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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为何...算了还是她自己出去看看吧。羲凰打定主意,遂叫莲生进来为她梳洗,可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得令推门而入,且进来的人仍是芙落。于是,羲凰伸了伸懒腰,重复道:“叫莲生进来为我更衣梳洗。”“还是由奴婢来吧。”不知为何,芙落竟没和往常一样无条件遵从指令,反而眼神闪闪烁烁的,像是在掩盖些什么东西,令羲凰不得不骤生疑窦。话说,梳妆打扮这些事儿向来由莲生负责,芙落是极少插手的。可为何今日,她要一反常态,抢着干这件事儿呢?羲凰没有立即同意芙落的请求,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不言不语。难道是莲生不在?不可能呀,昨晚她还入殿帮忙拆发髻的说。难道是莲生睡过头了?还是她突然得了急病?无数的猜想在羲凰脑子里闪过,可不等她将其中任何一种进行验证,神思就被殿外的吵闹声吸引了过去。“闪开,我要求见太子妃娘娘!”这个气势十足的声音,居然有些像是柳书凝,羲凰诧异的发现,继而不再理会站在一旁的芙落,径直向殿外走去,可没想到...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大清早的天都没亮全,她的寝殿外竟然已经聚集了这么多人,且多是拿着武器的彪形大汉,这是在闹哪一出呀?走出殿门的羲凰看着眼前的情景突发感想,然后命令众人让开,自己行至柳书凝身前,关切的问:“不知书凝jiejie大清早的前来找我,所谓何事?”那厢,柳书凝见羲凰出现在人前,蓦然松了一口气,然后在行了主仆之礼后,道明来意:“太子妃娘娘,妾身听说太子殿下自昨夜离开东宫后,至今未归。故而一夜不曾合眼,一大清早便想出东宫打探打探消息,哪知...”柳书凝突然皱眉,看了一眼羲凰身后的众人,继续道:“哪知妾身一到宫门口,就见许多人将宫门围得水泄不通,还强行责令妾身回房休息。妾身由于实在有些担心太子殿下,故想来向太子妃娘娘禀告。适才妾身求见时,娘娘身边的芙落姑娘说娘娘还在休息,让妾身不得打扰。可刚刚妾身分明听到了娘娘的声音,这才与娘娘的人起了冲突。”柳书凝不卑不亢的低头诉说,殊不知,她这一番话,已在羲凰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芙落明明知道她根本就没在休息,那她为何要阻挡柳书凝前来求见?羲凰转过身去,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尾随其后的芙落,压迫得对方低眉颔首,眼睛都不敢抬起来。看来,莲生不在此处也是事有蹊跷。还有,面前这群不请自来的人,究竟想要干什么?羲凰蹙起眉头,迅速扫视了一圈,然后端庄威严的开口:“你们究竟是何人?竟敢无召包围东宫!难道不怕太子和本宫要了你们的性命吗?”羲凰边说,边用锐利的眼神扫射着他们,将他们一个个吓得汗毛倒竖。半天后,才有一个胆儿稍微大点的,哆哆嗦嗦的说:“回...回郡主,宫里...宫里突然闯入了悍匪,陛下命我等前来护卫东宫。”“陛下派你们来的?可你明明是鼎北王府的人!”羲凰瞬间抓住那人说话的漏洞,并毫不留情的将之揭穿。要知道,她现在已然是东宫太子妃,对方居然还唤她郡主,那么肯定是唤这个称呼唤习惯了,所以定是鼎北王府的人无疑。另一边,那伙人见谎话被戳穿,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是好。其实早在行动之前,王爷便提醒过他们,郡主绝顶聪明,和她说话时万不可大意。哪知,方才被她凌厉的眼神一扫,方寸随即大乱,故只说完一句话便被她寻了漏洞去,这叫他们如何向王爷交代?众人思及此,一个个大眼瞪小眼,都默不作声,还是芙落率先鼓起勇气,上前劝说羲凰:“娘娘,宫里进了悍匪,自然是要惊动鼎北王的,他们也是在奉命行事。”那么他们果然是鼎北王府的人!羲凰的注意力没有被芙落带偏,反而思维更加清晰起来。太子彻夜不归,莲生不知所踪,现在还有一群鼎北王府的人包围了东宫,那岂不是...鼎北王反了!羲凰被自己的想法惊到,同时心口一痛,登时运起轻功,向东宫门口飞掠,然后不出意外的在宫门口,被人拦住了去路。“给本宫让开!”羲凰厉声呵斥堵住她道路的人,可这群人显然比殿前的那一票人心理素质要好得多,无论她怎么痛斥,他们恁是不为所动。且眼前的一切果然都如柳书凝所说,东宫已经被鼎北王府的人包围,看来她父王是一点儿都不希望她插手此事的,可她偏偏恕难从命。羲凰思考的同时,袖中的白绫蓄势待发,趁着对手不注意,来个先发制人,不一会儿便将宫门口的守卫悉数挑落,继而大大方方地离开了东宫。宽阔的宫道已全然不似往日的车水马龙,安静得仿若通向死亡的黄泉路,而走在这条路上,黑发乱舞、红裙飘扬的羲凰,形如鬼魅,勾魂摄魄。谁又能想到,不过区区一日,巍峨庄严的皇宫会变得像修罗地狱一般阴森可怖呢?羲凰漫无目的的走在宫道上,有感而发。却说,她虽然走出了东宫,但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好。御乾宫?恐怕那里已经被她父王的人层层包围,她去也是自投罗网。坤仪宫?皇后娘娘和玉烨若是见到她,会相信她压根没参与此事吗?出宫?就算是出去了,她又能去哪里呢?除此之外,太子究竟在哪里?他会不会已经...羲凰立即甩了甩头,迫使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可就在这时,嗖的一声,一支冷箭冷不丁的向她的方向射了过来。那支箭的箭尾上貌似绑了一张信笺,应该是有人想向她传递什么消息!羲凰定睛一看,立即运起轻功,反身向着箭飞来的方向腾空而起,在箭还未落地时,就在半空中把它截下,接着迅速将箭上的信笺取下展开。果不其然...羲凰对着箭飞来的方向笑笑,权当是向射箭之人致以谢意,因为信笺上明晃晃的写着:太子正逃往江南,速救!☆、千里追踪临近午时,离长安两百里开外的官道旁,布置简陋却干净的小店门可罗雀,使店小二清闲到愁眉不展。今日这是怎么啦?歪坐在板凳上的店小二纳闷的想,他们这家店可处于进出长安几条道的结点上,而且掌柜算得准,来往的行人都是掐着饭点路过他家小店的,故而每到这个时候本店无不是人声鼎沸、座无虚席。更何况,昨日乃是太子殿下大婚,这些天前往长安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因此今日合该是返程的高峰期,回家的行人纷至沓来才对。哪知,摆在眼前的现实却是,除了一大早路过的两队人马外,上午就再无行人途经此处,而他为迎接大量宾客所额外设置的桌凳,简直就成了一个刺眼的笑话。店小二讪讪回头,看了一眼正死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