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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极长,不少人观众选择去一层大厅外的茶歇小憩。陈辞见简冰无精打采的,也拉着她走了出来。简冰自言自语般嘀咕道:“这剧最失败的就是下一幕里的结局了,我看多少遍都没办法理解。那么高傲残暴的公主,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侍女的死,一个强迫的吻,就突然开窍了呢?”陈辞愕然,“你刚刚,就一直在想这个?”“对啊,”简冰叹气,“这又不是她第一次杀人,柳儿对卡拉夫王子深情,向她求爱而死掉的几十个异族王子不深情?凭什么,她就被柳儿感动了,被卡拉夫感动呢?”陈辞呆了半晌,突然道:“怪不得江卡罗说你像图兰朵。”一样的固执,一样的冷漠。一样在炽热的爱情面前无动于衷。“什么?”简冰没听清。“没什么,”陈辞找了个位置坐下,“要吃点心吗?”简冰摇头,懒洋洋地瘫在椅子上。陈辞无奈,仍旧起身朝着茶歇台走去。台子上满是造型精致的小甜点,一看就高甜高热。陈辞想想她那摇摇欲坠的体脂,转了一圈,转身走向门口。他记得那里有自助售货机,里面有矿泉水和功能饮料。待到他拿着两瓶矿泉水穿越整个大厅,回到休息区,却见自己的位置上,已然大刀阔斧地坐了个人。黄卷发,印着夸张图案的运动T恤……就连原本空荡荡的小桌子,也摆上了精巧美味的小甜品。陈辞怔忪半晌,才抬脚继续往前。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模样显得非常的滑稽而可笑。战战兢兢,考虑这个隐忍那个,似个被生活磨去了所有棱角的疲惫老人。看,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青春逼人的竞争对手已经乘虚而入。简冰面朝着单言的方向,微抬着头,眼神清亮,嘴角上扬。和之前在医院时的嫌弃模样,截然相反。陈辞越走越近,终于听到了单言那标志性的,又拽又冷酷的声音:“这屎一样的剧情确实不好看,还不如跟我去滑野冰。你今年才来北方吧,等到后公园那的冰湖全都结冰了,那景象才叫壮观……”简冰手撑在椅子扶手上,侧着头听着他滔滔不绝,眼神里流露出的想往刺得陈辞胸口针扎一般的疼痛。他拉开椅子,坐下来,也将那两瓶矿泉水放到了桌子上。单言被打断,不大开心地瞪眼:“哎,陈辞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当电灯泡?”简冰白了单言一眼,稍微坐正了点,向陈辞道:“你去买水了?”“嗯。”她这一眼白得太过明显,落到了陈辞眼里,就颇有点他们才是一辈人,自己成为了要应付的“长辈”的错觉。明明,自己才是那个从小和她一起玩耍的竹马。陈辞瞥了眼桌上的点心,随手往单言那推了推,向简冰道:“少吃这些东西,容易长胖。”简冰还没说话,单言最先怼人了:“你又不是她爸,管得也太多了。”说完,不等陈辞开口,又向简冰道:“真不知道你怎么受得了他,古板又没劲,约会看歌剧,土鳖!”“那你呢,”陈辞盯着他,“你来这里干什么?”“哈!”单言发出嘲讽地笑声,“我是在这儿等人,”说完,还特地转头看了简冰一眼,“等了足足两幕剧才见到。”简冰心情挺好地靠在椅背上:“那你再等一等呗,演出完了我请你吃宵夜。”“你不想练了?”陈辞终于还是变脸了。简冰愣了一下,改口道:“请他吃,我就看着,不碰。”陈辞噎住。单言满意地晃了晃翘起的二郎腿,看他的眼神揶揄而挑衅。照梁初有情,出水旧知名。在18岁这个如入夏的葛藤一般肆意疯长的年纪里,他们有着相通的小世界。快乐起来惊天动地,愤怒起来歇斯底里。而陈辞的谨慎小心、周到思虑,则显得分外的格格不入。花期已至,他闻到了花香,却猜不透人心。他当她是小孩子,如珠如宝捧在手心,考虑她的未来,担忧她的家庭,连表白都不敢。甚至,试图凭一己之力构筑个遮风挡雨的玻璃花房。可花房还没盖好,不速之客已经踩着绿茵随信而至。而她对这样鲁莽的客人,似乎也并不讨厌。她和单言愈谈愈是投机,连话题都信马由缰,随起随扔,徒留他一人置身玻璃墙内。20分钟的休息时间显得格外漫长,陈辞枯坐在那,耳畔是他们交谈的声音,眼里是他们的笑容。心情,也如沉入深潭的船锚一般。直到休息时间结束,简冰才意犹未尽地和单言告别聊得再投机,单言没有票,包厢也是进不去的。两个少男少女站在入口附近挥手道别,含辛茹苦的陈奶爸又是一阵心酸。“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简冰一边往里走,一边抿了下嘴唇:“他这人其实还不错,没我想象的那么坏。”陈辞“哦”了一声,一直到幕布再次拉开,都还在咀嚼她这话的意思。舞台上,深情的王子因为即将得到的爱情而无法入眠。整个剧场都是的旋律,那高亢的歌声震颤人心,一字一句都饱含深情。Mailmiomisteroe\'chiusoinme,秘密藏在我心里,ilnomemionessunsapra!没有人知道我姓名!No,no,sultuaboccalodiro,等黎明照耀大地,quandolucesplendera!亲吻你时我才对你说分明!Edilmiobacioscioglierailsilenzio……用我的吻来解开这个秘密……一曲唱毕,台下掌声如震动的鼓点一般热烈。陈辞看了下简冰,她又蜷在了椅子上,一脸萎靡,与刚才神采飞扬的样子判若两人。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舞台上,柳儿和老国王被带到了公主面前。在侍从们的哆哆逼问下,柳儿挺身而出,代替了老国王接受盘问。又是那首熟悉的,演员满面泪水,观众席也有人开始拭泪。王子终于放弃了温柔,愤恨地大声谴责他的公主。然而,谴责着,谴责着,荷尔蒙又一次占到了上风。追来赶去,撕扯面纱不说,甚至在舞台上就开始强