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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那般笑靥明媚宛如春花娇妍的女郎,为谁萌动春心,为谁不顾一切……那些情浓时自然流露出的反应,容不得作伪的。“我信与否,实在不相干。方才忘了与五郎说起,春蝉你替我走一趟,让他与谢泓写封信,这事瞒着他终究是不好。”春蝉咬唇又问:“十二郎难道不会怀疑巫蘅么?”崔沅淡淡地道:“旁人搬弄几句是非罢了,你真当谢十二是个痴的?”这倒不是,但男人的疑心病都是重的。若非如此,五郎与夫人也不至于到了这个田地。但春蝉还是听了吩咐,赶着去追谢澜了。作者有话要说: 打了鸡血在更新!不说话的泥萌虐我千百遍,我偏要把泥萌当初恋怎么办?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男主拉出来溜溜,嘿嘿。☆、欺负巫蘅黄昏时分桓瑾之来问母亲安,灯花穗吐,桓夫人脸色苍白地坐在席间,见了桓瑾之,竟在儿子开口前,从袖中犹豫地取出一只发簪,簪头精致地雕着一朵淡白色的木兰,除此之外再无赘余饰物,玉是下乘的,但无比眼熟。桓瑾之先是一愣,然而他苦涩地牵唇道:“母亲,发簪怎会在你这里?”桓夫人睨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地反问:“你素来不喜妇人近身,怎会贴身藏着此等妇人之物?你倒是与母亲说说,这是何人所赠?”桓瑾之压低眉宇,晚烟一缕飘入窗棂,他的紫袍隐隐有暗纹的光泽细腻流淌,他润如莹玉的声音沉了下来,“是一个朋友。”桓瑾之的朋友。他桓家也是腾蛟起凤的簪缨之族,桓瑾之身为嫡子,与他往来的大多是身份显赫之人,谁人会送一支寒酸的玉簪,何况还是妇人用的下劣之物?所以桓夫人是摆明了不能相信,她盯了桓瑾之几眼,冷声道:“你不说,母亲也知道,这是那巫蘅给的,是也不是?”她昨日进宫时,韶容夫人的两个家奴早已供认不讳,桓瑾之对那女郎的贪恋之心竟到了这等地步,桓夫人自是深恨他妄信狡女,眼中早已噙了两把泪水。可是她还没发作出来,桓瑾之那怔愣惊愕的神色令她心中微生迟疑。桓瑾之愣愣地跪下来,一字一顿:“是、巫蘅?母亲怎知?”除了不可置信之外,他眼下唯一的感觉,竟是一片绝望和愧疚。如果不是巫蘅,是其他任何人都可以,可偏偏是……母亲怎么会骗他?可是……巫蘅是谢泓的人啊,她心里恐怕也不似自己,因为桥头一面,便对他镌刻入骨。那时候她看着他,也越过他看着身后的谢泓,她心里想的从来就不是他。心里陡然晦涩艰酸起来,他无助而又无奈地伏在桓夫人身前,悲戚地说道:“原来是她。”桓夫人也只是觉得,自己说破了桓瑾之的心事,可却万没有想到,原来桓瑾之竟然也不知是巫蘅。她怔忡了片刻,想到韶容夫人所说的话,此刻三分信任也成了七分,这个巫蘅狡诈善骗,她既然有法子瞒着谢泓与瑾之往来,那瑾之不知她身份也是情有可原的。她不知道这事情的原委,因为连巫娆也是不知的,见桓瑾之目色有几分凄怆,只道他知晓自己受了骗,眼下无比愧悔和自责,便安慰道:“圣人也有被蒙骗之时,只是瑾之,以后莫与她来往了。”桓瑾之也不明白桓夫人何出此言,但眼下他没有那个心思反驳了。那双眼哀哀澹澹的,曳过窗外如烟的一缕碧柳,黄昏的颜色在这个金相玉质的男子身上流淌出来……这时候北方的战火果然起了,建康城里的人,怕是闲适地躺在山水静谧繁华的安逸窝里久了,这回战事触动波及甚广,难免有惶惶不安的,巫蘅便在一旁清醒地看着这群人开始买粮屯米。米粮很快抢购得所剩无几,米价一涨再涨,幸得上到天子下到群臣都懒散惯昏庸惯了,不大爱管这些闲事。但巫蘅有点不放心,便趁机抛出长线尽早将这批存粮以五倍高价卖了出去。也是因着这特殊时期,这建康的房价却是一降再降,巫蘅动用了谢泓留给她的信物,嘱咐他留下的那些人在城外制造些混乱,不时放出些谣言,巫蘅便以低价在近城郊处卖了一幢环境清幽宜人的宅子。还购置了两亩良田,这般扣算下来,钱竟然仍然富余,还能请几名长工来。这下总算拥有了自己的住所,王妪等人喜不自胜,水盈和水秀直感叹自己运气好,跟了一个不计前嫌还会赚钱的主子,以后只要尽心服侍照顾她,只怕苦日子不会长久了。自然现在也不能算是苦日子了。巫蘅等人离开谢氏别院时还是挺着胸极有骨气地走的,谢氏的人自然恨不得她早走,甚至有人暗搓搓地认为,巫蘅这时轻诺寡信,不愿再等谢泓了,早有的摩拳擦掌要将这事记下来报给谢泓。一直到巫蘅将最后一批物辎搬上牛车,檀羽匆匆而来,瘦弱的美郎君脸带愁色地问:“女郎现在便走?”他本以为巫蘅只是缺乏自信,郎君出门在外,她寄人篱下,所以想博点财物在手里,以备不时之需。可眼下看来并不是这样,巫蘅她竟是主动要搬离这间别院!“女郎现在就这么走了,我等实在无法对郎君交代!”巫蘅眼波微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动唇道:“谢泓那人我清楚,他要什么交代几时竟须问过你们了?”的确如此,檀羽微微一僵之后,巫蘅抱着星蓝绸子的大包袱,娇喘吁吁地又道:“我有那个能力赚钱,就不牢谢十二郎惦记了,等他回来之前,我一个人也能在建康过得美满富足的。”这个檀羽是深信不疑的,他们家郎君一向眼光独到,能看上的女人一定是外妍内秀的,譬如巫蘅就很是独特。这些日子以来给谢泓送信告知巫蘅近状的,便有了几波,他知道自己把那个消息告诉巫蘅的时候,她会用来做什么,所以看到檀羽的信时倒不是那么惊讶,只是淡淡地颔首,并不多言。一晃眼已到了八月秋季,木叶微脱,萧疏千里。长江上无数艘大船缓慢地往西航行,这方向正迎着西天如血的残阳,旷远的天空垂着几朵绯艳的暮云。谢泓正在船甲板上席地而坐,一袭素净的白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