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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的车

    兰是真不会了,电话已经振了好几下,如果不接可能还会打过来。

    “柯南君?”

    “兰jiejie!你现在在哪?回到酒店了吗?”柯南压抑着焦急的心情问道。

    他收到茱蒂电话后就陷入焦躁状态,迫使自己冷静推理。

    首先,兰第一次去芝加哥,排除结仇的可能性。

    其次,兰失踪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又在市中心,按理说不会因卷进案件而悄无声息遭到绑架。

    兰没有佩戴奢侈品的习惯,所以也不是劫财。

    劫色一般会选择人迹罕至的黑暗地带,况且一般人也打不过她。

    那么只有可能是她被什么人牵连。

    寻仇!

    芝加哥聚集了众多黑手党与黑人帮派,组织未必没和这些人打过交道。

    真相已出,柯南却没有立刻打给兰,他怕她手机被发现反而更加危险。

    几个小时中他持续与茱蒂等人通话,直到芝加哥警方收到利维·洛克斐撤销案件的电话,他们才确定兰的安全。

    Fbi最后一次发现琴酒的踪迹是在马里兰州,柯南拿不准兰是否和他在一起,没有用工藤新一的声音。

    “柯南君,我在芝加哥呢,一会就回酒店,有什么事吗?”

    关心则乱,他一开口就暴露了,兰好心替他遮掩。

    柯南也发现自己的逻辑漏洞,即便他通过社交账号知道兰在芝加哥,他也不该知道兰在不在酒店。

    “呃,兰jiejie,我看到你获得竞赛冠军,想着应该在庆功宴上。但是芝加哥夜间危险,你还是早点回去哦!”

    结束最后一通电话,兰表示可以走了。琴酒挑眉你确定?

    回到灯火辉煌的酒店大堂恍如隔世,兰也终于看到灰头土脸的自己和光鲜亮丽的大佬,这就是世界的参差。

    琴酒将她送到房间门口,“去拿行李。”

    兰和艾瑟尔在屋里又聊了几句才离开,艾瑟尔认为兰的逃难装很艺术。

    琴酒在同家酒店开了房间,她已经迫不及待去找他。一开门却发现大佬靠在墙边没有离开。

    “尤利安,你还没走啊。”

    他看着可怜兮兮的女孩,俯身取走了她的行李箱。

    热水冲刷着兰的身体,浴室白雾弥漫。她闭上眼睛,将比赛、绑架、枪声、子弹和鲜血统统抛诸脑后。拜黑夜所赐她没有看到太多血rou模糊的画面,将所有乱人心神的元素剔除后,她只看到琴酒泛着寒意的墨绿色眼眸。那是属于死神的眼。

    她在绞刑架上看到琴酒时就明白了他所说的“不会有那一日”的意思。

    他不可能停止,一旦停下来敌人就如洪水将他淹没。

    他也不会站上审判席,因为在那之前他就选择同归于尽。

    兰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光与暗本是两条平行线,在无尽头的远方互相靠近碰撞,只能落得两败俱伤。纯真的雏菊花愿为嗜血的爱人赎罪,可嗜血之下却隐藏着自毁的疯狂。

    她会竭尽全力让脱轨的列车停止在悬崖边缘,如果失败,就和他一起共赴命运。

    洗澡水带着对人生的思考在浴室蒸腾,一小时过去,皮肤泛粉的兰终于焕然一新地出现。

    她裹着浴巾,头发半干,几缕粘在腮边。琴酒深深看了她一眼,进入浴室。

    出来时,房间只留了一盏小夜灯,女孩肩膀和一条小腿露在被子外面,像是睡热了踢开的。

    他从背后拥住女孩,长腿将泛凉的小腿带入被窝,脸埋进女孩馨香的长发,确定这具温暖柔软的身体真实地躺在自己怀中,琴酒才阖上眼。

    女孩其实没睡着,杜松子香气暖呼呼地洒在耳后,她有些悸动。伸手去摸身后男人,下颌线条流畅,薄唇微凉,颈间动脉有力跳动。男人拉住摸索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亲吻被麻绳磨红的手腕。

    膝盖碰到腰际。琴酒挺身进入,兰软软地呜咽说疼。

    许是为了安抚死里逃生的女孩,琴酒的动作堪称小心,他慢慢地直到兰可以承受他的爱意,他再无所顾忌。“唔,不,尤利安”女孩动弹不得,无助地摇头。“不舒服吗?”低沉暗哑的声音贴着兰耳廓,那是她现在最听不了的话语。看女孩继续摇头,琴酒坏道“那就是很舒服?”明明是问句,他却不给女孩一丝张口的机会,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呓语。

    兰想要逃离穿耳的嗓音,却被琴酒搂地更紧,“你很湿”,他恶劣地评价着。半强迫式的姿态激起兰隐秘的渴望,她竟然想要更多。她不好意思说出口,把头更近地靠过去,故意在他耳边加大声音,男人果然上钩,她把头靠在他肩膀,用破碎的喘息刺激他。这个姿势两人都无法看清对方表情,缺失的感官只能用另一种感觉填补,而且是加倍。

    兰双腿环住琴酒劲腰,被凌空带起,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一处,“尤利安不要”她惊叫出声,用力向上逃离。

    琴酒双手将她狠狠拽下,惩罚逃跑的猎物。他关掉房间唯一的夜灯,拉开了窗帘!

    深夜的芝加哥只有摩天大厦的装饰灯还在工作,漆黑的密歇根湖安静流淌,偶有警笛声在路上呼啸而过,带起零星还未融化的碎雪。

    琴酒欣赏了片刻春夜雪景,将怀中女孩抵上窗户,成为美景的一部分。

    “嘶,凉!”肩膀触到玻璃立刻起了一层白雾,瑟缩却给他带来更加美好的包裹。

    “呜尤利安,好凉!”兰带着哭腔撒娇,“可是你这里很热”,动情到极致的琴酒诚实回答她。

    “呼,哈,呼,我腰好酸!”兰死缠烂打要离开让人羞愤的窗户,琴酒却不容她反抗,墨绿色眼眸低垂看她,嗜血杀戮凶狠冷硬通通不见,在神明般垂怜的目光下,兰被带上巅峰。

    还是床舒服,兰终于躺进松暖的被窝,长舒一口气。

    她朝琴酒懒懒伸手,一瓶打开的水就被放在手心,“渴了吗,多喝点”他摸摸女孩的头,没告诉她这些水会以怎样的方式循环出身体。

    手臂已经支撑不住,手肘被床单磨得生疼,兰一头栽进枕头,大腿和膝盖不住打颤。她已经软成一滩,如果不是琴酒在后面抱着她,她早就摔进被子了。

    颤抖不仅因为那一股一股汹涌而来的感觉,更是因为她喝了太多水,尿意越来越深。

    她想并拢双腿抵御即将到达的水流,却被琴酒无情分开加速动作。暖流冲出的那刻她大脑一片空白,男人紧紧贴着她后背,她却不住地颤动尖叫,他在她眼角落下密密麻麻的吻,然后托起虚脱的女孩走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