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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他越发的有魅力。就像记忆中的日月,蝉鸣后的初雪,初见时的阳光,那个少年,眉眼如画。她觉得世间万物,都比不上他温柔浅笑,温暖了岁月,照亮她整个世界。她不禁感慨,人生有他这样的哥哥,真的幸运。饭菜端上餐桌,沈逾上楼去冲了个澡,换了一身白色休闲家居服,阮绵绵坐在餐桌前,看着她哥从楼上走下来,仿佛看到她初见他时,那个记忆中的翩翩少年。沈逾在她对面坐下,发丝带着水气,温驯的打在额间,高听的鼻梁上,架着的无框眼镜,给帅气的俊颜上,凭添一抹温润。像炎炎烈日里,突来的一场细雨,润了万物。吃饭的时候,沈逾不停的给她夹菜,细心的替她剔除鱼刺,连最细小的都不放过。阮绵绵,“哥,你别总顾着我,我又不是小孩子。”沈逾把现榨的西瓜汁给她杯子填满,“多吃点,还长身体呢。”阮绵绵嘴里的鱼rou,差一点噎着自己,急忙端起杯子,果汁入喉咙,才舒服些。“我都二十一了,还能长什么。”她揪着小鼻子,轻哼了下,开她玩笑,她哪都不长,个子不长,发育也较晚。沈逾挑眉,没说话,却传来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阮绵绵,“……”突然想起小时候,看着同学们都发育了,她还干瘪瘪的,那时偷偷照镜子,比量身材,被他发现,哎,好窘啊。沈逾夹了青菜给她,低低的笑了出来,“多吃。”阮绵绵脸颊一热,头埋得低低的,一劲扒饭,才不看他,不看不看。吃过晚饭,阮绵绵去找初六,初六在二楼的阳台藤椅上,蹲在那晒太阳。她在旁边坐下,伸手顺着初六的柔顺光滑的毛发,“初六,你喜欢这里吗?”初六眯着眼睛,喵了下做为回映。“一只猫在家,会不会无聊啊。”初六撩了撩眼皮,有吃有喝,在哪都没区别。“明天带你去洗澡,也许能遇到新的小伙伴。”初六眼皮都没抬一下,小伙伴,呵,老子喜欢清静,老子觉得哪也没有比清静让猫生满足的。阮绵绵倾下身子,柔软的小手捧着它的小脑袋,在它脑门上亲了下。初六不喜欢被人碰触,不过这软软的小手,甜甜的味道,它还是挺喜欢的。沈逾上楼,就看到一猫一人,坐在阳台旁的藤椅上。阮绵绵在书房里复习功课,沈逾站在书架前,查资料。过了半个多小时,他坐在她旁边,翻看国家地理,以及南城城市建设的书。过了会儿,她偷偷瞄一眼,他手里拿着一本白皮资料本,写着南城规划。沈逾余光瞟向她看过来,转头问她,“累吗?”她摇头。他恩了一声,算是回应。过了会儿,沈逾接了个电话,便出去了。一个小时,阮绵绵做了一整套的题,资料也翻了大半本,沈逾还没回来。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小手按着发酸的肩头,拉开门走了出去。时间指向晚上九点半,远处高楼闪烁的霓虹,透过窗子照进昏暗的房子,三楼没开灯,借着窗外的光线,看到三楼里间的房间,正开着灯。她哥在那个房间,那个房间是画室啊。她走了过去,轻手,扣了几下门板。得到回应,她推门而入。沈逾坐在桌子前,桌子上铺了一张超大的图纸,他正执笔作图。阮绵绵走上前,站在他身侧,“哥,你在画图纸?”建筑设计手绘是基本功,虽说现在大多以电脑代笔,但大师级的设计师,还是喜欢手绘图纸,电脑会在后期完成前出图。“复习多少了?”沈逾目光落在图纸上,笔尖又在框架上,工整的添了几笔。“今天做了一整套的题,我明天也想试试手绘。”“明天带初六去洗澡,回来我看看你手绘功底怎么样。”阮绵绵看着他的图,大框架已形成一半,线条硬朗,大气,看起来是个大建筑,威严又庄重。沈逾画图,认真且严谨,每一步骤都很精准,她不再打扰他工作,“我先出去了。”沈逾点点头,她往出走,沈逾突然说道:“房间里给你准备了衣服,你自己去看看。”阮绵绵走到二楼自己的房间,推开门,这里的摆设与之前来时一模一样,她拉开墙边的衣柜,霎时,柜子里满满的衣服,出现在她眼前。她一时怔住,震惊于沈逾在她完全不清楚的情况下,为她准备这么多衣服。伸手划过一件件衣服,外套,裙子,衬衫,T恤,裤子,还有睡衣……他为她回南城,为她来南大任教,为她准备这么多衣服,包括那双市面上并不好买到的鞋子,她呢,她得知他来南大任教,初遇到他时,在心底却对他有所抗拒。她以为他不要她了,其实并不是,阮绵绵紧抿着唇瓣,转身跑了出去。来到三楼画室,门都没敲,直接推开。沈逾转头看过去,阮绵绵直接跑过来,站在他跟前。小嘴嘟着,眼底有着水气。他急忙放下笔,站起来,“怎么了?”阮绵绵紧抿着唇,眼眶里越压抑,越是有泪光出现,她摇了摇头,猛的扑到他怀里,纤细的手臂紧紧的环上他的腰。“哥,谢谢你。”“对不起。”“是我耍小性子了。”“哥,你为什么这么好,害得人家想哭。”她说着,眼泪已经出来了,脸埋在他胸口,眼泪很快侵湿他胸前的棉质布料,而眼泪的热度,烫进他心口。沈逾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这样肆无忌惮的拥抱,多少年了,他都不敢去触碰。说穿了,是他不敢,也不能。手臂缓缓抬起,掌心握上她肩上,指节微微捏了下她的肩头,又瘦又小,真怕,一个不小心,碰坏了她。他轻轻环住她小小的身子,掌心拍着她的背,“这就感动了?”她点头,“这几年,你越来越不理我了,我感觉,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原来,哥没有不喜欢我。”“对不起绵绵,以后,我不会了。”“我知道你还关心我,我真的很开心,哥,谢谢你。谢谢你还认我这个meimei,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走到尽头了,mama和爸爸离婚,我们也没有关系了。”走到尽头?沈逾揉了揉她的短发,唇角蕴着极暖的笑,笃定道,“不是尽头,是,新的开始。”阮绵绵没太明白他话中含义,抬头看他,只能按自己的理解,软软糯糯地说,“我们还是兄妹是吗?你还是我亲哥,我还是你亲meimei,是这样吗?”沈逾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