添堵!”侍卫只能麻利地往里头蹲着去了,捡了一个最为不起眼的角落,其他侍卫忍着笑,时不时将幸灾乐祸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齐子辙直接去了一间破房子,里头往地窖下走,其实是一间审讯室,暗卫们审问人都在这里。灯火照着通道,里头有点阴森和潮湿,分设两边都放着铁笼子,只见木架子上绑着刚才被押过来的刺客。已经上过刑了,身上的夜行衣破破烂烂,都被血浸透了,头发散落着,双唇灰白,只能走近了才察觉出一丝喘气,暗卫见他过来,行礼后,将手中的刑讯口供递了过去,刺客只是一口咬定此事跟钱家人有关。齐子辙笑了一下,将口供直接扔在了炭火里头,对着微微睁开眼睛的刺客说:“这份口供不是我想要的,烧了吧,就说,这次的刺杀主使人是戚贵妃。他不是没生气了么?趁着这个时候,让他按下口供就好了。”暗卫一听,双眸亮了亮,高声欢快地应了。倒是刺客,拼着一口气,大声嚷道:“你这个糊涂官,竟然,竟然陷害无辜之人!所有的事都是钱太师让我们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齐子辙勾起一抹冷笑,伸出双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淡淡地说:“看来,是兰陵齐家的暗卫,真没想到,作为兰陵齐家的暗卫,连怎么死都不知道。”“你去教教他,被抓了,该怎么死。”齐子辙在紧紧捏了一把刺客的脖子后突然松开,示意暗卫去教导一番。暗卫上前,从腰间掏出一个药丸,在他双眸中闪过,要塞在他后槽牙时,他本来□□的背顿时软了下去,木木地吐出两个字:“主子......”兰陵齐家不是继承暗卫的继承人,只要是兰陵齐家的嫡系血脉亲属,都可以调动兰陵齐家的暗卫,但调动的人员有限,兰陵齐家的一些还未收拢甚至于资历尚浅的暗卫并不知晓齐子辙还活着,因而得知戚贵妃就是齐家唯一幸存的主子后,便效忠于她。但她并没有给他们兰陵齐家特制的□□,他们就知晓戚贵妃并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在被选入兰陵齐家当暗卫的那天起,就有暗卫的领头专门教导他们如何识别真假主子等多种方法。他竟然差点害了主子。“我说。”刺客将他所知道的事都吐得一干二净。戚贵妃转辗反侧到了天亮,天一亮,她刚坐起来梳洗时,就听到江嬷嬷禀告,说是齐子辙进宫来请安了,戚贵妃一慌张,手中的梳子掉落在地面上,嚷着说:“不见!”江嬷嬷并没有走,反而是矗立在那,一动都不动,戚贵妃将梳妆台的物件都扫落一地,对着江嬷嬷怒吼,“我说了,不见!”见戚贵妃慌张心虚中又带着愤怒,江嬷嬷心疼得很,两个主子都对,她一个做奴才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是,贵妃确实做得过分了。江嬷嬷上前将戚贵妃落在地面上的梳子捡起来,放在梳妆台上,柔声安抚戚贵妃,“娘娘,齐大人终究是您的兄长,您逃不掉的。”“可是,我知道,我知道他很生气。”戚贵妃好似小孩子一般无助地流泪了,她慌乱地抓着江嬷嬷的手,急切地问江嬷嬷,“难道是我错了么?我也是为了兄长好?父亲和母亲还有大哥大嫂的尸骨未寒,他就娶了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的沈宴的女儿,他被沈宴女儿的美色所迷惑,早就已经忘记了深仇大恨。是我,一直肩负着我们齐家的血海深仇,也是我,让复仇的计划一步一步进行,都是我做的,他做了什么!”“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