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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疼得他流出了男儿泪,也没力气去报复花锦了。跟徐长辉关系好的,都是些不事生产的二世祖,哪里敢去得罪裴宴,一个个缩得远远的,恨不能当场消失,装作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没事。”裴宴颤抖着手拍了拍花锦的后背,他的心抖得比手还厉害。那颗不听使唤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跃而出。他不敢低头去看花锦的脸。偏过头冷笑看着被摁在地上的徐长辉:“徐家可能是习惯了仗势欺人,所以对我的女伴也这么不礼貌。你们家如果对我有不满的地方,可以冲着我来,牵扯无辜的女孩子,就太不要脸了。”“呜呜呜!”徐长辉听到这话气得瞪红了眼,他被这个女人骂,还被她泼了一脸的饮料,究竟谁欺负谁?由于花锦是裴宴亲自带来的女伴,在场众人对她有几分印象。在他们与裴先生说话时,这位女伴从来不多话,也不刻意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在旁边安安静静地保持微笑,看起来非常文静知礼。至于早就恶名在外的徐长辉,做出什么奇葩的事都不让人意外。徐家真是把徐长辉惯得无法无天,连裴宴的女朋友都敢调戏,难怪裴先生会被气成这样。哪个男人,能容忍徐长辉这种人来欺负自己女朋友呢?想到这,众人再看趴在裴宴怀里瑟瑟发抖的花锦,这小姑娘也是倒霉,怎么就遇到徐长辉这种人渣了?要他们说,徐家就不该把徐长辉弄出来,让他躲在局子里关几个月,说不定脑子会正常一点。听裴宴话里的意思,是要把徐长辉个人行为,当做徐家对他的挑衅了。“怎么回事?”徐毅从大厅出来,看到自己儿子被几个人摁在地上,面沉如霜,“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些按着徐长辉的人没有松手,反而看向裴宴。徐毅转头对上裴宴双眼,“裴先生,犬子性格冲动不懂事,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你高抬贵手。这里是孟老先生的聚会,这么闹起来,对我们大家都不好。”“知道这里是孟老先生的聚会,他还跑来欺负我的女伴。”裴宴搂着花锦往前走了两步,当着徐毅的面踢了徐长辉膝盖一脚,“徐毅先生知道我的个性,谁让我不高兴,我就让他日子过得不痛快。令郎酒驾伤人,好不容易出来,是觉得外面的空气不够好,想回去继续劳动改造?”徐毅这才注意裴宴把一个女人护在怀里,他想到自己儿子平时的行为,看到漂亮女孩子上前调戏几句是有可能的。这个女人能让裴宴带到这里来,在他心里的地位肯定不凡,他儿子如果真做出这种事,也难怪裴宴气成这样。想到这里,徐毅既恨裴宴做事不给徐家留面子,又恼这个儿子不争气,深吸几口气后,才陪着笑向裴宴致歉:“这事是他做得不对,回去以后我一定给裴先生你一个交代。都怪我们惯坏了他……”“又不是只有你儿子有人疼,我的女伴……我也会心疼。”裴宴耳朵红成了火烧云,面上却是一片冷漠,谁惹谁死的样子。徐长辉趴在地上,恨不得以头抢地,明明这事是裴宴跟他女人做得过分,为什么就连他爸都不问事情经过,开始向裴宴道歉了?!一个个都没脑子吗?花锦趴在裴宴肩膀上,抓着他领带的手,缓缓松开再慢慢拽紧,她微微偏头,眼角余光对上了徐长辉不甘的眼神。“呜呜呜!”徐长辉注意到花锦的眼神,情绪变得更加激动。“依我看,令郎似乎并无愧疚之心。”裴宴拍了拍花锦的头,“不怕,我带你回去。”裴宴把杨绍叫了过来,让他代自己向孟老先生致歉,也不再听徐毅的废话,带着花锦就离开了孟家。“谢谢。”车内很安静,花锦坐在副驾驶上,食指无意识抠着安全带,“对不起,我给你惹了麻烦。”“就算没有你,我早晚也想收拾他。你今天这是在给我帮忙,不是惹麻烦。”裴宴发动汽车:“你会说这种话,说明还不够了解我。等你足够了解我以后,才能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惹麻烦。”他挑眉看着花锦,“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那么讨厌他。”以花锦的性格,如果不是特别讨厌这个人,不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也许……”花锦看着裴宴,黑黝黝的眼瞳中,满是翻涌的情绪,“他长得太猥琐了吧。”花锦笑了笑,偏过头看向了车窗外。裴宴望向她,只看到她完美的侧脸,安静得像天边的弯月。他沉默片刻,嗤笑道:“那倒是,这种人不仅做事恶心,长得也欠揍。”花锦收回望向车窗外的目光,看着裴宴淡淡笑开。作者有话要说: 徐长辉:你算什么东西?花锦(骄傲):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继承人!第40章错误“真的不需要我送你上楼?”把车开到小巷外,裴宴替花锦打开车门,看了眼她脚上的高跟鞋。“这条路我闭着眼都能走回家,不会摔跤的。”花锦摇了摇头,夜风带着她的发香,偷偷躲到裴宴的鼻子里。他的视线绕过她洁白的脖颈,润泽的红唇,最终停在了她的手腕处。“逢年过节,店里要趁着好日子做活动,我跟谭圆为了吸引顾客的注意,会换上手工刺绣的服装加高跟鞋。”花锦抬了抬脚,“这双鞋的高度,还算好。”“那你走路的时候小心。”裴宴送花锦走到巷子里,没有再继续往前。哒哒哒。花锦的每一步都走得不快不慢,极富节奏感。快要走出巷子时,她停下脚步,转身看了看巷尾,裴宴还站在那。在这条昏暗的巷子里,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他也看不清她。但是花锦知道,裴宴在看她。她弯了弯嘴角:“裴宴,晚安。”巷尾的男人沉默了两秒:“晚安。”这次花锦没有再回头,她走出昏暗的巷子,进入布满于月光的院子。高跟鞋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见,裴宴才转身回到车里,手机里有无数条没有看的信息,以及十多个未接来电。“裴哥,你放心,我外公不会为这点小事生气,我们都知道徐长辉是个什么货色,这次是我们想得不够周到,让花绣师受委屈了。”这是杨绍发过来的消息。“裴先生,很抱歉让您与花绣师遇到这种事,招待不周,请裴先生与花绣师多多见谅,日后我一定登门拜访。”这是孟家人发来的消息。至于徐家发来的消息,裴宴看也不看,直接选择了删除。他可没有徐长辉这样的儿子,不用惯着他。回到出租屋里,花锦卸去脸上的妆,坐在床上看杨绍发来的消息,她回了几句客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